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我可以發給你,”容拾沒打算讓蔣鶴野知道這件事,“合同可能需要你跟他們老板對接。”
溫挽手上的作一僵,而后才把杯子放下,若有所思地開口:“表姐,你是不是談了?”
這麼問不是沒有依據,他哥一直是個很守規矩的人,從小到大就沒被罰抄過家規,可是遇到嫂子之后,抄了人生中第一遍家規。
溫挽是抄慣了無所謂,但是他哥一直很有底線。
至于自己,前幾年知道池沂舟俱樂部要被賣了,溫挽第一次在年前接了很多工作,拼了命的賺錢,發著燒錄節目,之前推掉的拍攝又全都找回來,就是為了幫池沂舟把俱樂部買下來。
當時溫老爺子都要被氣死了,可是堅持要出去工作,也從來沒后悔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
現在又到了容拾,溫挽記得當時這個表姐最困難的時候,也沒來求過溫家,現在竟然會主來找自己幫忙。
容拾也不知道怎麼能看出來,思索再三,還是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溫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就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像是一點都不意外。
但是還是比較好奇這是個什麼男人,要知道容拾和他哥都是那種高嶺之花,本來溫挽以為他們兩個這輩子都會單。
結果沒想到,他哥結婚了,現在容拾也有男朋友了。
容拾:“你放心,我心里有數,他之前為我做了多的,這只是能力范圍之的事。”
確實應該也為蔣鶴野想一想。
溫挽看破不說破,太知道自己表姐這個人了,容拾本就不想給溫家添一點麻煩,現在明顯是已經心了。
還能力范圍呢,估計換個人,只要是有關于溫家的事,容拾肯定不會幫忙。
“行,我懂了,絕對保。”溫挽癟癟,想著簽合同的時候一定要親自去看一眼到底是什麼男人能追得到容拾。
……
溫挽沒有跟容拾一起吃午飯,說是池沂舟還在家里等著,不放心溫挽這個大明星自己回去,親自開車把人送回了家。
回公司路上,容拾接到了韓越的電話,他剛理完林總這邊的事就急匆匆給容拾打電話。
“怎麼了?”容拾帶上藍牙耳機,凝神看著前方,有條不紊地打著方向盤。
“下午的會取消,老陸總回來了。”韓越幾乎是剛得到消息就給通風報信。
容拾也不慌,問了句:“病好了?”
韓越語氣有點煩躁,“你真覺得他有病?沒錯,他確實有病,腦子有病。”
“咱們都是給別人打工,他難為我們干嘛?有什麼好?”韓越就不明白了,容拾一年給公司賺那麼多錢,說句不好聽的,要是真把排走了,姓陸的去哪找這麼勤勤懇懇地工作機。
“老陸總想取消就由著他,”容拾沒想過在這方面去跟這個人較什麼真,“所以他今天下午有什麼安排?”
老陸總又不是傻,一般也不會在明面上跟容拾對著干,這麼看,應該是有什麼比開會更重要的事。
“我正要跟你說,下午城北池家張羅了個酒會,老陸總要帶著太太出席。”
人家做酒店生意的,他也去湊熱鬧,容拾覺得這個老頭真的難纏,但是又不能不防。
“我跟你去。”容拾調轉了一下車頭,往反方向開。
韓越掛掉電話后給發了兩個位置,一個是預訂禮服的地方,另外一個是會場位置。
挑禮服用不了太久,是個天生的服架子,穿職業裝蓋住了原本風萬種的氣質,只出一清冷勁。
但是一旦穿上高級的私訂,容拾整個人就明艷很多,個子本來就高挑,附整理子時,后背的蝴蝶骨廓明顯流暢,每走一步都搖曳生姿。
就算是黑白這種高冷調的,都能穿出別樣的覺。
韓越過來后,看到的第一眼,愣了幾秒才回神,容拾不喜歡參加這種酒會,所以沒有必須要出席的場合,韓越都會選擇自己去,難得又看穿這種修的長。
“走吧。”容拾本沒時間去欣賞,只想去辦正事。
韓越跟在后,容拾像以前一樣在外面搭了件西裝,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了跟韓越一起來的林璐,讓幫自己開回去,容拾鉆進了韓越的車后座。
他帶了司機,車上開了暖風。
容拾著太,想著這個時間,蔣鶴野應該已經起床了,估計是在陪客戶逛畫展。
“還是老規矩,你多喝酒,我多說話。”韓越讓司機把暖風再調高一點,他移了下出風口,往容拾那邊偏了偏。
好看是好看,但應該冷。
韓越看著容拾在他旁邊閉著雙眼,臉頰一側的頭發有點,想出手,可是沖被冷靜替代,終究是沒有下一步作。
一個小時后,車子緩緩到達目的地。
韓越先下車,而后紳士地牽著容拾的手把人扶出來,兩個人合作這麼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并排著走近會場,容拾的西裝外套放在車上,一路吹著冷風,幾分鐘后才邁進會場。
的雙臂都被吹得有些涼,用手了后,恢復了一點溫熱。
酒會上邀請的大多是做酒店生意的人,容拾只認識幾個有名的,剩余的都是韓越在旁邊介紹,幾杯香檳下肚,看見池嘉向這邊走過來。
“容總,韓總,好久不見。”池嘉端著酒杯,晃了兩下,整個人都顯得彬彬有禮。
“容總的高爾夫球技不知道有沒有進步。”池嘉還記得和蔣鶴野談生意的那天,他閱人無數,蔣鶴野了什麼心思,池嘉看得出來。
容拾淡淡笑了笑:“改天和池總切磋一下。”
韓越有點納悶,稍稍附在耳邊低語了一句:“你什麼時候還跟池總打過高爾夫?”
“久之前了。”
那個時候,蔣鶴野應該就在考慮新公司的事吧,當時還以為他是去消費的。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想蔣鶴野。
“我出去打個電話。”容拾跟兩個人說了聲失陪后,拿著手機去會場外的走廊上。
接通后,蔣鶴野悉的聲音傳來,他那邊有些吵,像是經過了街道,旁邊有清晰的喇叭聲。
“你在忙嗎?”
蔣鶴野笑了笑,繼而回答道:“沒有,剛看完畫展準備回去。”
“你沒開會?”蔣鶴野記得昨晚說下午有會。
容拾小聲“嗯”了一下,“有個酒會。”
蔣鶴野還以為是閑下來,沒想到還在工作,于是反問了一句:“那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想你了。”的語氣帶著淡淡的無奈,卻不失平常的認真。
話音剛落,蔣鶴野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沒聽清,我這邊太吵了。”蔣鶴野的手撐著下,他其實就這一說,估計容拾也不會真的重復。
可是,就在下一秒,那邊又傳來一聲,語調都特意升高,像是怕他又聽不到。
“想你了。”
蔣鶴野不在的這段時間,從來沒刻意去想這個人,但是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好像都有他的影子。
這個人好像已經完全滲到自己生活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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