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頓了一下,慢慢的從里說出兩個字,“憐——星。”
“察察憐星?”
云七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怎麼又是一個憐星,難道是重名?
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覺,想問,又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問了:“……是誰?”
夜修深深的看著,眸里涌起一不忍,緩緩道:“端木憐星。”
“不可能,你騙人。”
聽到這樣的真相,云七心痛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拒絕相信。
“七七,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他的目變得沉痛。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憐星就是憐星,不是什麼察察憐星,是我的憐星妹子。”
“七七,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端木憐星就是察察憐星,你還記得元靈珠嗎,當初我曾懷疑過莫寒山,后來證明,這一切早就是察察憐星設計好的。”
“證據呢,你拿證據來給我看!”
“早就知道我是誰,那一天,故意摔落懸崖,讓我損耗了三層功力去救,后來刺。
從小就沒有被人好好對待過,除了太和察察憐月,邊沒有一個親人,可是太向來對嚴苛,除了打罵,不曾給過一溫暖,而察察憐月打小就是個冷酷沉默的子,和他從來都不親近。
不知道溫暖是什麼滋味,直到遇到云七,還有江遲晚。
如果可以,只愿意做一個普通的孩,等著長大,有朝一日可以嫁給的晚哥哥。
可是,不能夠了。
的晚哥哥要是知道真正的份,不會要了。
“夠了,終究是我想多了。”云七頹然的耷拉下腦袋,轉就要離開。
盡管知道了憐星利用,背叛,還差點至于死地,還是不知道拿怎麼辦,再狠心,也無法親自對長得和朵朵一模一樣的憐星下手。
眼不見為凈吧,夜修怎麼樣就怎麼樣。
在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門口時,忽然后傳來一聲哽咽的呼喚:“姐姐……”
云七渾一震,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就連聲音都這麼的相似的啊!
這世上為什麼會有如此相似的人呢?
沒有回頭,而是跌跌撞撞的離開了,不想讓人看到已滿臉是淚。
……
三天后,月黑風高夜。
察察憐星綣在墻角將頭埋在膝蓋里想著什麼,這是一間地牢,沒有一間窗戶,甚至不知道過了幾天。
醒醒睡睡,睡睡醒醒。
以為自己的靈魂早被吞噬,醒著的時候卻還是清醒的。
忽然,傳來一陣開鎖聲,驚的往更深的墻角了,生怕魔尊夜修走過來奪了的靈魂。
過黑暗,驚恐的盯著來人,當看清那一抹火紅的頭發時,又驚又喜,幾乎要跳了起來。
“憐月,是你。”
從前,他們兩兩相厭,連話都不愿意多說,現在看到他,心里卻涌起了從來沒有過的親,就好像看到了救星。
唐繼元淡漠了看了一眼,眼睛卻是連一點親也沒有,若不是占據了察察憐月的,他自我覺到欠了他。
更確切的說,冥冥之中有一來自他的力量在召喚他來救。
或許,原主的魂識還殘留在他的里不肯離開吧。
否則,他是絕對不可能來救的。
于他而言,察察憐星只是一個陌生人,還利用背判了阿七,他殺了都不為過。
他冷漠的問:“怎麼樣,自己還能走嗎?”
“嗯。”
“那你就跟我走吧。”
“可是……”
“你放心,我既然能來,就能帶你離開。”
……
凰山莊
因為夜修離開了,云七干脆又做起了走讀生,回到了凰山莊,睜著眼睛躺在那里,怎麼也無法睡。
雖然得到了黑魂石,可是心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哪怕在打座修練時,耳邊也一陣陣的傳來那聲姐姐。
要不是夜修來得及時,前晚在利用黑魂石的能量晉升時就已經走火魔,筋脈盡損了。
想著,翻從床上坐了起來,過窗外了,黑乎乎的一片。
夜修離開只有短短的兩天,卻好像過了一年這麼漫長。
他說這一趟要去玄玉山看師父,至要一個半月以上才能回來,原來魔尊的師父還在,能教出這樣的徒弟,不知師父厲害什麼樣子。
從前,心心念念的想離開他,現在他走了,反而不習慣了。
夜修走了,只帶走了蘇蓮月一人,姬遇和夜晴空沒跟過去,兩個人徹底的放飛自我,一個天天找人,另一個賭氣天天找小倌。
就在今天下午,和湯圓一起逛街時竟偶遇到他們兩個,于是大家在一起喝酒。
一開始,姬遇和夜晴空還以為湯圓是察察憐月,兩個人同仇敵愾的恨不能將湯圓生吞了。
結果后來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們倒吵了起來,一個說要挖了盈袖以及所有人的眼睛,一個說別的人你盡管挖,就是不能挖盈袖的眼睛,否則老子就挖了你的眼睛。
最后連酒桌子都掀了,酒也沒喝,和湯圓敗興而歸。
想到湯圓,的右眼忽然跳了起來,越跳越覺得有些心慌,趕跳下床去了唐繼元的房間,房間里空無一人。
這麼晚了,湯圓跑哪兒去了?
不會去地牢了吧,那里關押著察察憐星。
不,他現在已經不是察察憐月了,他去地牢做什麼。
正想著,忽然聽到院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守門的仆人打開院門,春銘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春銘,這深更半夜的,你怎麼跑來了,是不是我娘出了什麼事?”
“……爺……”春銘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不……不是夫人,是……是……”
“唉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是周姨娘和九小姐一起失蹤了,我們找遍了整個春風福利院也沒有找到。”
“什麼?”
待飛馬趕到春風福利院時,聶蓁蓁滿臉是淚,經過這麼多天的相,反而和周姨娘出了和從前不一樣的姐妹。
突然失蹤,一下子沒了主意,才派春銘趕往凰山莊。
云七到房間去看,門關的好好的,唯有窗子是開著的,難道壞人將們兩個人擄走了?
站在窗戶口看了看,想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蛛馬跡,忽然一陣夜風吹來,吹起一張薄紙在半空中飛舞,最后落到了的臉上。
拿到蠟燭邊一看,原來周姨娘留下了一紙信件,想是被風吹走了,大家都沒有發現。
信的容很簡單,和云雪婷已經找到了落腳的地方,不會再回來了,讓大家勿念,也不要去找們。
云七早就知道有離開的打算,這才真的走了,并不多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擔心云雪婷跟著會不會吃苦。
“七七,這可怎麼辦,這可是你父親的妾室和兒呀,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如何向你父親待?”
聶蓁蓁看到信后不僅沒有放心,反而怕的不行,心里想著一定要將們兩個找回來。
云七倒是很鎮定:“娘,我沒父親,所以你也不用把那個父親放在心上,周姨娘早就計劃好了,能有什麼事。”
現在甚至懷疑,連都被周姨娘算計了,婷兒的落水,的傷,也未必不是將計就計,再用一出苦計迫使帶了們娘倆離開云家。
否則,周姨娘留在云府,生活是韓智蘭的眼皮子底下,是絕無可能逃出云府的。
罷了,如果能帶著婷兒得到幸福就不計較這些了
“可是……”
“娘,周姨娘是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我想就早安排好了,路是自己選擇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你父親那里我們如何待?”
“娘,我跟你說過,我沒有父親,云正風不是我父親,他何曾對你有過半分義,如果你有周姨娘的一半勇氣,你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娘,不如你也離開云府吧?”
“可他是我的夫君啊!”
“娘,你云正風嗎?”
聶蓁蓁一愣,沉默了好長一會兒,默默的搖了搖頭,又道:“就算沒過,也改變不了他是我夫君的事實。”
“娘,既然彼此無,還強求在一起做什麼,等他回來,我幫你拿到一紙和離書,從此以后,我們和云府劃清界限,再無瓜葛!”
“可是……”
“娘,我給你時間,你仔細想想,我先回去了。”
待回到凰山莊,首先就沖到了唐繼圓的房間,他人已經回來了,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黑暗中發呆。
“湯圓,你去哪兒了?”
見他回來,云七又是高興又是生氣,看見屋子里太暗,點燃了桌了蠟燭,再看唐繼元似乎有些神不對。“阿七,你……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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