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曇角有的笑意，“小九，你太聰明了，不用擔心，他不會再出來了。”

無憂睜大眼睛，忽然明白過來悟曇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閉室，這是……

“你是在抹殺主人格，不行，悟曇你不能這麼做，三哥，你不能讓三哥消失，不能讓他消失。”

無憂開始害怕起來，主人格消失，就等于三哥也消失了，再也看不見三哥了。

悟曇虛弱的道：“三哥消失了，你就可以完全不用擔心了，他也不會再做出傷害你的事。”

無憂哭著搖頭，“悟曇，你把三哥放出來好不好？悟曇再好也不是三哥，三哥再偏執也是三哥，他只是看見我失蹤了才會變這樣，以前他再不喜歡錦言也沒有想要殺他，現在我平安歸來，他也不會傷害錦言的。”

近乎祈求的道：“你把三哥放出來好不好？”

悟曇盯著小九看了許久，眼尾泛紅，有淚淌出來。

“小九，你真的這麼想？”

無憂生怕他不信，拼命點頭，“真的，三哥是獨一無二的，只要是人都會有缺點，有七六，會有自己的私心，沒有人是完無缺的。”

夜夙寒忽然笑了，“小九，你能來看我很高興。”

無憂愣了一下，盯著悟曇卡了一會，那雙眼睛與之前不同，高興的笑起來。

“三哥，你是三哥。”

夜夙寒許久沒聽見自己三哥，現在，被一眼就認出來，很高興。

同一張臉，能一眼認出來他，大概只有小九了。

“嗯，小九認出來了。”

無憂抹了把眼淚，笑著道：“那當然，三哥不管變什麼樣子，我都能認出來。”

夜夙寒笑了，“小九一直很聰明。”

“三哥，我給你診脈，我醫很好的，肯定能給你治好。”無憂說著再次拿起夜夙寒的手給他診脈。

此時的夜夙寒已經沒有力氣拒絕小九，看著小九認真的給他診脈，想到哭著要他出來，說他是獨一無二的。

這麼多年的執念，讓他走到現在。

當年小九被人抓走后失蹤，音訊全無。

夜夙寒除了恨蕭錦言，因為他，小九才會出宮。

但更恨的是自己，師父教他武功就是為了保護小九，他努力學武也是為了保護小九，可他沒保護住小九，還把弄丟了。

那時正好遇見一位得道高僧，也就是悟曇現在師父。

得道高僧都好，就是廢話太多。

只是聽著聽著，他就拜得道高僧為師，就像被忽悠了一樣。

在佛祖面前發誓，只要小九平安歸來，他就常伴青燈。

另一個人格出來時，夜夙寒并不知道，但心里一直清楚，只有做悟曇才是誠心誠意，愿才能實現。

他一直在白馬寺，當著和尚，每天吃齋念佛，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看見與小九長的極為相似的孩，夜夙寒才冒出來，只是一直被悟曇著，不能隨心所。

無憂診完脈時出不敢置信的眼神，油盡燈枯，這怎麼可能……

的視線落在夜夙寒蒼白的臉上，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三哥……”

夜夙寒的視線逐漸模糊，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第一次看見小九時，還是一個連跑都會摔跤的小娃。

玩后，會跑進他的寢殿。

“三哥，陪我玩好不好？”

“三哥，我想吃糖葫蘆。”

無憂親眼看著夜夙寒緩緩閉上眼睛，角帶著笑。

指間的脈搏也停止了跳。

泣不聲，“三哥……”

蕭錦言見了，出手臂把小九抱進懷里，親眼看著夜夙寒離開，小九哪里能承的住？

懷里的人忽然哭出聲，他只能抱著，哭出來，比悶在心里好。

“錦言，三哥他……”無憂泣不聲，可又很難過，“若是我早點發現三哥就是悟曇，就可以救他了。”

蕭錦言心里一痛，也很疚，他早就知道夜夙寒就是悟曇，可一直沒告訴。

“小九……是我不好。”

君墨卿來的時候就看見小九的眼睛哭腫了，有些心疼，卻也沒后悔告訴兒夜夙寒在這里。

若是日后才知道，除了傷心，還有憾。

無憂看見老爹來了，又撲進他懷里，“爹……”

君墨卿安似的拍著兒的后脊背，“小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夜夙寒也不希你如此傷心。”

“爹，三哥他……”無憂回想過往，三哥變這樣是因為，若不是，三哥不會離家這麼多年，也不會出家，更不會把自己關在閉室自生自滅。

君墨卿打橫抱起兒走出閉室。

蕭錦言站起跟在后面，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向床上的夜夙寒，做敵這麼多年，幾次險喪命。

以往種種恩怨，也從這刻一筆勾銷了。

夜夙寒是和尚也是南昭國皇子，理應回南昭國安葬。

這段時間，小九都是郁郁寡歡。

蕭錦言心疼卻沒辦法，夜夙寒對于小九來說就像親哥哥一樣，只能靠時間慢慢走出來。

得知母后傷心，每天都會來陪聊天，每次都帶著食。

無憂臉上也漸漸有了笑容。

原因是昨晚，無憂做了一個夢。夢里，三哥如以往一樣，看見時角總帶著笑，聊了很久很久。

還告訴夜夙寒，又懷了雙胞胎，已經六個月了大了。

蕭錦言瞧見了，松了一口氣。

他讓秦驍出宮買了小九吃的餅，茶果子。

來到儀宮，看見坐在榻上的小九，他闊步走過來。

“小九。”

無憂笑著向他，“錦言。”

蕭錦言拿出油紙包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給你的。”

無憂迫不及待的打開油紙包，看見自己吃的，笑彎了眉眼，拿起餅送進里吃起來。

蕭錦言坐在榻上，看著吃的津津有味，心里異常的滿足。

無憂吃著茶果子，問他，“錦言，你不吃嗎？”

蕭錦言搖搖頭，“我不，你吃吧。”

無憂知道蕭錦言對這些都不敢興趣，好吃的飯菜他還是多吃幾口。

孕期，無憂除了吃就是睡，肚子越來越大。

臨近生產時，無憂把溫醫過來，教他打無痛。

生孩子太疼了，雙胞胎更疼。

無痛有必要打的。

空間里有，當初徐晴晴和陶敏兒以及春喜生孩子的時候，就給們打了，減輕了不痛苦。

起初，溫醫被震驚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皇后娘娘哪來的這麼多新奇的東西？

不過溫醫相信皇后娘娘的醫。

生產那天，溫醫幫忙打的無痛，生產過程沒有第一次疼。

蕭錦言在外面急的團團轉，“怎麼還沒生出來？”

桃桃抬著小臉安道：“父皇，您別著急。”

蕭錦言道：“里面是你母后，朕能不著急嗎？

桃桃道：“父皇，兒臣也很著急的。”

好奇的道：“母后沒有哭。”

話音剛落，就聽見無憂的聲音，是因為疼的。

不過比第一次要很多，蕭錦言提前知道可以打無痛針，看樣子有些效果。

嬰兒的啼哭聲響徹整個房間，沒一會又聽見嬰兒的啼哭聲。

春喜高興出來報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了兩位皇子。”

蕭錦言松了一口氣，總算生出來了。

兩位皇子？

他又有兩個兒子了。

還沒等他高興，桃桃和率先高興的蹦起來。

“我們有弟弟拉，有兩個弟弟玩了。”

“我要帶弟弟練武。”

“我要帶弟弟吃好吃的。”

蕭錦言低頭看著桃桃和，有弟弟玩了？

不過現在，他顧不上桃桃和，而是徑直走進去看小九。

雖然打了無痛，無憂還是覺得疼，這會躺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

蕭錦言看了一眼穩婆們理干凈后走出去，兩個兒子已經被包裹好放進小床里，此刻睡的正香。

他來到床邊坐下來，看著虛弱的小九，很是心疼。

“我們不生了。”

無憂瞇著眼睛看蕭錦言，半天吐出一句話，“三個兒子能堵住那幫言的嗎？”

蕭錦言聞言頓了頓，然后搖頭，“他們沒那麼容易閉。”

無憂已經猜到了，哪個皇帝就一個皇后？

就這一點都夠言們說的了。

一對兒子，無憂已經取好小名了，茶茶，果果，茶果子！

蕭錦言得知后哭笑不得，“茶果子？茶茶，果果？你除了吃的就不會用別的取小名？”

無憂卻道：“茶茶，果果，多順口啊？”

蕭錦言眼底滿是寵溺，“你喜歡就好。”

上朝時，蕭錦言宣布了皇后生雙胞胎的事，文武百齊聲朝賀。

雙生子本就是喜事，又是皇后所生，言們也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