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今天客戶就不喜歡喝，大鐘哥敬人家都不喝。”杜壹說的是實話。

　宋銘呈眼角彎起，漾出一笑，“這麼不給你們面子？”

　“......”杜壹多多，有被嘲笑到。

　而且經他這麼一說，杜壹慢半拍的腦袋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原來可能不是他們不喜歡喝酒，就是單純的不給他們面子而已。眉頭微皺，把心里想的跟自己老公口而出：“那你意思，我們這個項目是要黃了？”杜凱明親自待的大項目，要是黃了，大家可是都不好過，杜壹也不想看見這樣的結果。

　“人既然過來跟你們吃飯，肯定是想過要跟你們合作的。”宋銘呈說話的時候棒棒糖的那手柄在角邊一抖一抖，“你好好想想，會不會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別的什麼原因？

　剛剛飯桌上流的明明還和諧，也沒有看出來對方會有別的心思。

　“比如一些細節方面。”宋銘呈又說。

　這麼一說，杜壹想了起來，抬眼看了看他，想到一件事，了然后說：“客戶來之前大鐘哥讓我過去換了一瓶酒。因為大客戶我們的招待標準其實是要高一點的，我們點的那個酒價格貴一些，原本錢都已經付了，大鐘哥說讓我們換普通的酒。我們也只能去換掉。當時還好一番跟那經理糾纏，人才給退掉的。”杜壹對上宋銘呈目，問：“那是因為酒太差勁了？”

　宋銘呈盯著看了瞬，將臉偏過一側又笑。

　杜壹原本是有點心焦的，看人漫不經心的，不住拿拳頭打了下人，嗔似的，“你別笑了。”

　宋銘呈止了止笑，清了清嗓子，然后看過說：“酒便宜還是貴，對你們合作的影響不會特別的大。當然不能以偏概全，個別的單位會以招待的標準來衡量一個合作公司的實力。”宋銘呈頓了頓，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覺得可能你們在退酒換酒的時候被他們剛巧撞見了。”

　“不會吧？”經宋銘呈這麼一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杜壹也覺得這件事還尷尬的。讓客戶親眼看到們把原本準備好的高標準招待，換低標準的話，這分明是一種不靠譜、甚至看不起人的做法。

　怪不得他們一滴酒都不喝。

　合作還是講究一個信任度和誠意的。如果最基本的要素沒了，就算請的是滿漢全席，人家也未必會買單。

　杜壹記得當時們前腳剛進去包間沒多久，對方就后腳跟著進來了。

　帶頭進來的那個的穿著件黃的薄外套，當時還晃了下神，覺得有點眼，明明也不認識人。

　此刻想起來，前臺酒架那邊隔壁就是個洗手間，當時無意中看過去一眼，記得是有那麼個穿黃外套的的進去了。但是本就沒放在心上，可以說是立馬就拋出視野之外。

　之后更是也沒多想。

　如果是同一個人，真被他們撞見，如宋銘呈猜測的，這種幾率不是不存在。

　的確是大意了！

　杜壹正想著手機嗡的一聲在口袋里震了下，掏出來點開看，是公司大群里杜凱明發的信息：

　杜總：【輝瑞的單子黃了！】

　群里除了一組二組的幾個出來冒了個泡，問了句什麼況，也沒人回復他們，組的包括杜壹，都憋著沒吱出一聲。

　組小群里也靜悄悄的。

　杜壹不出聲是因為自己辦事不力，換酒的時候怎麼就沒遮掩一下，讓人給撞見了！

　至于董佳倩在想什麼未可知，但是方大鐘此刻是于深深自責中也是真的。覺得自己不應該因為那麼一點錢，給換了招待規格，他覺得問題肯定是出在他那里的。

　但是事實上，問題的源頭到底在哪兒？

　分明是在杜凱明那。

　宋銘呈看見了杜壹手機上的信息，干脆從手中拿過看了起來，隨口問：“里邊說話這兩個不是你們組的是吧？”

　“不是，一個一組的，一個二組的。”

　“你們組幾個人？”

　“四個。”們組又來了個實習生，還于實習階段，這次本就沒讓人來，肯定怪不到他的頭上。

　“沒事，都沒出聲，就代表問題肯定不全在你跟你那個同事這里。”宋銘呈看臉有變，開始安。雖然他也知道跟那個同事可能是導致這項目黃掉的直接原因。間接原因有很多，但是們沒有把好最后一關。“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再遇到這種況注意一點就行。”這種事其實也真的是巧。再說的俗氣一點，就是點背！

　至于這件事杜凱明到最后會怎麼想還未可知，估計明天上班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杜壹默默收起手機，然后看過人：“那我們走吧。”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這麼晚了，要先回家再說。工作家庭要平衡，下班了，想有私人時間，而且目前在備孕，心也很重要，先不理會。

　宋銘呈繞過車過去駕駛位，杜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去。發車子，宋銘呈掉了個頭，往北的方向開。

　杜壹看過前路，又往后看了看不住欸了一聲，看過宋銘呈問：“我們不回家嗎？”這方向明明是相反的。

　“今晚不回家，帶你去個好地方。”

　杜壹腦中將他的話重新又過了遍，確定他說的是：今晚不回家。

　一副要帶去野的樣子。

　一整晚都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