被這來去如風的混蛋教授一頓折騰,衛燃也徹底沒了睡意。重新反鎖了卷簾門之后,拿上那幾枚親手拍攝的膠卷底片先掃描進電腦里,然后便鉆進自己的房間,將左手到了臺燈打出的束下,仔細觀察著虎口那枚致的刺青。
“這要是讓我媽看見不得打死我?”衛燃用力了,意料之中的沒有任何掉的可能。
深吸一口氣,他盡量讓自己放松下來,隨后手中微微一沉,那支牛皮本子果然出現在了手中。
“唉!”
在見到這牛皮本子的瞬間,衛燃便一臉糾結的嘆了口氣,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要這個能把自己送回二戰的破本子。
“寧為太平犬,莫作離人...”衛燃掙扎許久,毅然決然的站起推開窗子,抬手將手中的牛皮本子用力丟了出去。
“啪!”
然而還不等他坐下,左手戶口的位置便像是被戒尺狠狠打了一下,隨后那本子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你特麼是狗皮膏藥做的嗎?”
哭無淚的衛燃發了狠,翻箱倒柜的找出個打火機,將焦黃的小火苗的湊到了牛皮本子的書頁上。
“嘶——臥槽啊!”
就在那火苗接到牛皮本子的瞬間,衛燃便將手中的打火機丟了出去,隨后著戶口的位置痛呼不止,剛剛那火苗確實燒到了牛皮本子,但這本子屁事沒有就算了,自己的虎口卻像是被烙鐵燙了似的紅了老大一片。
“老子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衛燃看著仍舊好好躺在桌子上的牛皮本子,愁眉不展的嘆了口氣。畢竟老老實實的在這和平的年代混吃等死不香怎麼著?
就算這本本子能完整溯源了那臺T-34坦克的歷史又怎樣?如果有的選,他實在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去見證或者說參與那段充斥著戰火的歷史。更不想再驗一遍那種除了按下快門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
但眼下這狀況,看來自己或許本不可能把這玩意兒丟掉。不但丟不掉,有很大概率,自己說不定因為什麼原因又會被送回二戰的戰場。
既然丟不掉逃不開,在橫豎都要冒險的況下,用這玩意兒賺點兒賣命錢或許了自己唯一的選擇。
不可否認,斯大林格勒戰役的一來一回,帶來的收益也著實讓他怦然心,那臺T-34坦克的調查費就不說了,林林總總加起來,利潤說也得有五六十萬盧布,換算人民幣那就是五六萬塊錢,如果自己拍的那些照片真能按教授說的價賣出去,恐怕利潤能直接翻倍都不止。
對于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這個數兒帶來的膽量已經足夠去和大部分危險板!
“干了!”
艱難說服自己的衛燃再次掀開臺燈下的筆記本,開始分析這東西能把自己帶回斯大林格勒的原因。
毫無疑問,這一切和房門外面那臺T-34坦克有著不可分的關系。所以是不是只要不讓筆記本再“看”到類似的東西,它就是可控的?
衛燃一遍遍的試驗著把牛皮本子變紋以及從紋變本子的過程,但心中的疑卻越來越多。
這本子是不是能借助相關的品帶自己回到任何時代?如果是的話,又怎麼控制那支金屬羽筆按照自己的決定來繪制相關的品?是不是只要讓它維持紋的狀態就是“安全”的?
另一方面,上次回到的二戰時代的斯大林格勒,如果自己死在那個戰場里,是不是就真的死了?而這也就引申到了另外幾個關鍵的問題,自己能不能帶東西過去?比如弄個冒藍的...
掏出仍舊裝在子口袋里的那支PPK手槍,衛燃失的搖搖頭,帶東西過去估計是不可能了,而且看樣子除了那些底片,自己也不可能把東西帶回來。
否則的話,自己手里至也得有支沖鋒槍才對。不過好在至搞清楚了那臺坦克的來歷...
想到這里,衛燃卻突然一愣,帶回來些什麼先放一邊,或許還真可以帶些什麼過去!畢竟“件”雖然帶不過去,但至“件”肯定沒問題!
看來要盡快找個地方學點兒真本事了...衛燃關上臺燈,連服都懶的便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哐哐作響的卷簾門便再次吵醒了衛燃。睡眼惺忪的衛燃迷迷糊糊的打開門,然后便看見師娘在滿臉怒火的站在外面。
“小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上班了?”衛燃迷迷瞪瞪的問道。
“那個混蛋呢?”周淑瑾咬牙切齒的問道。
“教授他...”
“屁的教授,姨父!”周淑瑾一邊糾正衛燃,一邊抬手在他的腦門兒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疼!”衛燃趕抱著腦袋往后退了一步,
“先不說他,你手上這紋怎麼回事?”周淑瑾攥著衛燃的手腕問道。
“那啥...”衛燃裝模作樣的說道,“我這不提醒自己多讀書多學習努力...”
“那要不要小姨給你在腦門兒上刻倆‘早’字啊?”
周淑瑾可不吃衛燃這一套,“既然你這麼學習,以后導游的活兒你就別干了,這工作室的活兒也停了吧,回頭兒我和你姨父說說,你繼續讀研去吧。”
“讀研?”衛燃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您看我是那個料嗎?我曬鹽去算了。”
“跟我貧,洗了,不然我讓你媽過來帶你去洗。”周淑瑾一臉嫌棄的說道。
我倒是想給它洗了...
衛燃暗自嘀咕一句,諂的說道,“小姨,我告訴你姨父干嘛去了,咱以后不提紋的事兒行不行?”
“我說不行你敢不告訴我?”周淑瑾叉著腰問道。
“不敢”衛燃僅僅考慮了不到一秒鐘,便毫不猶豫的將阿歷克塞教授賣的連汗都不剩。
“這麼說你們爺倆這次總算能賺著錢了?”周淑瑾一邊翻閱著仍舊裝在箱子里的底片相冊一邊問道。
“那可不!”
衛燃得意的說道,“聽教...聽姨父那意思,這些老照片都洗出來,一張能賣老鼻子錢呢。”
“怪不得敢大晚上跑沒影子”
周淑瑾說話的同時用腳尖兒踢了踢工作臺下的木頭箱子,“把它給老娘抱隔壁去,然后給他打電話,如果他沒在我做好晚飯之前回來,就去碎紙機里找這些破爛兒吧!”
“好嘞!”衛燃話音未落,已經屁顛兒屁顛兒的抱起了箱子。
“還有你手爪子上的紋”周淑瑾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給你一個月時間洗了,要不然就給老娘滾回學校里讀研去。”
“我洗,這兩天我忙完就去洗!”
衛燃低眉順眼的應承下來,這位小姨別看和自己半個細胞的緣關系都沒有,但絕對比親媽管的都嚴。至于一個月之后怎麼辦,那自然是一個月之后再說了。
老老實實的抱著木頭箱子送到隔壁的旅行社,順便借著小姨的虎威推掉了枯燥的洗照片工作,衛燃從旅行社的前臺小妹手里騙來一束向日葵,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向不遠的馬馬耶夫崗,順便撥通了阿歷克塞教授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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