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扯開浴袍,那才大膽。
關青禾胡思想地下床洗漱,對著鏡子了臉,眉心上還有沈經年點的“痣”。
昨晚他吻了好幾次。
了,又掉。
夜里的荒唐與靡麗,從來不會在白日留下痕跡。
關青禾依舊是清冷古典的評彈演員。
就算是天天上開車的小蘇,恐怕也想不到自家的老板娘在沈先生的上作畫。
周謙和咬耳朵:“我發現老板娘今天了好幾次額頭,你看到了嗎。”
小蘇觀察了會兒,還真是。
“額頭沒痘,也沒破。”嘀咕,兩個人也只是奇怪,轉頭就忘到了腦后。
-
十二月的下雪天數開始增多,茶館的生意也逐漸穩定下來,畢竟很有人會冷天旅游。
但沈經年倒是每次都出現在茶館二樓。
久而久之,客人們都不驚奇了,哪天沒看到才會驚訝——“沈先生今天居然不來看老婆的演出!”
月中到來之際,寧城博館的工作人員很是符合傳統文化,館長親自寫了一份拜帖,三天后上門來拍攝。
沈經年在公司,是關青禾親自收的拜帖。
館長的字當然也很漂亮,行文優雅,而且底下蓋的印章也是寧城博館的方印章。
隨后是工作人員聯系。
管家接的電話,然后遞到了關青禾這里。
工作人員乍一聽到溫婉聲愣了下,隨后反應過來,這是傳聞中的沈太太!
他咳嗽一聲:“沈太太,您好。”
關青禾也回了句。
工作人員說:“是這樣的,我提前來問下沈先生要捐贈的文名錄,好準備工,后天也好在拍攝時進行旁白介紹。”
關青禾沉片刻,說:“下午回電可以嗎?”
工作人員道:“當然可以!”
掛斷電話后,關青禾給沈經年發消息:【你捐贈的那些提前有準備名錄嗎?】
過了會兒,沈經年回復:【在收藏室,負責人那邊有兩份,你的瓶子單獨有一份。】
關青禾眨眼,那豈不是對比很明顯。
去了收藏室的院子,負責人早等在那里:“太太,您要不要進去核對一下名錄?”
關青禾沒拒絕:“好。”
許久沒進來,里面沒什麼變化,和上次見到的差不多,唯有一點不同。
關青禾看見了自己雕的那個玉琵琶,放在珍寶架的最中央,靜靜地立在燈下。
怔了幾秒。
負責人還在后面念名錄,關青禾早就注意力轉移,沒忍住低頭給沈經年拍照發消息:【你怎麼放在這里?】
沈經年正在辦公室,斂眉聽王淳匯報。
他垂目回復:【哪里?】
關青禾以為線太暗,他沒發現拍照的是珍寶架,于是道:【珍寶架呀。】
沈經年指尖輕點:【嗯,它珍寶架。】
關青禾心思靈,回轉過來便察覺到他這句話的意思——
珍寶架上放珍寶。
似乎是為了應和的所想,屏幕上跳出一條沈經年的新消息:【于我而言,你送我的禮也是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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