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曜也是猝不及防。
原來獲得朋友香吻這麼簡單嗎?
就是幫磕CP?
南稚磕得激。
忘記切換微博賬號,直接用了某位頂流男明星的大號發布照片。
云曜:「啊啊啊啊啊啊,祝我的CP永遠恩!照片jpg」
網友們炸開了。
「你居然也磕CP?」
「等等,說好的高冷男神呢,你變了!」
「笑死,果然娛樂圈也吃瓜」
「為了澄清自己跟顧人的清白,男神你要是能屈能。」
「……」
這條微博一出,徐姐差點腦溢。
更讓腦溢的是。
云曜云淡風輕地再次發了條微博:
「朋友切錯號了,散了吧。」
朋友?!
娛樂圈頂流男神有朋友了?!!!
徐姐一個電話沖過來,張就是國罵:“散你媽,你他媽看能散了嗎?!!!”
“你跟老娘說實話,是不是容總讓你來擋槍的?”
“如果是的話,我就原諒你!”
云曜:“……”
慢吞吞解釋,“其實我只是——”
覺得要對小姑娘負責而已。
當然,主要是這個談得他總沒安全,趁著朋友切錯號對他的愧疚,直接宣布自己已有朋友,閑人勿擾。
前段時間去拍戲,還有明星敲他的門。
就很煩。
此時容氏集團公關部非常。
謝云曜先生的舍付出。
并且開會決定,一定要說服boss給這位個好資源,彌補他上升期曝來擋槍的熱奉獻。
*
老宅油畫畫室。
顧星檀其實有點困了。
但想到自己剛才撂下的狠話,要讓他當人模特,自然不能慫。
墻壁上掛滿了各種彩濃烈,艷而不俗的風景油畫,全都是前段時間容懷宴教顧星檀學油畫時留下的,到后面,幾乎每一個場景都有兩幅,出自于兩人各自之手。
彩稍微淡的是顧星檀畫的,自小學的是淡雅國畫,換油畫調時,也會有所影響。
而此時。
懸掛著一副彩濃烈楓葉圖之下,男人神態慵懶地靠坐在黑真皮沙發上。
上著霜白暗紋睡袍,銀刺繡的云紋,雅致矜貴,腰間系帶卻極為松垮,整個膛幾乎全部著,大片大片冷調在熾白燈下,越發灼眼。
往下是烙印在腰腹理那株艷至極的西府海棠,此時無遮無掩,大大方方供容太太欣賞。
顧·小畫家在畫板前坐得端正。
一手拿了鉛筆,正在畫草圖。
卻怎麼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主要是——模特那眼神過分直白。
“看什麼看?”
男人修勁有力的手臂撐在扶手,淡若青山,端方。
然而那一理分明的完軀,卻充斥著滿滿的張力,讓人看一眼都臉紅心跳。
聽他用閑適隨意的語調道:“看——”
“容太太連握筆的指尖都泛著好看。”
顧星檀耳子驀地紅了瞬,握著筆的指尖差點都沒拿穩。
簡簡單單一句話,甚至沒有什麼人語句,卻讓心尖都泛起漣漪。
這個狗男人話越說越……
讓人罷不能。
顧星檀輕咳了聲,一本正經掃向他:“人模特不要試圖勾引本畫家。”
“是,小畫家。”
顧·小畫家手腕又是一。
畫不下去了!
強撐著把草圖打了廓,直接丟了筆,要抱抱:“睡覺~困了。”
容懷宴慢條斯理地起。
原本就搭在肩膀上的真睡袍,頃刻間落至腰間。
結實卻不夸張的展無疑。
瞥了眼容太太的草稿,似是可惜道:“顧同學在人比例方面,還有待進步。”
說著。
沒著急抱,反而拿起擱在旁邊的鉛筆,在草稿中某個位置補了幾筆。
顧星檀眼睜睜看著原本應該是正常人比例的容小變態變得有點夸張:“……”
沉默幾秒。
“你這過分了吧?”
“過分嗎?”
“大概顧同學要細細品鑒之后,才能把控住容小變態的真正尺寸比例。”
說著,男人握住的纖指。
幾秒后。
顧星檀愣住了。
被燎到一般,趕甩開手:“你你你!”
能不能有點恥心!
這是畫室啊,以后還怎麼在這里練油畫!
什麼細細品鑒!
還不是為了滿足他的私心!
容懷宴一邊彎腰輕松將打橫抱起,往畫室那新換的真皮沙發走去,一邊不疾不徐地詢問,“怎麼樣,顧同學現在覺得容老師改得過分嗎?”
“不過分,容老師一點都不過分,是我人比例學的不好!”
顧星檀拽著他腰間松散的布料,試圖重新把他服穿上。
懷疑可能是服掉了。
才會讓他解除封印,變容大變態。
“顧同學比例學的極好,是老師發育……”
“閉!”
“你這張不適合用來說話。”
“懂了,顧同學在向老師索吻。”容懷宴從善如流地吻住懷中。
顧星檀剛躺在沙發上。
目對上男人那雙幽邃深暗的眸子,腦海中快速數了數多天沒夫妻生活。
不行不行。
今晚還要不要睡了!
顧星檀警鈴大作,雙手拽住了男人被拽上來的真布料,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我今晚不想在畫室,想去你小時候住的房間。”
“不然沒、興、致!”
顧星檀知道容懷宴把小樓那間他真正的時居所捂得分外嚴實,肯定不會過去。
那就逃過一劫。
眼尾彎彎,整個人都輕松幾分,纖細指甲劃過男人,“不去也……”
尾音尚未落下。
男人已經將重新抱起。
“你干嘛?”
容懷宴云淡風輕:“換一個容太太會有興致的地方。”
顧星檀:“!!!”
怎麼跟想象中的不一樣,這麼簡單就帶去了?
上次干嘛一副守貞的模樣?
原本顧星檀以為那個房間里有什麼,所以他才捂得那麼嚴實。
燈開啟后。
著墻壁上懸掛著的兩幅巨大油畫。
才知道原來是——
這個。
第一幅。
是容懷宴帶去小樓畫室第一天,握著的手,仿佛隨意潑灑的一副油畫。
而此時,經過細致描繪,從朦朧變了極度寫實。
重點是畫布之上,是躺在秋千椅,若無骨的纖指持著一柄貝殼雕折扇,半遮住臉蛋,出一雙桃花眸,看向天邊似是被烈火燒燼的落日余暉。
清風徐來,扇穗搖曳,不勝收。
畫中,正是。
顧星檀一瞬間,便分辨出,這是他們初見時,與容懷宴在這棟老宅,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從容懷宴懷里下來,顧星檀赤著一雙玉白的小腳,慢慢地走向那幅畫。
手指輕輕挲著已經干掉的料。
甚至連穿戴的細節都完的復原,若非時時刻刻在腦子里回憶、無數次回顧場景,要不然本沒辦法如此細致。
心臟一下一下,跳得極快。
有個很大膽很大膽的猜測。
偌大的房間,安靜地能清晰聽到的呼吸聲與心跳聲。
若非男人站在背后的影子依舊在,顧星檀會以為他已經走了。
顧星檀輕輕呼吸幾下,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說什麼打破這窒息的空氣。
忽而指尖不經意到了角落位置的一行花英文字母,略停下——Moonquake
“Moonquake.”
“月震?是這幅畫的名字嗎?”
顧星檀終于找到了切點,仰頭看向站在旁邊的高大影。
大抵是逆著的緣故,矜貴俊的男人此時莫名浸著極強的侵略,眼睫低垂,與對視——
幾秒后,容懷宴冷玉質地的清潤嗓音響起:“據說遙遠的月亮每年都會發生約1000次月震,月亮輕,地球上的人卻渾然不知。而moonquake亦可引申為暗自心、不被察覺的心。”
顧星檀紅張了張,原本理智清晰的腦子此時混沌一片,口而出:“所以呢?”
容懷宴微微俯,將顧星檀垂落在側的纖手握住,手心向他同樣紊的心臟位置,進那雙璀璨如星的雙眸,看似冷靜道:“所以,這幅畫名為《暗自心》。”
“顧小姐,你是我初見時的暗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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