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鐘山國際花苑。
陸鳴來到一棟別墅門前,輕按門鈴,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打開大門,疑的看著陸鳴。
“你是?”
“我陸鳴,來江家有點事。”
中年男子歡喜的說道:“哎呀,原來是賢婿,可把你盼來了,我是你的準岳父江學義啊!快,里邊坐。”
江學義招呼陸鳴坐下,又給倒了杯茶,說道:“婚約的事我們都知道了,老爺子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促這樁婚事,還說你是蓋世英雄,能幫助我江家渡過難關。”
陸鳴微笑答道:“過譽了。”
這時,一名中年婦走過來坐下,態度傲慢的上下打量著陸鳴,在看到陸鳴那一便宜的地攤貨之后,眼神之中不流出陣陣厭惡。
江學義介紹道:“賢婿啊,這一位就是你的準岳母許琴。”
陸鳴點點頭,“阿姨好。”
許琴冷哼一聲,冰冷的問道:“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啊?”
陸鳴如實答道:“在烈士陵當守墓人。”
“啥?”許琴的臉唰的一下掉在地上,“你是看墳的?晦氣!老爺子吃錯藥了吧,居然會把咱閨托付給一個看墳的!”
江學義連忙打圓場:“工作沒有高低貴賤,小鳴能給烈士守墓,也是一種榮耀啊。”
許琴白了他一眼,繼續問道:“那你房子買在哪里,車子什麼牌子,存款有幾位數啊?”
“呃……”陸鳴聳了聳肩,“我沒有買房子車子,至于存款,我也不清楚是幾位數。”
他確實不知道存款幾位數,因為陸鳴富可敵國,本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但這話落在許琴的耳朵里面,怎麼聽都像是在找借口。
許琴怒喝道:“沒房沒車沒存款,你個窮吊,怎麼有臉來我們江家提親的?我們江家,是金陵數得上的大家族,我兒江夢欣更是江氏企業的總裁,標準的白富!追求我兒的,非富即貴。你一窮二白的臭吊,誰給你的勇氣來我江家?要點臉行嗎?!”
江學義皺了皺眉,“說話別那麼難聽。婚約是老爺子定的,肯定有他的道理。人家小鳴現在是窮了點,但說不定能力強,很快就能一鳴驚人。”
“啊呸!”許琴罵道:“能力強還能去給人看墳?依我看,老爺子就是老糊涂了,瞎出主意。真把閨嫁給這麼個廢,還不被親戚們笑死?不行,這門婚事我絕不同意。”
陸鳴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
“哎,別。”江學義阻止了陸鳴,然后把許琴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你把陸鳴趕走,就等于違背老爺子的囑!到時候親戚們借此攻擊咱閨,迫閨讓出總裁的位子怎麼辦?”
那些親戚盯著總裁位子很久了,一直沒機會。
趕走陸鳴,等于給他們制造機會。
違背老爺子囑,是這一條,就足夠把江夢欣趕下臺。
許琴恨得牙,但還是忍住了繼續趕走陸鳴的沖。
這時,一道曼妙的影從樓梯走了下來,白皙的長、的面容,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高貴而典雅。
,正是陸鳴的未婚妻江夢欣。
江學義招呼道:“兒啊,趕來看看老爺子給你指定的未婚夫,小伙子可神了。”
誰知,江夢欣走陸鳴旁走過,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神中盡是冷漠跟傲慢。
江夢欣坐了下來,用冰冷到極致的語氣說道:“你們剛剛的對話我都聽到了,爺爺把我嫁給一個看墳的,呵,對我可真好。”
江夢欣一生要強,崇敬那些世顯赫、手腕強的大男人;一直認為,只有價上百億的青年才俊,才配得上。
現在老爺子把嫁給陸鳴這麼個守墓人,讓非常不爽;憎恨老爺子的同時,鄙視著陸鳴。
江夢欣對陸鳴說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齷蹉的手段讓爺爺寫下這份婚約,但我告訴你,如果你以為僅憑一份婚約就能占有我江夢欣,就能江家的財富,呵呵,送你四個字——癡心妄想!”
“垃圾,就應該呆在垃圾堆。你以為憑著一份婚約,就能登堂室?做夢!我江夢欣會親手把你送回垃圾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陸鳴無奈苦笑,這就是江家的待客之道嗎?如果不是為了完恩師愿,他真想立刻拍屁走人。
片刻后。
江夢欣不再理會陸鳴,將一份文件擺在茶幾上,微皺眉頭說道:“婚約的事暫且不談,爸,現在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需要盡快理。”
江學義問道:“什麼事?”
江夢欣指了指文件,“江家跟奇瑞銀行貸款3億,明天就是還款日,現在公司拿不出這麼多錢。”
江學義說道:“不是跟奇瑞銀行談好了,延期一個月,等我們這邊的工程尾款下來,再還款的嗎?”
江夢欣嘆了口氣,“這件事是爺爺談的,奇瑞銀行看在爺爺的面子上,確實也答應了。但現在爺爺過世,奇瑞銀行那邊突然改口不承認,著我們明天還債。”
江學義罵道:“一定是那些仇家搞的鬼!”
江夢欣說道:“不管誰搞的鬼,這筆錢要是還不上,江氏企業會有大麻煩。”
一家人都陷沉默。
三個億,不算多,但要江氏企業一下子拿出來也著實困難。
怎麼辦?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陸鳴忽然開口說道:“3億而已,不多。奇瑞銀行的劉行長欠我不錢,我跟他打個招呼,讓他把這筆貸款給江家免除,算是抵消他欠我的錢就行了。”
一語驚人!
屋的人同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陸鳴。
驚訝、疑,轉而是憤怒。
許琴第一個罵道:“不吹牛會死嗎?人家劉行長腰纏萬貫,會欠你一個看墳的錢?怎麼,是上墳的時候忘了給你燒嗎?!”
江學義也滿是失的說道:“小鳴啊,我知道你迫切想要證明自己,但你這謊話說的也太蹩腳了,只會讓人覺得你不靠譜。你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