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地方?”杜壹腦中生出了些不太正經的想法。
宋銘呈給賣了個關子,“到了你就知道了。”然后干脆不搭理人,一路上車速逐漸加快。
越走越空曠。
但是空曠了一段路之后,建筑又變多起來。
但是總來說,還是比不上市區的熱鬧。
再走近,杜壹就看清楚了,像是個游樂場。
“這麼晚了,人家要關門的吧?”杜壹降下車窗,干脆將頭探出來一點往周邊看,都沒見到幾個人的。
“還沒開始正式營業,自然是沒人。”宋銘呈車速減慢,然后過去旁邊的停車場,將車子停住。
偌大個停車場也只有三臺車停著,算上宋銘呈他們開過來的。
“是不是你朋友開的啊?”杜壹下車推上門,猜想著既然沒有營業,他又執意要帶過來,肯定是因為別的。
宋銘呈了一把人的頭發,撥,“老婆真聰明!”
“......”杜壹將被某人撥的頭發扶正,然后跟上前面大步流星往里走的男人。
這里是宋銘呈大學校友王隨弄的一度假區,準備最近開放試營業,邀請了幾次要他帶著老婆過來玩,驗驗,然后提提意見。宋銘呈一直沒有過來。
今天看某個小妞工作不順心,突然就想到了這里,有吃有住有玩的地方,很齊全。
兩人一前一后剛進來了牌坊大門,那王隨就從里邊咋呼著出來了:“哎喲喂,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見到了杜壹,招呼著問好:“嫂子好!”
杜壹:“你好!”
王隨當初因為在華盛頓那邊沒能趕去參加宋銘呈的婚禮,此刻也才是第一次見到杜壹。
“嫂子今天有伴兒的,”王隨說著遞給宋銘呈一個眼神:“我這里可是有你人,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宋銘呈聞言邊走邊嗤的一笑,咬了一路的棒棒糖此刻剩了一點,在里咬碎然后將那棒棒丟在了剛巧路過的垃圾桶蓋上。之后方才接他的話問:“誰啊?”按理說他認識、王隨也認識的,肯定就是他的那一群大學同學了,別的人他還真想不到。
“我啊!”結果話音剛落,從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冒出一道悉的聲音。
他怎麼會跟王隨認識?
宋銘呈一個聲音便辯出了是誰,抬腳踏上門口的石臺階,沖屋里坐著不出來的人問:“不是非洲不打算回來了?這才多久?”滿打滿算,也不過是一年半的時間。
話音落,宋銘呈也剛巧進了屋。
荒野剃了他那一頭的黃長發,頂著一頭的寸,大剌剌的在地毯墊子上坐著,神了不。見到人來,也不起,將旁邊桌子上花瓶里原本著的一朵白玫瑰薅出丟給了宋銘呈。
宋銘呈接過,嘶的一聲,被上邊的玫瑰刺給扎了一下,荒野那邊得逞的笑。
杜壹看過去一眼,手指腹發紅了。
“喲,嫂子也來了,”荒野招呼到了隨后進門的杜壹,這才著急麻慌的起了,他原本以為只有宋銘呈自己來了,“我錯了嫂子,讓你心疼了。那玫瑰,刺是刺。”他眼睛可太好使了,宋銘呈嘶那麼一下,這刺算是扎人老婆心上了。
宋銘呈原本不知道,聽荒野這麼一說,瞥過邊看了眼杜壹,杜壹看了他一眼又將目收回看別,覺得自己太不自然了,臉都是熱的,又看了過去。
宋銘呈笑的有點沒心沒肺,但說出來的話倒是毫不嫌事大:“別聽他說,什麼刺?疼的很。”他說著一邊看著人一邊將那玫瑰丟到了旁邊的桌上。
荒野恨得咬牙切齒,又氣又笑,上前捶了下宋銘呈:“就疼死你,讓你老婆心疼。”
說到最后,幾個人連同在旁邊給他們倒茶的王隨都是笑的。“行了,”說著將一壺剛沏好的碧螺春端到了旁邊作古的四方桌子上,將上面的茶一字擺開,一邊倒茶一邊問宋銘呈:“你就不好奇我跟他怎麼認識的?”
按理說荒野不是宋銘呈的校友,跟他的這群同學是不會認識的。
“行了吧表哥,因為我唄!”
話剛落音,從里邊走出來一個人。
宋銘呈杜壹隨著聲音一起看過去,他們不知道里邊還有個人,是蘇閔,跟荒野一夜的那個小明星。
不過這件事只有荒野私下跟宋銘呈吐槽過,旁人是不大清楚兩人的發展關系的。
蘇閔大冷天的穿著吊帶,格開放類型,帶著長長極肩的流蘇耳墜,搖曳生姿的從里邊走了出來。
荒野拿過他搭在椅子上的一件外套,過去就丟著搭在了的肩上,“你不冷?”
“不冷!”
兩人對話五個字,個個充滿火藥氣,這是剛吵了一架吧?
兩人半斤對八兩,就算蘇閔這親表哥王隨在,他也只會旁邊無語的笑兩聲,然后拍了下宋銘呈的肩,往他剛剛倒好的一排茶水上抬了抬下說:“你們坐吧,別管他們,來了一星期了,每天都是這樣。”接著干脆湊到宋銘呈耳邊:“從白天吵到晚上。”
吵的就差他開口攆人了!
宋銘呈腔震出一聲氣音的笑,看了眼邊的杜壹,然后沖挑了挑眉。
那眉挑的心頭一跳。
像是分明在炫耀的告訴說:看,我們是不是不怎麼吵?
“......”
荒野的這位——也不知道是該稱為伴還是朋友的蘇閔,宋銘呈和杜壹可是都知道,當初他們婚禮剛結束,在荒野在吃席以為人只是去上廁所的時候,其實人估計就已經丟下他登上飛機給他拜拜了。
氣的荒野沖冠一怒,轉而去了非洲原始森林。說是這輩子都不會跟人再見面。這該不會是在非洲上的吧?
“你憑什麼管我?”蘇閔扭頭又回了里邊的房,大概是鑒于有外人在,口氣雖沖,但音調不大。
“我犯.賤行吧?”荒野跟了過去。
兩人的聲音繼續往外傳:
“我在非洲好好的你干嘛跑過去勾引我?”
“大哥,重申一遍,我是去跟劇組拍戲好吧?我勾引你?”
“你拍戲都穿那樣啊?跟我拍嗎?床戲?真槍實彈啊?”
“杜!明!澤!”
荒野大名被喊的震天響!
跟荒野走的近的都知道,荒野是他的別名,類似寫書的有個筆名,拍戲的有個藝名,他本名杜,杜明澤。說起來還文鄒鄒的,跟他本人的格不怎麼符合。
杜壹不知道,聽到后看了眼宋銘呈。
宋銘呈側過頭偏過那邊微探給講解:“杜明澤就是荒野,他的本名就杜明澤,荒野是他的——代號。”
杜壹:“......”
旁邊王隨也跟著無語:“......”
別名就別名,怎麼還代號了?
“杜明澤,我解釋過很多次了,喝多了,你忘了就好了!ok?非洲攝影你拍的好好的,干嘛非要跟著我回國?”
“你喝多了?靠!老子不是賣的好吧?你以為你給錢就可以上啊?”荒野惱的就是這個,這個的睡完走后床頭還給他了兩百塊錢,他媽的他就算是真賣也不止這個價吧?鴨子也不止這個價!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過去招惹我的,你說我想怎麼樣?”
“......”
里邊嘰里呱啦吵的沒完沒了,約還傳出來了推椅子翻水杯的靜。
王隨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實在聽不下去了,起過去將客廳與里邊房間中間隔斷的那道門給拉上了。
頓時里邊的吵鬧聲被阻斷。
王隨轉對上坐在那里的宋銘呈跟杜壹,三人面面相覷。
宋銘呈一副似笑非笑的吊著角,半靠進椅子里,沒骨頭似的。心里想著,荒野這家伙他認識了前后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還沒見他這麼挫過。
不過想笑又不能笑的太開,只能忍著。
誰讓王隨在呢,要是荒野之后跟王隨他那表妹真了,顯得他多不地道。
宋銘呈往里使了下眼,“你這、當表哥的,不管?”
王隨坐過去,淡笑一聲,“這種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你還看不麼?我怎麼管?兩人從我那姨媽家吵到了我這里,媽還管不了呢,我更不行。吵就吵吧,只要不在我這里打架,別把我還沒開張營業的擺設給弄壞了就。”
宋銘呈哼笑兩聲,端起剛剛王隨沏的茶抿了口,他喝不慣茶葉的味,平常都是喝白水較多,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是說過來讓我們驗?”宋銘呈奔過來目的,驗了半天當觀眾看人吵架的戲碼,差點要把正事給忘了。
“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們白來的,今晚讓你兄弟我好好給你和嫂子安排安排。”王隨接著又說:“不過有什麼不足一定要說啊,過兩天試營業,你兄弟也不是讓你白來的,給提點建設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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