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
赤原石承不住刀刀切下的力量,最后崩裂許多塊,四分散。
太子的眼珠子幾乎瞪掉了地上,著一地的赤原石碎渣,不要說魂石,就連最低級別紅晶石的影子也沒看見。
“啪嗒,啪嗒……”
汗,一滴一滴,從他的臉上滴落到地上,在地上洇一個圈,隨之就蒸發干了。
“這……這怎麼可能?”
云雪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盡管覺到被云七和小紅耍了,可還是不愿意接這樣的現實。
“怎麼回事,怎麼什麼都沒有?”
所有人都驚詫萬分,他們剛剛可是親眼目睹那塊黑炭石開出了黑魂石,這赤原石怎麼看也比那塊黑炭好多了,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
“是呀,魂石呢,魂石在哪兒?”
“不會本就沒有吧……”
“顯然,本就沒有,一定是那紅小子耍了太子殿下……”
“這話可不要胡說,再等等看。”
“……”
“那……那個,太……太子殿下,還……還要再開麼?”
店掌柜臉上沾了一層灰,被汗淋,倒像個花貓似的,看到太子滿眼的失和憤怒,他下意識的打了一個擺子,又看了看滿地碎石,只有三四塊比較大些,還能再開。
“滾開——”
太子的耳朵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他氣急敗壞的一把奪過店掌柜手里的切刀,然后一腳將店掌柜踹飛了,他甚至懷疑,這店掌柜為了賺錢,本就是和那紅小子合伙欺騙他的。
一定是云七,幕后黑手一定是云七。
他拿著刀,轉過頭,目兇的盯向云七,云七角輕輕勾起一抹輕嘲的冷笑,沖著他挑釁的挑了一下眉,然后不再看他,只是手捶了捶小紅的膛,聲音低到只有彼此能聽見。
“你這家伙實在太腹黑了,連我都騙。”
如果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小紅是故意不自的手想握住的手,手到半空又停了下來。
他想干什麼?
為什麼會有砰然心的覺,還想握云七的手?
瘋了,他真是瘋了。
他尷尬的收回了僵在那里的手,鼻子掩飾了尷尬,抑揄道:“不是我腹黑,是你太傻了,這麼簡單的事都看不出來。”
“切!瞧把你得瑟的,我問你,如果太子不上當,你怎麼辦,難道你還真拿九千兩去開石?”
“當然。”
云七眼睛一亮:“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啊?”
小紅嘻嘻一笑,眨眨眼道:“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嘛。”
云七:“……”
窩草,這小紅拿的錢競價啊!
磨了磨牙齒,用力在他口擰了一把,痛得小紅齜牙咧。
突然,又傳來了切刀切割原石的聲音,二人又低頭去看,就看到太子彎著腰,一刀一刀,慢慢切著碎掉的原石,每切一下,太子的心都抖上三抖。
一萬兩黃金啊!
他不能白白讓這一萬黃金打了水漂,什麼都沒切出來,哪怕切出一塊藍魂石也好。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無論他怎麼切,一塊晶石都沒有切出來。
云雪珠失無比,更覺太子無能,不僅無能,還愚蠢頂。
有人嘆息起來,同時也慶幸自己剛剛省下了那百兩黃金:“唉,一萬兩黃金就切了一塊廢石,幸好啊幸好……”
“看來這次太子殿下栽了,栽在那紅小子手上了。”
“那紅小子是不是和太子有仇,故意引太子殿下局?”
“很可能哦,不過愿賭服輸,那紅小子又沒有出老千,是太子自己愿意上鉤的。”
自己花重金買了一廢石,又聽到這樣的奚落,太子崩不住了,他再也無法抑住如烈火般熊熊燃燒的憤怒,大喝一聲:“來人啦!給本宮將這欺君罔上的東西拿下!”
瞬間,店掌柜就被太子所帶的侍衛圍住了,店掌柜不想樂極生悲,抖若篩糠,連忙解釋道;“太子殿下,小的不敢欺君啊,這里的人都可以作證,是太子殿下你自己要競價的啊,與小的無關。”
“你還敢戲弄本宮,這分明是你和云七設下的局!”
“冤枉啊,太子殿下,小的沒有,小的本不認識云七,怎麼可能和他一起設局,再說小的這店也是百年老店了,從來都以誠信為本,怎麼可能跟人設局……”
太子滿心煩燥,只覺得店掌柜的聲音跟蒼蠅似的在他耳朵邊嗡嗡作響,他氣得將手里的切刀重重往店掌柜腳下一砸,嚇得店掌柜再也不敢發出聲音。
太子死死的瞪著云七,眼中寒芒一閃,沉聲喝道:“將他們一起拿下!”
“呵呵……”云七突然輕輕笑了一聲,“太子殿下,敢問我大盛的君是誰?”
這抹笑落在太子眼中惡意十足,太子已經氣昏了頭,不明就理,順就答道:“當然是我父皇了。”
“那你剛剛說這店掌柜欺君罔上?”
“本宮……”
“大家伙可都聽到啦,剛剛太子殿下明明說了欺君罔上四個字,說明太子已經把自己當我大盛的君王了,這可是謀逆啊!”
“云七,你——”
“怎麼,你想說我口噴人?”
“……”
“告訴你,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今日分明是你輸不起了,所以仗勢欺人,誣蔑我和我家小紅,可憐這個店掌柜啊……哈哈……錢還沒捂熱,就要被人抓回去了。”
店掌柜兩眼冒著淚花,趁機高呼道:“冤枉啊,冤枉……”
太子像被人扼住了脖子,氣的說不出來話,小紅像是欣賞他的氣急敗壞,瞇著眼睛,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咂咂道:“看來店掌柜的錢要飛啰,什麼狗屁的太子殿下,連一萬兩都輸不起,還好意思在這里競價。”
他和云七一唱一合,太子快氣吐了。
“云七,你不要在這里蠱人心,明眼人一看,就是你故意設下的局!”
云雪珠見太子氣這樣,如果再不出面維護,未免顯得太薄寡義了一些。
而且,因為元靈珠的事,太子對心生懷疑,好不容易才打消他的懷疑,不能再讓太子不高興,畢竟,還有需要依仗太子的地方。
“那你的意思,大家都是瞎子了,就你一個人眼睛亮?”云七眉梢一挑,“云雪珠,虧你還自稱我大姐呢,你就是這樣做大姐的,為了討好勾搭太子,竟然當眾誣蔑自己的親弟弟?”
“什麼,就是興都第一人云雪珠?”
“原來是云雪珠,怪道生的這樣貌,不過人心可不一定,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幫。”
“有了太子殿下,哪里還有弟弟啊,都說這云正風教子有方,怎麼教出這麼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
“……”
從前,云雪珠最喜歡聽人夸,今日人說貌,卻全是刺耳的嘲諷和休辱。
哪里得了這等閑氣,恨不得撕了這些人的,尤其是云七,想將他大卸八塊,再扔了喂狗。
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本不是云七的對手,了一眼太子,出萬分委屈的神,含著眼淚咬道:“太子殿下,這云七實在太過分了,竟然……”
太子發出一聲狂吼:“拿下,將他們全都拿下!”
這一聲狂吼,徹底驚醒了圍觀的人群,雖然他們早就對太子頗為微詞,覺得他德不配位,大盛真正的戰神是肅王趙燕朗,而不是這個整天著脖子躲在皇宮的太子。
尤其是今天,他們見識到了太子的無賴,且不說云七有沒有和紅發年設局,只說太子連這一萬兩黃金都輸不起,足可見他心狹隘,無大局。
可太子到底是太子,剛剛不過是仗著人多,逞一時口舌之快,現在可沒哪個敢再上前,紛紛撤到兩旁,曾芝藍還略帶擔憂的看了云七一眼,只是懼于太子威勢,他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很快,太子所帶的幾十名皇宮侍衛又圍上了云七和小紅。
太子了真格的,再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一下子,整條街都陷一種奇異的寂靜,所有人的都張的倒一口涼氣,有人甚至害怕剛剛對太子的嘲諷會引來橫禍,想逃走,又怕此地無銀三百兩,反被太子抓個正著。
云七和小紅卻不不慢的,從兩個人臉上看不到一些害怕之,云七更是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哈哈……小紅,今日你見識到了什麼無賴了吧?”
角綻放的笑帶著張狂,卻好看的令人驚艷,看的小紅愣了一愣,連話都忘了接。
如果云七是個子,該是怎樣的傾國傾城啊!
“今日就讓小爺我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無賴,省得哪天皇帝回來,你敢犯上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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