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重提的要求?
讓試試在上面的那個?
周安然臉一熱,一下什麼酸都沒有了。
“你怎麼又用這招。”周安然瞪他。
陳白笑著了臉頰:“管用就行。”
周安然:“……”
“我要繼續看相冊了。”
陳白看緒恢復過來,只是臉紅得厲害,不由笑了聲:“靠到枕頭上來吧,我陪你一起看。”
周安然瞥他一眼,等他平躺好,還是乖乖又靠回他懷里。
因為被他影響了緒,周安然再繼續往下看時,也不再覺得難過,偶爾翻到哪一張,陳白還會順口跟提一提那天去看時發生的一些有趣小事。
一張張往下翻,周安然又覺得好像看到了高一時悄悄關注他的自己。
只是在這些照片里,他們角相互調換了。
又往下翻了十幾張,手指一頓。
“你怎麼這個也拍了啊?”
新的這張照片上的赫然是曾經被于欣月評價為“反正比鍋蓋頭好不了太多”的那個發型。
陳白低眸看了眼:“怎麼了?”
“好丑。”周安然腳趾已經要開始摳地。
陳白仔細又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哪里丑了,可的啊。”
“哪里可了。”周安然偏頭眼看他,“你刪了好不好?”
陳白:“不好。”
周安然:“……”
默了下,手勾住他手指輕輕晃了晃。
陳白目在細白的小手上落了一瞬,眉梢輕輕一抬:“這是干什麼?”
周安然稍稍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實在不想再看到這個發型,就還是輕著聲道:“你不是說我跟你撒個,你就什麼都答應我嗎。”
陳白看臉皺得厲害,一副都不想多看這張照片一眼的模樣,覺得可得不行,他又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照片:“但是照片上的周安然也在跟我撒,說要我別刪怎麼辦?”
周安然:“……”
周安然瞬間松開手。
“才怪。”
那會兒忙于學習,出門前也就隨便在鏡子里照一下,不然多看幾眼肯定也會被自己丑到的。
陳白抱著又笑起來:“這麼不喜歡這個發型,當初剪完怎麼也不修一下?”
周安然悶著聲:“……那我當時又不知道你會去看我。”
陳白愣了下,而后笑意更明顯:“你們學校這麼多男生,就沒一個你在乎的人?”
周安然沒想到話題會突然拐到這里,雖然被他拒絕有一點點惱,但也不想他再吃些沒來由的醋:“我在乎別的男生干什麼呀。”
陳白心里也得厲害:“真想刪?”
周安然點頭。
“行。”陳白把手機從手里走。
周安然看見他把那幾張照片一次全選中。
可能是高真的忙,他們上課的時間絕大部分時候又都是重合的,他來看的次數并不多,大概平均兩個月一次,照片看著多,是因為每次他都會多拍幾張。
有跟著岑瑜們一起從校門出來的,有去店里買茶的。
校門外人來人往,他手機里每一張照片的焦點只有。
每一張都是他曾經悄悄陪過的證據。
周安然看著他手懸在半空,像是有些舍不得刪,但因為答應了,手指最終還是往下一落——
在確認刪除前,周安然又攔住了他。
“算了吧。”
“怎麼又反悔了?”陳白抬眸。
周安然手摟著他腰,把臉埋到他懷里:“就是反悔了。”
看照片之前,周安然就已經犯困,看完照片,小聲跟陳白又說了會兒話,眼皮就沉沉墜了下去。
懷里的人突然沒了聲,陳白很輕地了一聲:“然然。”
生安安靜靜趴在他肩膀上,睡著的模樣也格外乖巧。
陳白輕著作撥開粘在臉頰上的頭發,手關了燈,正準備關手機,祝燃忽然打了個電話過來,鈴聲在極為安靜的臥室突兀地響起。
周安然像是被吵到,臉在他肩膀上蹭了下。
陳白掛了電話,另一只手在后背輕輕拍了拍。
生剛重新安靜下來,祝燃第二個電話又立即打了過來。
周安然這下真的被吵醒,像是困得厲害,眼睛睜不開,只聲音含糊地帶著點小鼻音:“誰呀?”
陳白又掛了電話,順手把手機切靜音模式:“祝燃。”
“可能有什麼急事。”周安然閉著眼睛,又在他肩膀上蹭了下,“你接一下吧。”
“不管他。”陳白聲音得格外低,“你繼續睡。”
周安然實在困,鈴聲一停下來,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陳白看了眼手機,祝燃第個電話已經打了過來。
他再次掛了,發了條微信過去。
c:【你最好真的有急事】
那邊回得很快。
祝燃:【也沒什麼急事】
祝燃:【就是通知你準備一下】
祝燃:【你以后可能我一聲姐夫了】
陳白:“……”
c:【滾】
因為第二天本就打算休息,周安然和陳白都沒定鬧鐘,睡到十一點才起,吃完中飯后,兩人坐客廳找了部電影來看。
片頭剛一播完,陳白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又響起來。
來電顯示是祝燃。
陳白面無表拿起手機,一秒沒猶豫地向了掛斷。
幾秒后。
祝燃又打過來。
陳白再次掛斷。
他手機終于安靜下來,但沒兩秒,周安然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還是祝燃。
陳白瞇了下眼,把手機也拿起來,順手掛斷。
周安然眨眨眼:“他會不會有什麼急事?”
“他能有個屁的急事。”陳白把兩個手機一起丟到沙發一邊。
周安然模糊想起了昨晚睡前的事:“他昨晚是不是也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呀?”
陳白隨口“嗯”了聲:“說讓我準備好他姐夫。”
周安然眼睛倏然睜大:“他、他和沁姐在一起了?你怎麼沒告訴我呀。”
“不知道他們在沒在一起。”陳白見這副因為震驚而顯得有點呆的模樣,也覺得格外可,手將人抱過來,“我沒搭理他。”
周安然在他上坐好,還是覺得驚訝:“沁姐也喜歡他嗎?”
陳白:“反正不討厭,不然我姐肯定不會由著他一個話癆在面前晃這麼多年。”
周安然手摟住他脖子,腦中閃過昨晚俞冰沁離開時酷得不行的背影:“有點想像不出沁姐談是什麼樣子。”
陳白抬手了臉:“你怎麼這麼關心。”
周安然愣了下,不由又失笑:“你怎麼老吃沁姐的醋呀。”
“誰讓你經常一提,眼睛就發亮。”陳白手又在臉上掐了下,“早知道當初a大開學,我就自己去接你了。”
周安然角一點點彎起,看他一副還真因此不太爽的模樣,忍不住靠過去親了他一下。
陳白眉梢輕輕一揚:“這是做什麼?”
周安然揪著男生t恤肩線布料,臉微紅:“不吃醋了好不好?”
陳白角也勾了下,又勉強住:“不好,你哄我不能總這一套吧,為表誠意起碼得個舌頭?”
周安然耳朵尖也熱起來,聽見手機還在響,偏頭撇開視線:“先接下電話吧,他沒事只會找你,不會打我這里來的。”
陳白目在上落了一秒,轉而手拿起手機給遞過來。
周安然接過,在心里稍稍松口氣。
下一秒,又聽他不不慢接道:“接完再跟你算賬。”
周安然:“……”
裝沒聽到,接通祝燃電話。
陳白順手開了個揚聲。
祝燃聲音立即從里面傳出來:“周安然,沁姐走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啊?”
周安然愣了下:“你是說昨天晚上嗎?”
“不是。”祝燃說,“就今天早上。”
周安然:“沒有啊,一早就跟我們說了不用我們送機,也不要我們跟告別。”
不然和陳白今早怎麼也會起來去送的。
祝燃沉默了下。
陳白這時慢悠悠了句話:“怎麼,今早走的時候,連話都沒給你留一句?”
電話那頭,祝燃又沉默了一下。
陳白角勾著,明顯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昨晚是誰大半夜不睡覺,發消息過來說讓我做好準備他姐夫來著。”
祝燃瞬間炸:“我打電話給周安然,你聽什麼。”
陳白又笑了聲,好像祝燃越氣,他反而越高興似的:“你還知道你是在給我朋友打電話,你要給別人打電話我聽都懶得聽。”
祝燃明顯懶得搭理他了,重新換了說話對象:“周安然,我晚上請你吃個夜宵行不?”
陳白:“不行。”
“我問的是周安然。”祝燃明顯又被他氣到,“和你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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