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會笑著他的頭發，跟他說：“走，小月月，師叔帶你去獵幾只野兔打打牙祭。”

記憶如此清晰，卻又如此遙遠，隔著亙久遠，再也回不去了。

……

夜，更深。

夜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迷迷蒙蒙的看到床前有個淡白的影子，他看不太清楚。

他呼吸了一口氣，一陣淡淡的香氣襲來，盈滿鼻端，他很喜歡這種香的氣味，就像嬰兒上的味道，暖暖的，的，讓人忍不住想親近，想要呵護。

這樣的香味他很悉，是。

七七。

他閉上眼睛，再一次睜開，這一下，眼神清明了許多，真的是，竟然趴在自己的床邊睡著了。

燭火幽幽，籠在的臉上，上，暈起一層暖意融融的，這樣的，照進他的心底，讓他的心也泛起了一陣暖意，他一時有些不真切的恍惚，恍惚之后竟有了一種歲月靜好，想要讓時間永遠停留在此刻的覺。

其實，他早就見過，早在兩年前，他為追逐小火風被神龍所傷，一時支撐不住昏了過去，是將他拖回了山。

本來，這應該是一出救英雄的戲碼，偏偏這個云七愚蠢的很，第二天一早出去幫他找果子時，被千屠門的殺手用兩個果子就輕易的暴了他的藏匿之地，害得他在重傷之后被人追殺又了更重的傷。

要不是姬遇和蘇蓮月帶人及時趕到，或許他早就不存在了。

那時侯，他并不知道救了他又害了他的人是云七，直到他在臨天學院再次見到云七，才想起前年舊事。

他心里疑的很，總覺得那時的不像現在的。

是云七，卻又不是云七。

到底是誰？

按捺住心頭疑，他轉從床里拿了一件外，向著的方向略移了幾寸，起為蓋好。

睡的很沉，呼吸清淺而綿長。

從他的角度看去，他正好可以看到的睡，潔的額頭上覆著幾縷散落的碎發，有幾碎發竟然頑皮的落在了巧的鼻子上，隨著呼吸微微飄。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思，睡著的時候，好看的眉蹙，形一個淺淡的川字，他心生疼惜，不自的手想要為抿去落在鼻尖的發，為平蹙的眉頭，手卻停留在那里，生怕驚擾了的睡眠。

“……嗯……”

就在這時，云七嚶嚀了一聲。

“媽媽……你看朵朵……”

“又是來搗，我明天還要考試呢…”

里嘀嘀咕咕的囈語著，夢里面媽媽笑著走了過來，沖著朵朵招了招手：“來，朵朵，別打擾你姐姐復習……”

“那朵朵祝姐姐明天開得勝……”

“哈哈，什麼開得勝，明明是旗開得勝……”

“那朵朵以后也要……”

“是旗，q以i旗。”

“……”

“……呃。”

“好啦，七七，朵朵還小，等長大一點再糾正也不遲，來，這是媽媽給你準備的考試必勝茶……”

“我也要喝，朵朵也要喝。”

“那就給你喝一小口哦。”

“……”

夢，虛幻。

同時，又這樣真實。

云七已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鎖的眉頭在這一刻松開了，角上揚起，勾出一個幸福的笑。

如果可以，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回到從前。

如果可以，愿意做媽媽一輩子的乖兒。

如果可以，愿意做朵朵一輩子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