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蔣知尋吃飯的空檔, 兩個人把合作的細節說了個大概,容拾說假期過后會讓林璐把細節發給他的書。
開車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喬枕的電話,容拾掛上藍牙耳機, 打了半圈方向盤, 出聲道:“怎麼了?”
今天周末也休息, 閑得沒事做就想給容拾打電話, 順便問問過節的事:“元旦要不來我這邊過?”
容拾的車在紅燈面前停下來, “你老公沒意見?”
往年這種節日,喬枕都是跟老公過二人世界的, 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給打電話。
喬枕一陣心煩:“吵架了。”
容拾估著這小兩口過幾天就能好, 這就是小打小鬧,喬枕這些年過得也很幸福。
“不了, 我這邊還有項目沒完, 元旦估計要加班。”容拾右手放在檔位上, 看到綠燈亮了后,松了剎車。
“你是真忙啊。”喬枕在電話那邊無奈地說道。
眼看著快到了公司,容拾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 才繼續開口說:“所以,還是跟你老公過吧。”
聽到喬枕在那邊嘆了口氣, 又吐槽了一堆煩心事,容拾已經走到了公司大門口,不遠站著一個久沒見的人。
蕭穿了一件白的風, 站在公告欄旁邊朝招了招手。
“先不跟你說了,我這邊有點事。”容拾去按藍牙耳機的掛斷鍵。
喬枕“嗯”了一聲,“那你先忙。”
下一秒,容拾拎著包朝蕭那邊靠近, 后者也往前走了幾步。
“今天周末,醫院休假。”蕭知道工作忙,就想著來運氣,結果剛想給發條消息,人就出現在眼前。
雖然現在是白天,充足,但風吹在上還是有些涼。
“不請我上去坐坐?”蕭笑道。
“我辦公室有點,那邊有個咖啡廳,我請你。”蕭畢竟沒有惡意,但容拾井不想跟他多說什麼,自己走和趕客還是有區別的。
他也尊重容拾的決定,說了聲“好”。
公司旁邊這家咖啡廳容拾沒怎麼來過,但是之前聽手底下的員工說還不錯。
點了兩杯藍山后,店里的鋼琴曲過渡到了小提琴曲,兩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容拾先開口說了句:“之前容言的事,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請你吃個飯。”
但是最近真的太忙了,這件事也沒被林璐記在日程表上,慢慢就被拋到了腦后,今天再次見到,才想起來。
服務生幫他們把咖啡端上來,蕭拿起來抿了一口,“不用,我是個醫生。”
雖然是想去看看容拾,但是他對待自己的病人也會這麼耐心。
“其實,我當時天天在你眼前晃,也是想知道什麼時候你能改變主意。”他有私心的,所以也井不是目的單純。
蕭輕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可是你從始至終都很堅決。”
把每一類都劃得很清楚,攤開明明白白,對于蕭,就是簡單的謝,從頭到尾沒過心。
容拾知道,蕭各方面條件不錯,他上也有獨特的溫與魅力。
對待的冷靜和為人世的方式,蕭和蔣鶴野不同,他的喜歡沒有那麼明目張膽,也翻不起什麼水花,平平淡淡的永遠自我保留。
蔣鶴野所有的退讓是怕為難,而蕭口中的不死纏爛打是因為他自己可以全而退。
這點,他和容拾很像,的付出都是經過推敲的,這樣的兩個人,怎麼都不會走到一起。
他們給自己的遠比給對方的多得多。
“蕭,我一開始就說過的,現在你也看到了,我的答案一直沒有變。”不喜歡拖著,就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去拒絕,現在這麼久過去了,他應該也徹底死心了吧。
蕭從各方面來看都是個很紳士的人,更何況他對容拾這段也就止于第一眼的驚艷和多次相后的合適。
咖啡見底,蕭才緩緩開口告訴:“不管怎麼樣,能夠認識你,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他是容拾見過離的最面的追求者。
……
回到公司后,容拾跟著韓越加班到下午六點鐘,后者要走的時候,手頭上的合同書還有兩個沒簽。
韓越本來就是個提倡勞逸結合的人,他勸不容拾,但是自己眼睛已經有些疼了,再三囑咐過容拾要早點回去后,他才一步三回頭地走出辦公室。
辦公室又恢復了安靜,所以手機的消息震就顯得格外突兀,容拾拿起來看了一眼,是蘇清允。
【蘇清允】:有時間嗎?
【蘇清允】:來陪我喝一杯。
兩個人很久沒聯系了,容拾以為是出什麼事了。
【容拾】:怎麼了?
【蘇清允】:跟你表哥吵架了。
和喬枕還真是能吵到一起去,容拾收了桌子上的合同書,拿起包后起,關掉了辦公室里的燈,開車去了醉。
這個時間,酒吧里的客人還不算多,幾個工作人員一看是容拾來了,直接把人帶到了二樓休息室,容拾看到蘇清允面前擺了幾瓶酒,先掉了外套,而后面無表地走過去,走了蘇清允的杯子。
“我還沒來你就自己喝上了。”容拾覺得像是已經醉了,臉頰都紅了。
蘇清允撅著,無奈嘆氣道:“溫筠是不是塊木頭啊!你說前幾天我們結婚紀念日,我都那麼提醒他了,結果這人還是忘了……”
蘇清允當年是主的那一方,容拾知道他哥的格,長得帥,智商也高,但都是拿這筋換的。
溫家有本家規,容拾小時候犯了錯誤外婆也罰抄過幾次,很多在現在看來已經是有些苛刻的要求,但在做人方面的道路也值得深思。
“我哥就那樣,你不是早就知道。”把剩下的酒藏起來,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先把蘇清允的緒安好了再給他哥打電話。
“算了,我還是喜歡他……”
容拾:“……”
就不該來。
也難為蘇清允都喝醉了,還惦記的事,這人搖搖晃晃地起,神兮兮地湊過來問:“你跟蔣鶴野怎麼樣了?”
容拾不想跟一個喝醉的人討論這個話題,隨即把人又重新按回椅子上敷衍道:“什麼怎麼樣?”
“你來,”蘇清允本不吃這一套,抱著唯一一瓶沒被藏起來的酒,容拾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裝的,“你和溫筠本質差不多,都被你們溫家那個家規拴住了,你表哥之前都跟我說過……”
比起溫挽,容拾更像是他的親妹妹。
“你也知道我當時是怎麼追他的,容拾,其實蔣鶴野和我是一類人。”
他們的都熱烈且明目張膽……
往往這種冷靜極致的人,就是需要被烈火灼燒。
容拾遲早會淪陷……
“你喝多了。”容拾沒有過多的去否定,也沒正面回答。
蘇清允笑笑,眉微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沒錯,我確實喝多了。”
容拾把人扶到床上,拿起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了溫筠的電話撥過去,因為以前的事,其實已經不太會給溫家人打電話了,所以在醫院里接到容拾電話的溫筠還有點驚訝。
他確認道:“小拾?”
“表哥,我在醉。”容拾單手掐著腰,嘆了口氣看著床上神智不清的蘇清允,又道:“阿允喝醉了,你要不要過來把人帶回家。”
容拾聽到那邊有拿鑰匙的聲音,下一秒溫筠的聲音就傳來,在平時的冷靜上多了幾分著急:“我馬上就來。”
蘇清允這人從大學開始酒品就不太好,喝醉要是沒人看著還不知道能干出什麼來,所以在溫筠沒來之前,容拾本不敢放任一個人。
過了一個多小時,在容拾不知道第幾次把扶到床上后,溫筠才趕過來,他的氣質和酒吧嚴重不符,多了幾分違和。
他溫的了蘇清允的額頭,而后才轉跟容拾說話:“小拾,謝謝你了。”
“沒事。”就算沒有溫家這層關系,蘇清允也是的朋友,不可能讓喝醉了自己待著。
溫筠一看都這個時間了,他背著自己老婆,跟容拾說話的語氣也出關心:“我先把你送回家吧。”
容拾在他眼里永遠是妹妹,也是需要保護。
如果不是因為家里的事,他們之間不會變這樣,容拾小時候也經常回老宅玩,他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不用了,我開車來的。”拒絕的干脆,搖了搖手里的鑰匙,也是不想給溫筠添麻煩。
溫筠知道這些年都是一個人,三個人出去的時候,容拾提醒經理照顧好客人,他們連說了幾句放心,到門口后,走在前面的溫筠突然停下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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