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態度?”付榮君大抵也沒心思:“還說什麼了?你穩住了嗎?”
“我為什麼要穩住?就算知道沒有緣又怎麼樣?不過就是為了你的臉面!”
“程景,你好好跟媽媽說話。你當然要穩住,要是知道,丟的不僅僅我的臉面,還危及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你怎麼還不明白?程季青也好,程氏的東也好,要是知道你不是親生的,萬一還有第二份囑出來你怎麼辦?到時候程氏就不在你手里了。”
“就算有又怎麼樣?就算把現在這些都給橙橙又怎麼樣?!”程景想到剛才程季青說的那句話。
是們把程季青毀了。
這話有什麼錯呢?
“那我當初是為了什麼?!你知道讓你繼承,我付出了多心?!程蘭想把公司給親兒,做夢!”
程景眼眶發紅,眉心一蹙:“什麼意思?”
未醉,敏銳察覺到話里的蹊蹺。
那頭靜了靜。
程景呼吸都斂了,一字一字問:“把公司給我的囑不是程蘭寫的嗎?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寫的,但是后來才知道有兩份,現在想想,這個人當時是想穩住我罷了,是怕程季青太小,怕我做什麼。等程季青大一點,再讓人拿第二份出來。”付榮君冷淡笑了聲:“可惜,程季青不堪重用……”
程景閉了閉眼,哪兒是程季青不堪重用,是們一個個把程季青折磨的沒了心。
夠了。
程景睜開眼:“所以,你現在是想做什麼呢?”
“當然是找人盯著……”
‘砰——’
程景將手中酒杯甩到墻壁,砸的稀碎。
“還不夠是嗎?!我問你,那時候你拖著我死都不肯讓我進去救人,是不是就想好了,最好橙橙再也別出來?”
最后一句,也是程季青問的。
付榮君再如何,也沒想過自己的媽媽會做這種事,可是一件件的事,付榮君對程氏的執念,竟然也開始搖。
那頭語氣冷厲起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不攔著你,讓我兒也跟著死里面嗎?!你別覺得欠,如果沒有你,程家能持續下去?程季青是這塊料?現在能過的這麼痛快?”
“你以為現在就痛快?你以為我現在就痛快?”
程景的手死死抓著桌面:“你著我接手公司,威脅我要送出國,之后縱著,讓名聲盡毀!還有和秦家老太太聯手的事……夠了吧,我真的夠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你不就是要公司嗎?不就是要錢嗎?我都還給你。”
到最后一句,程景無力了。
電話掛斷。
雙手著臉,腦子里一遍遍的重復——因為是親人,所以得知背叛的時候,我才會痛。
我不是一朝變壞的,我是被你們一點點折磨壞的。
以為這些年順著付榮
君,是對程季青的保護。
殊不知,是一次次把程季青推進痛苦的助力。
從不知道,程季青這般痛苦。
程景的手指鉆進頭發,微微用力,指節泛起白,肩膀如倒塌崩裂的山峰,微微聳。
知道,程季青不會回來了。沒有妹妹了。
再也不會有人跟說,別怕。
也不會有人陪了。
…
九點多,時間不算晚。
程季青看了眼沒有靜的手機,原本是想在外面等白新吃完出來,但是消息過去。
那頭說:【不用,你回吧。】
心悶悶的。
麻煩唐佳送下人,便自己開車回來了。
九點問了句,何時回,白新也沒消息過來。
沒心思看書,拿著平板放了一部電影,只聽著,看的也不專心。
甚至有些煩躁。
原那些糟心事今天總是出現在腦海里,加上晚上和白新氣氛不對,鬧的整個人都躁得慌。
沒一會兒聽到玄關門打開的靜。
“喝多沒?”
程季青站在房門口,隔著一長段距離。
屋清寂,桌上百合花是昨天才買的,有淡淡的香。
白新了羽絨服,距離越近,淡香里便又稍添淺淡的酒味兒。
白新走到程季青跟前,微微抬眸:“喝多了。”
瞧不出喝多,程季青還是說:“回來的時候買了點解酒茶,我去煮。”
白新抓著:“程季青,你要是覺得我煩可以告訴我,不用忍著憋著。”
程季青驚訝的看去:“你說什麼呢?”
“沒有麼?”
程季青沉口氣,心也差,想把語氣下去再說說話。
可這短暫的呼吸間,白新誤解了程季青的意思,轉就走。
“誒!”程季青一把將人手扯住:“沒說完走什麼?”
白新掙開:“不想說了。”
“包廂的事不是因為這個。”
程季青著火,這一天也不順:“我見了付榮君和程景,你不是不知道里面多彎彎繞繞,確實心不好。”
程季青是在解釋,明明解釋了。
明明也心疼程季青心不好。
可是白新瞧著那忍的惱怒,不知怎麼又犯了混:“嗯。”
程季青是不是以為只是在意那事兒。
沒心說。
還要走。
程季青忍著最后的耐心:“白新。”
把人扯回來,但人太犟了,稍用了力氣,誰知白新喝醉了酒力道竟也比往常大。
往外,一下甩在下上。
痛與心頭的燥,程季青忍一晚上的火蹭蹭冒上來,把人丟到床上。
將白新雙手舉到頭頂:“你非要跟我鬧什麼呢?”
二人一起上去。
床整個震了震。
白新臉是冷的,眼神卻勾人:“我鬧了麼?你看看現在是誰在鬧?”
在提醒程季青,是程季青在架著。
程季青笑一聲:“你今天是想跟我吵架?”
好了幾天,不痛快了。
“也了,溫子也要變了?”這些日子,溫耳語差點讓忘了,白姐這變臉的速度。
程季青心里也憋屈,和程景說完心里不舒服,想著好歹回來還能見到白新,人也哄哄。誰知包廂那一面,弄這樣。
某個詞刺到白新,白新目一沉,卻也是一笑:“我忘了,小程總喜歡溫的,秦語芙倒是溫,不如你去找。”
程季青眉頭一蹙:“你要不再自己聽聽說的什麼話?”
白新也知道,可在那個點上,哪兒過腦子。
程季青不就喜歡溫的嗎?不是,本來就不是。
這些日子,也不是每時每刻都真的溫,有時也是因為想順著程季青,可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可程季青喜歡,程季青需要。
煩得很,突然抬起,往程季青上踢。
程季青沒防備,還真被踹了一下,不算重,但這舉徹底把惹。
“行,我看你不是找事,你就是找……”
那個不適合程季青說的字眼,似風拂過一般進白新耳里,的心跳一抖。
知道,程季青是真的生氣了。
否則程季青何曾被著說這種話。
程季青狹長的眼尾往下,雙手擒住,改單手,手沒過皮,忘了還有那。
指尖一頓。
進一步作停下,白新像個不怕死的勇士:“要我教你麼?怎麼。”
程季青舌尖抵著,笑不達眼底,溫和的嗓音溢出來:“也不是只這一個法子。”
‘刺——’一聲。
屋登時被布料刺耳的撕碎聲,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