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雅芳齋,方明打開店裡的保險櫃,店裡有一個保險櫃,是周雅芳用來放比較貴重的古董用的,方明從家鄉回來之後周雅芳馬上就人送來了一個特大的保險櫃,把那一套瓷放進去,畢竟是幾千萬的古董啊,自然得要小心一點。
打開保險櫃,方明把瓷拿出來後放進箱子之中然後匆匆出門,打的到了周雅芳給的那個地址,那裡一幢位於市中心的別墅。
“看來得早一點買輛車才行了。”
走進別墅的時候,方明心裡閃過這樣的念頭,不過他馬上就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因爲他看到了一個完全沒有想到會看到的人——鄭茹。
“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句話應該我說纔對。”
看到方明,鄭茹也是異常驚訝——真的是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方明。
別墅的主人司空哲,是寧東市很有名的一個證券商,二十年前進這一行,行早而且又有過人的眼,到了現在自然是賺得盆滿鉢滿——錢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只是個數字。
因此,他在寧東市的社會圈子之中地位其實很高。
司空哲是一個瘋狂的古董收藏好者,與一般有錢人玩收藏不一樣,他的眼就像是他在證券投資方面那樣毒辣,比很多專門從事古董收藏的專家都要來得準確。
之前鄭茹已經知道方明是在古董店工作,但一個在古董店工作的人怎麼可能有資格來司空哲的別墅?要知道方明在圖書館裡看的都是古董收藏方面的門書箱,這從一個側面也可以證明方明其實行不久,而能夠進司空哲的別墅的哪一個還是在收藏界有名氣的人?
方明很顯然不屬於這樣的人!
但是,對方來了。
指了一下自己手裡的箱子,方明說:“呵,我送點東西過來。”
“哦,什麼東西?”
一邊和方明往裡走,鄭茹一邊好奇地問,正常來說方明箱子裡的應該是古董,但看樣子又不太像,因爲那箱子很普通,普通到隨都找得到,而能夠進司空哲的“法眼”的古董至應該用一個比較好一點的來裝吧。
“古董,一會你就會看到是什麼東西來的了。”
走進別墅的大門,方明發現接著的是一個院子,雖然不大也只有不到天100平米,但只要想一下這裡不是市郊而是市中心就會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了。
當中是一條把院子分兩半的路,左邊牆角的地方種著一棵高大的梧桐樹,小半個院子都被它濃的葉子遮住,剩下的一半則挖了一個小池,月夜和燈之下看得見小池裡種著幾棵睡蓮,甚至可以看到裡面有幾條小金魚在遊著。
這院子表面看起來一點特別也沒有,但卻給人一種緻的覺,很顯然是經過心的設計和照料的。
“外界一直在傳說,司空哲請了一個人照料他的這個院子,是這個人的工資每個月就達到了20000塊!
“有錢人畢竟是有錢人啊。”
方明嘆了一句,這樣的院子一年是請一個人來照顧就花掉24萬?
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那就是真的是有錢,而司空哲顯然是屬於後者。
“這個倒是,在他們眼裡或許24萬本就不是多錢,只是九牛一罷了。”
司空哲的錢還真的是多得離譜,24萬在他的眼裡真的不是多錢。
院子不大,很快就穿過了,另外一幢別墅隨之出現,此時一樓的大廳燈火正一片通明,打開的大門不時傳來陣陣說話的聲音,顯然裡面正熱鬧得很。
“看來今天晚上來的人不嘛,我們快一點進去。”
儘管心裡有疑問,但鄭茹此時也來不及想清楚,招呼方明和自己一起進去。
走進別墅大廳,方明掃了一眼,發現大廳裡的人其實並不多,只有三個,周雅芳是自己認識的,但其餘的兩個自己就不認識了。
一個是坐在中央的是個五十上下的人,頭髮半黑半白給人一種歷盡世間百態的覺,可是,闊口大耳,臉如重棗,特別是那獅子一般的鼻還有那雙彷彿鷹般的眼睛,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人。
至於另外一個則是個瘦子,而且是瘦得不能再瘦的瘦子,而且又很高,五細小,都在臉上,特別是那個鼻子給一種直接鑲上去的覺一般,但卻一點也不會讓人反,反而覺得很舒服。
“方明,你是怎麼認識鄭茹的?”
坐下來之後,周雅芳作爲人的八卦天大發,馬上就問方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方明簡單地把之前的事說了一下,周雅芳一聽也樂了,說:“真的是想不到你只是去圖書館看一天的書也能有這樣的豔遇。”
方明哭笑不得,這哪是什麼豔遇?
“對了,雅芳姐,這個鄭茹是什麼來頭?”
周雅芳指了一下鄭柏,說:“這個鄭柏,是我們收藏家的一個泰斗式人,據說當年是從盜墓出的,當然,現在他早就不這一行了,一直以來都是以眼毒辣而出名,很多東西一經他的眼就能夠鑑定出來,從來也沒有打眼過。”
“你認識的這個鄭茹是他的兒。”
“啊?!他的兒?”
聽著周雅芳的話,方明本來一直在輕輕地點著頭,他行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對於這些“江湖”人自然是一個也不認識的,此時周雅芳給自己解釋,那自然要認真聽。
當聽到鄭茹是鄭柏的兒的時候,忍不住低聲了出來,而且他還不往鄭柏看過去。
老實說,鄭柏長得真不怎麼樣?鄭茹則是如花似玉,兩個人怎麼可能是父?
很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的事了,鄭柏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後笑著說:“呵,怎麼樣?是不是不相信是我的兒?”
方明臉一紅,他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不好意思地了一下自己的頭,說:“呵,這個……確實是有一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所有人聽到方明這一句話頓時都笑了,方明這也太“老實”了一點。
“沒有辦法,誰我娶了一個的老婆呢。”
鄭柏臉上全是笑意,很顯然在他看來這是一件很驕傲的事。
“爸,你這是說什麼呢?”
看到父親這樣,鄭茹也是相當的頭疼,母親和父親屬於典型的老配,現在已經進古稀之年的父親很多時候表現是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不要說是自己了就算是母親也拿他沒有辦法。
“哈!說起這個確實是真的,我們都很羨慕老鄭的福氣。”
司空哲也笑了起來,他和鄭柏是多年的老友,這樣的話自然是敢說的,當然,像方明、周雅芳卻是不好接這樣的話。
“司空老頭,廢話什麼呢,先看古董吧。”
鄭柏瞪了一眼司空哲,他現在最想看的就是周雅芳所說的古董。
“好,周小姐,麻煩先把古董拿出來給我們看一下。”
司空哲是個好收藏的人,之前聽周雅芳有好東西,此時心裡也是充滿了期待,見獵心喜之後聲音也大了起來,本沒有之前所表現出來的鎮靜自如般的氣度。
方明點了點頭,把自己帶來的盒子擺在桌面上,然後輕輕地打開,最先拿出來的正是趙火的那一套28件的明代民窯餐。
這一套東西一拿出來,馬上就吸引住鄭柏和司空哲等人的目。和周雅芳之前表現出來的一樣,這樣的民窯品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但如此完整的一套的卻是從來也沒有見過。
“這可是好東西啊!”
半晌之後,最先說話的是司空哲,他有一點依依不捨地放下拿起的一個碗,嘆了一口氣,說:“這樣的東西不能說沒有,但收藏到的人都不會再拿出來了。”
“嗯,確實是如此,這樣的東西不要說現在了,就算是在幾十年前也不多見。”
鄭柏也相當的驚訝,民窯的實力與宮窯天生上有一點差距,這也註定民窯出來的瓷品不多,這反過來導致民窯的品的價格越來越高。
同時,民窯的東西因爲都是普通人所使用的,也就是出窯了之後都被普通人拿回去使用、是在日常的生活之中會用到的,因此破損的機會就更加大了,這讓民窯的瓷很難保存。
眼前的這一套瓷一件不缺,而且看得出來是完全沒有使用過的,這實在是太難得了。
“這是我六叔家裡傳下來的,說是讓他結婚的時候用。”
鄭柏點了點頭,說:“原來是如此,那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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