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的聲音撞進蔣鶴野心里,煙都順便捎帶走了……
……
第二天一早,容拾還是照常去公司上班,林璐安排的工作一直持續到下午五點鐘,因著要去醫院一趟,容拾本來上午跟蔣鶴野說不用等吃飯,結果蔣鶴野告訴自己把飯送到醫院。
之前住院的時候蔣鶴野估計是看出來了,自己不是很喜歡吃醫院的東西,想了想,就答應了。
上午有橙園策劃案修改的會,容拾照著之前的想法又改進了一下,策劃部這群人發界線都熬上去了,馬上要過年了,開完會后容拾給他們發了年終獎,比往年多一倍。
“大家這段時間辛苦了。”這些年能培養這麼一群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容拾的話但一分努力就會給他們一分回報。
策劃案這邊基本確定后,剩下的就是談門店合作,現在想跟橙園合作的公司太多了,可是門店的建筑面積只有那幾塊,因為住戶大多是高級人群,所以容拾首先能確定的就是顧氏的合同一定會簽。
香水這種東西一直是貴圈的代名詞,顧讓又是一直合作的對象,估計這次橙園的門店,他應該也想賭一筆進去。
從會議室出來,林璐跟在容拾后進了辦公室,本來是打算匯報下午的安排,結果看到陸淮征后又退出去。
這小陸總真是死纏爛打啊……
容拾把坐在沙發上的人當空氣,直接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從左手邊拿過一摞材料報價單。
“中午有時間嗎?請你吃飯。”陸淮征走過來站在對面,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直勾勾地盯著,意圖明顯。
“沒有。”容拾頭都沒太一下,冷冰冰地扔出兩個字。
“那晚上呢?”陸淮征不死心,繼續追問。
“沒有。”容拾還是一樣的答案,手里翻著一頁頁資料,完全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陸淮征的手離開辦公桌,嘲笑道:“容拾,你是真沒時間,還是只要跟我就沒時間?”
筆尖一頓,沉著臉抬起頭,“你說呢?”
這麼明顯的答案,還需要說出來?
“那我們說點你會興趣的話題吧。”陸淮征抱著雙臂,把幾份文件扔到桌子上,挑挑眉,難掩威脅的意味:“看看。”
容拾沉思了兩秒,想著這個人本沒什麼下限,還是接過了眼前的東西。
是幾份資金的流水和合作款項,容拾看到了最后的簽名。
“我之前說過的吧,他的資金鏈會斷。”陸淮征本來是想直接搞橙園這個項目,但是容拾如果跟他服個,陸淮征還是不愿意傷害的。
畢竟橙園是這麼多年的心。
容拾把這幾份合同甩到他臉上,紙張噼里啪吧掉了一地,“滾出去。”
“著急讓我走干嘛,我們可以談談。”陸淮征也不急,走回沙發那邊坐下,故作心平氣和。
“我跟你沒什麼可談的。”容拾幾乎都能想到陸淮征要說什麼,懶得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
“是嗎?”陸淮征的兩只手輕扣在自己眼前,雙微曲,“那你就別怪我了。”
幾秒后,的辦公室才重回安靜,拿出手機給韓越撥過去。
不知道陸淮征這人有沒有后手,但是容拾不太喜歡坐以待斃,要在這人發起瘋來先把事都解決了。
韓越估計是在那邊忙著,半天都沒接,一個小時后才回了個電話過來。
“有事?”韓越在分公司待了這麼多天,兩個人通話也就是離不開工作,容拾知道分公司不好管理,所以空就會給他打電話。
容拾端起桌上的杯子,里面的水還是溫的,凝神道:“幫我個忙。”
“你說。”韓越答應地很干脆,但凡是有關容拾的事,這些年他就沒含糊過。
“幫我查一下老陸總在國外的公司。”
思來想去,容拾在國查這種事還是太明目張膽了,但是韓越不同,他現在人不在這邊,很多事辦起來就方便多了。
如果老陸總真的有資金來源那一定是國外公司運營的,往最壞想,可能是拿祁氏的份變現的。
韓越明白的意思,但是橙園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會突發奇想查這些事。
“是總部那邊出什麼事了?”韓越有點不放心,要說查也應該是年后,容拾現在手頭上一堆事,時機不太對。
“沒出事,但是我有點擔心。”容拾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陸淮征既然有途徑能控蔣鶴野公司的資金鏈,那就有辦法把橙園的資金走。
“那你想怎麼辦。”韓越就算真的查到什麼了也不能拿主意,他必須問一個準話,容拾想把這事做到什麼地步。
“回購,他開多份我們買多。”
韓越愣了一秒,開口的聲音分貝都升高了:“你知道現在祁氏份的市場價多嗎?”
祁氏這些年蒸蒸日上,價飆升跟容拾有很大關系,自從橙園的項目打響了名聲,票連帶著其他的項目合作都加了權重。
“知道,只要他敢開,我就敢買。”容拾現在就是狠下心要把這父子兩個架空。
“你哪來這麼多錢,你要賣房啊!”韓越懷疑容拾這麼多年賣房子是不是走火魔了,怎麼連自己手底下的資產也賣,而且他更擔心的是如果這件事被老祁總知道了……
“容拾,你有沒有想過老祁總會覺得你要控。”加上手上的份代理書,祁氏一多半的份就都在手里了。
生意人疑心重,老祁總不是例外,否則韓越現在也不可能在分公司。
但是這件事明顯不能讓老祁總知道,大干戈只會什麼都查不出來,也不會來找韓越。
“想過,但是我想賭一把。”
老祁總是對有恩的,不可能會背叛這個人,但是如果他真的產生懷疑了一定要讓容拾離開,那也沒什麼怨言。
陸淮征真的千不該萬不該把賬算到了蔣鶴野頭上,本來這些事可以理的沒那麼絕對,但是現在一看,這父子倆留著就是患。
韓越嘆了口氣,還是沒再勸:“行,我知道了。”
……
陸淮征被打發走后就沒再來煩,下午的工作進行順利,大概六點多,容拾才去了醫院。
容言今天休假,一整天都陪在這邊,老爺子神一日不如一日,已經開始吸氧了。
容拾推開房間門時,老爺子在跟容言說話,聲音含混不清:“小拾……還在工作呢……”
“爺爺,我姐忙,有時間就來看你了。”容言幫他塞著被角,耐心聽老人說話。
其實這些年,他也沒得到過爺爺的優待,或許是因為自己賺不到大錢,就被認為是沒出息。
“你們工作都忙……我活著就是給你們添麻煩……”
容拾站在門口,高跟鞋聲打斷了對話,面如常,“我來看您了。”
老人盯著,半天沒開口,容言把人又重新拉到門口。
“怎麼了?”容拾知道有些話不方便讓老人聽到。
“況是穩定了,但是聽醫生說,保守估計也只能撐到春節。”容言每天都來守著,現在老爺子這條命就靠這些機吊著。
容拾也猜到了,說是兩個月,其實維系不了多久,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談話間,容拾的手機震了幾下,想著應該是蔣鶴野已經到了,朝容言比了個“噓”的手勢,隨即按了接聽鍵。
他的四周夾雜著風聲,像是剛才停車場出來。
“外面冷,別下來了,你在房間門口等一下我就行。”蔣鶴野囑咐,手已經按了電梯樓層。
“好。”容拾點點頭應道。
摁掉電話后,容言才若有所思地開口問道:“姐,你有男朋友了?”
“嗯。”容拾關掉手機屏幕,風輕云淡地回復這個問題。
他們兩在一起后,容拾就沒想瞞著誰。
容言還好奇的,什麼樣的男人能讓他姐改變主意。
幾分鐘后,蔣鶴野出現在兩個人視線,容言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人給他覺,說切點就是從到外的迫,不單單是帥這麼淺,他的氣質更出眾。
張揚卻又刻意斂,像是不外鋒芒。
薄微抿,看到容拾后才挑了幾分笑意,“了沒?”
點點頭,拉著旁邊的容言簡單做了介紹:“這是我弟弟容言。”
“姐夫好。”容言這話幾乎是口而出,明明在蔣鶴野沒來之前他還想著要考驗考驗這個未來姐夫,結果現在直接認了。
“他……”容拾懷疑弟弟今天吃錯藥了,“瞎的”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蔣鶴野眼帶笑意打斷。
“你好。”蔣鶴野很滿意這個稱呼,他打算坐實。
容拾看了蔣鶴野一眼,這人就這麼順著話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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