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謝謝他這麼多次的幫忙。
蔣鶴野從子兜里掏出車鑰匙,聽到這話明顯一愣,隨即笑道:“好。”
……
容拾在他車上的導航里輸了一串地址,是一家比較小眾的私廚菜館,老板是的大學同學。
這地方蔣鶴野聽程他們說過,位置很難訂,之前他剛回國顧讓就托人去問過,結果每次都說當天預訂滿了。
兩人沉默了一路,容拾打開微信消息,十幾條都是容言發過來的,問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容言】:姐,你沒事吧。
【容拾】:已經沒事了,如果明天他們還不走,你就報警吧。
【容拾】:就說是我打的電話。
老爺子現在也就對還有點畏懼之心,要是知道容言報警,那估計他逃不掉要被一陣數落。
【容言】:這事你就不應該管!
容言也是被他爸通知回來的,比容拾早不了幾個小時。
他們擺明了就是來找容拾的,就不該回來。
容拾是怕自己不回去,這群人會對外公做什麼,但是現在又覺得多此一舉。
收回手機,大概二十分鐘后,蔣鶴野的車停在了目的地門口,旁邊的餐廳一個人都沒有,蔣鶴野跟在后面下車,推門走進了這家飯店。
老板穿著一波西米亞風的連,低著頭玩手機,眼皮都沒抬一下:“打烊了打烊了,明天再來。”
“喬枕,是我。”容拾的手撐在前臺上,歪頭跟坐著的人對視。
聽到悉的聲音,喬枕才抬頭,臉上難掩喜悅:“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喬枕和蘇清允都是容拾的大學同學,三個人關系很好,喬枕一畢業就結婚了,容拾工作也忙,就不怎麼來打擾了。
“你跟人打架了?”喬枕皺著眉了的角,連忙道:“我去后面拿藥箱,你等會。”
“不用,已經不疼了。”容拾拉住。
不拉這麼一下還好,喬枕被拽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跟在容拾后的蔣鶴野。
黑襯衫穿出了一氣,周氣質張揚肆意,看向容拾的眼神卻暗含溫。
“這誰啊,你男朋友?”喬枕挑挑眉,一臉八卦。
容拾眼還好……
“不是。”還沒等喬枕夸出口,就否認,而后轉看了一眼蔣鶴野,他們呢應該算是……
“朋友。”
“追求者。”
異口也不同聲,說完兩個字后,容拾看了眼蔣鶴野,他沒什麼特殊反應,毫不覺得作為一個追求者應該稍微收斂一點。
他是容拾見過最自豪的追求者……
沒追到的那種……
算了,看在今晚的事上,不跟他計較。
喬枕驚得下都掉了,按理說容拾對待追的人不應該是這個態度,難不這兩人有戲?
“那個帥哥,你加油。”喬枕還握著拳頭給他比了個手勢,而后還不忘提醒:“我們阿拾很難追的。”
蔣鶴野笑笑,頓了一下才道:“沒事,我臉皮厚。”
拒絕幾次都不會跑的那種。
眼看著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來,容拾站在旁邊打斷道:“我了。”
“你不早說!”喬枕記得有胃病,馬上起去后廚,走之前不忘招呼他們一聲:“隨便坐。”
喬枕開的這家店只有一層,裝修還是后來容拾幫忙找的設計師團隊,國外的歐式風格,墻面都是白象牙石。
就因為裝潢風格好看,這家餐廳變了很多網紅打卡的熱門地點。
容拾挑了一角落里的沙發坐下,桌子上擺了好幾份菜單和一個保溫壺,蔣鶴野倒了一杯溫水遞給。
“容拾,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容拾:“不能。”
沒有理由,吃了這頓飯后,還是不想跟蔣鶴野有過多集。
一碼歸一碼,很清醒自己不能去做什麼。
菜上得很快,喬枕邊圍邊跟他們說:“這是我前幾天研究出來的新菜單,快幫我嘗嘗。”
蔣鶴野看著容拾前面的糕,很自然地跟中間的湯換了個位置。
“你不吃甜的,多喝點湯暖胃。”
喬枕一臉震驚:“我怎麼不知道你不吃甜的?”
又不是吃不下去,容拾每次來都是讓自由發揮,喬枕之前還想說這人怎麼都不挑食。
“剛發現的。”容拾也沒騙,確實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喬枕納悶:“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
蔣鶴野先是“哦”了一聲,表自然,語氣漫不經心,一貫地睜著眼說瞎話:“我猜的。”
喬枕:“……”
一頓飯吃下來,原本喬枕還想留兩個人多玩會,結果看見蔣鶴野起,眼睛盯著對面的人,說了一句:“走吧,送你回醫院。”
喬枕人都傻了,忙不迭地把人攔住:“你生病了?嚴不嚴重?”
容拾當了執行后就沒再跟說過不好的事,喬枕還以為真的苦盡甘來。
“沒事,胃疼的老病。”容拾都覺得住院是小題大做。
喬枕一臉擔心,最后囑咐了好幾句,本來想說明天去看,結果被容拾一口回絕。
“明天我就出院了。”
喬枕來了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
回到醫院后,容拾又做了個檢查,醫生拿著報告皺眉問道:“是不是沒按時吃飯?”
怎麼住了三天院出去幾個小時回來還病加重了。
“年輕人不要這麼拼命工作,胃是養出來的。”醫生嘆了口氣,打量了一下容拾旁邊的蔣鶴野:“小姑娘,我看你男朋友應該也有錢的,你賺點也行。”
容拾不明白,蔣鶴野到底哪里像男朋友,這幾天一個兩個都這麼說。
“醫生,您誤會了。”繼續否認。
坐在兩個人對面的醫生恍然大悟:“是不是吵架了,你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護士都說了病人需要穩定緒,別再惹病人生氣了聽見沒有。”
容拾:“……”
行吧,解釋不清楚了,也不知道他們醫院這是不是企業文化,一個兩個都以為和蔣鶴野是吵架了。
蔣鶴野的手隨意搭在容拾坐著的那把椅子背上,一時半會沒作聲,對面醫生還急了:“小姑娘,你這男朋友不靠譜啊,看著不怎麼關心你。”
容拾:“……”
旁邊的人失笑,攤攤手,語氣故作無奈卻難以掩飾笑意:“好好好。”
“我以后什麼事都聽的。”
容拾皺著眉,不悅地看了他一眼。
后者吊兒郎當地挑挑眉,角上揚,看樣子心不錯。
對面的醫生倒是放心,一臉“這還差不多”的表。
開過藥后,蔣鶴野送容拾回病房,小護士來給扎針,順便跟蔣鶴野聊了兩句。
看樣子,他們這幾天應該是沒聯系,蔣鶴野就是有這種魅力,讓孩子不自覺地被他吸引。
兩個人就站在病床旁邊,聊了五分鐘,容拾一直沉默著,直到開了電腦后才打斷道:“蔣鶴野,你該走了。”
“困了?”蔣鶴野附湊近了一點問。
容拾推開他,拉遠兩個人的距離,沉聲說道:“不困,是你太吵了。”
很煩,吵到工作了。
“行,那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蔣鶴野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又回頭說了句:“外套我自己拿去洗吧。”
容拾沉默著,沒再說話。
蔣鶴野是不想讓覺得自己再用這種方式去煩。
目送著他走后,小護士幫容拾調了一下輸的速度,看了一眼自己的病人,又看了一眼門口,十分抱歉地朝鞠了一躬:“對不起對不起,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什麼醋?
“要不你現在打電話他回來?我現在就走。”小護士也是著急的,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但蔣鶴野這幾天確實只是拜托照顧病人。
“我沒……”
這醫院里的人,想象力都富。
“別說了,我告訴我,人都口是心非。”
容拾:“……”
作者有話要說:容拾:無語,真的是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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