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來到一旁的書架上,瀏覽著那些書籍,隨手拿了一本書,便來到雅座那里悠閑的觀看了起來。
常森、張輔也在書坊里面取書觀看,就在朱允熥三旁。
張輔拿的是一本《三國志通俗演義》,也就是三國演義的早期版本,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瞧這滿滿當當一屋子書,常森卻覺得索然無味,在書架那里熘達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這些小說話本、戲曲故事他從小就讀,早就不知道讀過多遍,所以現在便沒什麼興趣。
想要找點兒帶的……描寫才子佳人的故事,有圖最好不過了,
當著自己外甥的面肯定是不能看的,可但是能先標記下來,隨后讓下人買來嘛。
可眼的,費勁了心思都沒有找到。
“tnd!掌柜肯定是藏起來了……”
這種書在一般的書坊里面都有,畢竟非常暢銷,
常森覺得是京中參加會試的士子來了很多,所以掌柜的為了提升書坊的格調,便把那些收了起來……
于是只好拿了一本朱熹做了注釋的《論語》擺在書桉上。
“舅舅也讀論語?,還是大儒朱熹做過注釋的,不錯,不錯……”
常森笑道:“前幾日讀了孟子,這幾日再讀讀孔圣人的書,兩者相比較,才能有所進益嘛……”
話剛說完,又怕自己的外甥考校自己,趕找補道:“我讀書學的是陶淵明,好讀書,不求甚解!慚愧慚愧……”
作為外甥,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舅舅那街熘子的脾!
他若能好好讀書,那就不會經常被自己的二舅,開國公常升管教責罵了!
作為長輩,他想在自己這個晚輩面前提升一點格調,裝一裝氣質,也無可厚非,
所以朱允熥只是笑了笑,便接著看書去了。
常森也裝模作樣的認真看一會兒,可假的終究是假的,不消片刻便裝不下去了,眼睛變得迷離起來,停留在書本上的時間越來越,
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的行人,心里估計在想待會兒找什麼樂子。
而張輔看著三國志演義,看著里面的人,覺得十分有趣,臉上跟隨劇的發展不住的變換表。
常森越發煩悶,小聲道:“有這麼好看嗎,瞧把你給樂的!”
張輔正看到興之,臉上洋溢著笑容,聞言道:“嗨,國舅爺您是不知道,這書上寫的可比說書人說的要全,很多故事他們講的顛三倒四,好多對話都說的不明不白。”
“要不是今天看了這個,我還被他們給蒙了呢!還是這書上寫的好!看著有滋味兒!”
“哼!這有什麼好的!”
常森哼了一聲道:“我八歲就看了,這玩意兒不知道看了多遍,早就看膩了,也只有你當個寶貝!”
“嘿,國舅爺厲害!以后你有什麼好玩兒的也帶帶我,小的給您牽馬執凳!”張輔賤笑著奉承道。
“找個時間,咱們玩會兒骰子?”常森也來了興致。
“我爹不讓我賭錢……”
張輔猶豫了起來,國舅發出邀請他不好拒絕,可想到自己的父親,又不敢答應。
“小賭怡嘛……”
常森輕輕挪了挪椅子,靠近張輔一些,悄悄的便勸了起來。
羊,也是要培養的嘛……
眼看要逮到一只羊,他怎麼能輕易放過!
因為過年那幾天,常森被開國公拘在家里迎來送往,堂堂國舅府,又是當朝國公,故舊親朋數不勝數,
每天常森要接待陪著的客人數不勝數,從早到晚都是如此,當真是讓他煩了,
所以過完年之后,他瞬間如鳥出籠,如野馬韁一般,徹底放開了玩樂!
在和人賭錢的時候接二連三輸了很多,常森雖然賭技不行,但賭品卻沒得說,從不賴賬耍,持強狡詐。
這也導致他這段時間手頭很是拮據,被自己的兄長責罵了不止一次。
像張輔這種賭場小白來說,他是最歡迎的!
既能解悶子,又能贏錢,把虧空補回來,當然得好好鼓勵鼓勵了!
雖然他們低了聲音,可朱允熥耳聰目明,還是被他約約聽到了。
不過朱允熥也只是心中一笑,并沒有制止,這都是小事,用不著自己心。
況且讓張輔吃一塹也好。
“哦,賢弟……”
朱允熥正看書看得出神,忽然聽到旁一聲招呼。
他坐在旁邊桌子上的常森和張輔二人渾一哆嗦,瞬間繃直,滿是戒備的盯著來人。
他們聊得起勁兒,竟然忘了護衛陛下!
這要是出了刺客……
嘶……自己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另一旁的錦衛指揮使蔣瓛遞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二人這才稍緩,隨即又悄悄盯著過來的那位青年。
“王兄,沒想今日著王兄,真是好巧,快快請坐!”
朱允熥認出來這位是自己上次來書鋪的時候結識的王艮(gen,四聲),便趕招呼他座。
當日他正在讀麗道元的水經注,自己還和他聊了很多,知道他也是一位忠臣孝子。
王艮穿著一簡樸的布裳,洗的已經看不出所染脂的了。
“賢弟也是進京趕考的嗎?賢弟也考中了舉人?”王艮坐下來,很是高興的問道。
朱允熥苦笑道:“王兄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我讀書就如陶淵明先生一般,好讀書,不求甚解……”
嗯?
我的話被陛下照抄了?
這話應該,是謙虛的吧?
坐著一旁的常森暗道。
王艮知道眼前這位是富家公子,或許人家不用走考試的途徑也未可知,說了幾句客氣話,便不再追問。
“看來王兄是來參加會試的了,莫非去年考中了舉人?”朱允熥問道。
王艮不好意思的笑道:“去年鄉試,僥幸考中,叨陪末座,叨陪末座而已……”
“呵呵,王兄真是太謙虛了,恭喜王兄本次會試能夠再下一城!殿試再中,狀元極第!”
“咳,這如何敢說,我才淺薄,比不得別人,只要能僥幸考取進士,那就是邀天之幸了……”
見他們二人談甚是親熱,你兄弟相稱,這番景象頓時讓常森看著傻眼了。
靠近張輔問道:“這人是誰呀,與……這麼悉?”
“國舅爺有所不知,這個窮書生……”
張輔撓了撓頭,突然發現自己竟把他的名字給忘了,只好接著說道:“上次陛下出宮來到這家書店,在這里認識了這個書生……”
“哦,原來如此……”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王艮從自己的背包里面取出來那本水經注,道:“上次承蒙賢弟贈書,我心中激不盡,這次一直帶在上,想著這次進京若是能遇上賢弟,那是極好的……”
說著又從包袱里取出一本詩經,道:“這本是詩經我常讀的,偶有靈的時候就在上面寫畫,效法古人做了一點兒批注,
不過是東施效顰,貽笑大方罷了……賢弟若是不嫌棄,就將此書贈與賢弟,權當是回了上次贈書之。”
朱允熥見他還帶著,可見這份誼他很是看重,于是便接過了那本破舊的詩經,
“王兄抬,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打開詩經翻看了一下,只見上面麻麻的寫著許多蠅頭小字,都是王艮對詩篇的理解和慨,
有的大加贊賞,跟隨古人的也會賦詩一首,以此唱和。
有的也不認同,免不了寫上自己的想法。
“這都是王兄的心啊,這太貴重了!”
王艮紅著臉謙虛道:“哪里哪里,我就是閑來無事東一榔頭西一棒槌,胡寫寫而已,算不得什麼寶貝,賢弟只管收著便是!”
朱允熥也沒有客氣,便將這份好意收了下來。
“我記得王兄是江西吉水人士,一千五百余里,這麼遠的距離王兄是怎麼到京城的?”
王艮笑道:“賢弟想問,我家境貧寒,這一路的盤纏路費是怎麼籌措的吧?”
朱允熥笑了笑,并不言語。
王艮道:“年后家母了風寒,一直沒有好轉,所以又耗費了一些,而且家母也需要有人照顧,本來我想下次再考的,
后來家母好轉,便催促我趕進京,我拗不過,只好從了……”
“說起來我還撿了便宜呢……”
王艮高興的道:“我在贛江邊上找到前往京城的貨船,就做了他們的幫工,只要帶我到京城,管一口飯就……”
“我經常在田里勞作,有兩把的力氣,船上不過是裝卸裝卸貨罷了,這點活計對我來說本不算什麼,就這樣沒花一文錢就到了京師……”
朱允熥贊道:“好啊,下次我也搭一搭順風船,倒是一個省錢的好法子!”
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聽說朝廷今年給每位進京趕考的舉人白銀五兩,王兄可領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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