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 容拾和蔣鶴野看了一部電影,男主的結局并不算太好,靠在蔣鶴野溫暖的懷抱里, 聽著男主人公用哭腔說著一句句話。
投影儀播放著片尾曲, 容拾的手往蔣鶴野腰上了,環得很, 蹭著他的黑襯衫抬了抬頭問他:“你什麼時候回家?”
兩個人今天是在容拾家里吃的飯,瞥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過了十一點。
蔣鶴野的余里是纖長的手臂,服的袖口被輕卷上去, 皮白皙亮,昏暗的燈下讓人忍不住抓在手心里。
氣氛被烘托得剛剛好,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很合適宜。
“我回得去?”蔣鶴野的懷抱里一直沒落空, 調笑道:“你抱得這麼,是真想讓我回去?”
容拾耳一紅,想要松開自己的手結果反被他牽制住,蔣鶴野的指尖點了一下的腰, 麻麻得覺一直蔓延開來。
“這麼久沒見了, 不想我?”蔣鶴野把人往沙發上輕推了下, 瞬間下來,他的氣息包裹著容拾,雙臂撐在的肩膀兩側, 認真得跟對視了幾秒鐘。
容拾輕咬了下,沉默著別過臉。
“不回答?”蔣鶴野向湊近, 溫熱的鼻息在耳邊縈繞盤旋,每一個字都連帶著熾熱的心跳聲。
他耐心得很,就一直撥到自己聽到滿意的答案。
容拾輕聲“嗯”了一下, 繼而又重復了一遍:“想的。”
蔣鶴野自己扯掉了自己的領帶扔在一邊,鎖骨的扣子邊被打開邊出聲問:“想我做點什麼?”
他像是早有預謀地去問這一切,從開始到現在,所有問題可能出現的無數種答案都被他輕易地猜到了。
蔣鶴野的手著的服扣子,從上到下,卻一個沒挑開。
幾秒后,他起把人抱在懷里,直接上了二樓,回房間之后,蔣鶴野只是停在門口沒進去,神肆意慵懶,背靠在門框上。
“晚安。”
就這麼停下了……
容拾站在他對面有點詫異,“晚安。”
蔣鶴野手了的臉頰一側,突然俯下在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語氣里夾雜著笑意:“有點失?”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人推了出去,面對著關上的門,蔣鶴野單手兜往樓下走。
推開玻璃門回到家后,蔣鶴野在黑暗中點了一煙,他今天回家的原因不單單是為了過節。
他是回去借錢的,之前他媽給的那些可能遠遠不夠,畢竟橙園的價值放在哪里,如果真是是一筆小錢,那容拾也不會束手無策。
蔣鶴野突然就明白為什麼這些年容拾要拼了命的賺錢了,往往很多事,都可以用錢來解決,而且行之有效。
他從小就沒缺過錢,所以開口借也是第一次,氛圍燈被打開,蔣鶴野站在一樓的臺上,旁邊是微微搖晃的吊椅,月亮皎潔,影疊在他上。
蔣鶴野或許是想告訴,前路艱險,但他愿意披荊斬棘。
一煙在指尖燃盡,煙灰散落。
……
隔日中午,林璐幫容拾約了投資商吃飯,地方就在城中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廳,在頂樓能看到這座城市繁華的景象。
在車上,接到了韓越的電話,自從去了國外,他的狀態就一直于疲憊期,語氣都是懶懶散散的。
“我聽說收購份的事老祁總已經知道了?”韓越現在也算是個執行,探聽出點消息也在意料之中。
容拾淡淡回應了他一聲,手里翻著份合同。
“他說要怎麼理老陸總這些份了嗎?”雖然錢是容拾出的,但老祁總要是想按市值把這些份買回去,容拾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所以韓越知道怎麼理的關鍵并不在容拾,他們這些年一起共事這麼久了,容拾本不會對這些份有興趣。
“沒說,但我已經想好了。”容拾這才合上合同書,抬手按了一下太,而后道:“用這些幫你在分公司站穩腳跟,足夠了。”
是想過直接按照市場價格出售,但萬一又落在不太好的人手里,那將來又會是一個大麻煩,倒不如像之前老祁總那樣,容拾也跟韓越簽一份權代理協議。
這也確實讓他在分公司有了更多的話語權和決策權。
“你省省吧,我可不想要那些東西,管起來麻煩死了,我這邊還一堆事呢,你推給我。”韓越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他不是不知道容拾的好意,而想給留更多的保障。
容拾嘆了口氣:“韓越,你去分公司從來不是自愿的,你在那邊待了那麼久也應該查清楚了之前是陸淮征攪合了分公司的渾水。”
那邊的一陣沉默,容拾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韓越就算要去分公司,那也用不著這麼著急,說到底,就是因為老祁總突然把容拾調過去,他才主請辭的。
算來算去,他就是不想讓自己重蹈覆轍,容拾欠他的就應該還。
韓越沉默了一陣,過了久才繼續開口,聲音有點發:“你要是想給,那我就收著。”
他并不想容拾一直活在對自己的愧疚里,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愿的。
“等橙園的事過去,我就讓林璐準備份代理的事。”聽到他的回答,容拾才稍微松了口氣。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最近的工作進展,掛掉電話時,車子穩穩地停在餐廳門口。
一下車就有服務生來引路,容拾把手機重新放回包里,帶著林璐一直坐電梯來到頂樓。
服務生小姐穿著小洋,領著他們坐到位置上,說話間流出熱與洋溢,和頂樓低沉的大提琴曲并不契合。
“小姐您好,客人還沒到,請您稍等一下。”端來兩杯水放在容拾和林璐眼前,竹編框里還有冒著熱氣的白巾。
拭過手后,容拾雙手叉放在大上,一抬腕就能看到時間。
大概是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容拾聽到后傳來一陣腳步聲,起,剛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悉的眼眸。
蔣鶴野停在面前,單手整理著袖口,純手工的黑西裝像是被刻意熨燙過,難得的,見到蔣鶴野工作時的樣子。
后的喬澤朝不遠的林璐使了個眼,兩個人都是明白人,把空間留給了剩下的兩個人。
蔣鶴野的雙修長,只要往前邁一步就能輕易靠近,但他始終停在原地。
冬日正午的過玻璃窗照進來,溫暖卻不刺眼,容拾眼睫微眨,半晌后聽到對面的人開口說了句:“容總,請坐。”
還,客氣……
服務員很快拿了菜單過來,蔣鶴野一眼沒看直接遞給對面的人,容拾接過后點了幾個之前覺得味道還不錯才合上。
容拾看到他今天坐在這就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總歸還是瞞不住,容拾也不兜圈子。
“有段時間了。”蔣鶴野端起店里的檸檬水喝了一小口,酸的味道讓他難以適應,眉頭微皺。
頂樓只有他們兩個人,喬澤和林璐已經去了別的地方,蔣鶴野請晃了兩下紅酒杯,里面的白開水搖搖晃晃地打了個圈。
容拾知道他有自己的辦法,但是這都不重要,最想知道的是:“你怎麼會有投資的錢?”
橙園剩下的錢不是一筆小數目,蔣鶴野為了創業把資產都賣了,現在怎麼可能拿的出這麼多錢來。
“我借的。”蔣鶴野不瞞,也瞞不住,他的姿態放松,雙疊,輕靠在沙發上。
“你……”容拾一愣,試探地問了句:“你找蔣知尋借的?”
蔣鶴野沒搭這句話,跟誰借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總歸都是家里的錢,蔣母又不可能真的把和蔣家的錢分得那麼明白。
“容拾,我是投資,所以你不需要有什麼力。”蔣鶴野早就想好了,容拾不是個會白白接好意的人,他既然是投資,那就應該朝要點什麼。
“我深思慮過的,錢我可以出,就換橙園門店的合作。”
容拾明白,蔣鶴野這就是在給自己找一個答應的理由,用橙園的門店換一大筆投資,怎麼說都是賺了。
“我不跟顧讓爭,也不會讓你為難,他不可能買所有中心的門店,只要顧氏挑過了,我再簽合同。”
顧讓和容拾合作了這麼多年,又是自己的朋友,蔣鶴野犯不著跟顧讓爭什麼,再者說他們賣的東西也有一定的相似,連在一起做生意沒什麼不好。
容拾頓了幾秒,想說點什麼,結果被上菜的服務員打斷了,的胃不好,蔣鶴野要的牛排都是全。
兩個人沒喝酒,就靜靜地吃了一頓飯,拿起餐時,容拾才緩緩問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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