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玉抿了下，“本是說完了，不過皇上來了，臣妾就想陪皇上和徐妹妹再說會兒。”

　后面福如海聽得忍俊不，李玄翊眉心跳得愈加厲害，這子還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李玄翊將的手握，對徐寶林道:“朕改日再來看你。”

　徐寶林聽得一愣，不甘心道:“可是皇上今夜召了嬪妾侍寢……”

　說著，抬眼看見皇上涼薄的面，心口慢慢涼了下去。

　出了晚晴苑，伶玉覺出皇上似有些生氣了。

　李玄翊踩凳上了鑾輿，回眼看見那人皺著一張小臉站在原地，模樣慘兮兮的，都已做到妃位，了母親的人了，還跟著小姑娘似的。

　“愣著做甚，還不上來。”男人沒好氣道。

　伶玉這時聽話，乖順地上了鑾輿。

　這已不是伶玉頭一回坐，榻上鋪了一重厚厚的絨毯，起初鑾輿里并沒這重絨毯，后來是伶玉嫌棄太，李玄翊才耐著子讓人鋪了毯子。

　兩人誰都沒說話，伶玉看著帝王的臉，好幾次言又止，最終道:“皇上要是看膩了臣妾，想換個新鮮的，現在回去就是，徐寶林應還在等著皇上。”

　聽了這一句，李玄翊臉更沉，輕嗤一聲，“現在倒是大度了？”

　“臣妾何時小氣過。”伶玉依偎到男人懷中，的發頂靠帝王冷的下頜。

　見這麼乖順，李玄翊面才緩和稍許，他剛要說話，又聽子抱怨著開口，“皇上今日剛封了臣妾妃位，就召了別人侍寢，豈不打了臣妾臉面。”

　合著折騰一通竟是為了這個！

　李玄翊憋著氣，一時不知該如何心緒對。

　他原以為是醋了，卻忘記這個小沒良心的，除卻討巧賣乖，專心對他都不會，哪來的醋意。

　李玄翊冷笑，“朕看現在就該把你扔下去。”

　“皇上才不舍得。”伶玉咬住下，頗有撒的意思，“臣妾是稷兒安兒的母親，皇上親封的宸妃，皇上才舍不得把臣妾扔出去。”

　李玄翊鉗住的下頜，指腹用力地了，“你也知道自己是個做母親的人了，還敢這麼胡鬧！”

　話是這麼說，卻倒底沒把伶玉怎樣。

　圣駕去金華殿在福如海預料之中，如今皇上對宸妃娘娘已是縱容地步，盛寵一時，無人可及。

　……

　前夜徐寶林失寵的事傳了滿宮，惠修容得了信，笑意愈深，“徐家這是沒人了麼，送這麼一個蠢貨進來。”

　穗音也覺得好笑，“奴婢想徐寶林不足為懼，全在主子掌握之中。”

　“這是自然。”惠修容話尾一轉，“應人呢，最近可有靜？”

　穗音想了下，回道:“應人一直待在語櫻堂里，只在皇上回宮那日過面。”

　“該是給應人下一劑猛藥的時候了，出正合皇上的心意，樣貌也算周正，不能白白浪費了才是。”

　惠修容微頓，提展一笑，“德妃以為抓住了本宮的把柄，卻不想本宮怎會蠢的要自己親自手。”

　穗音靜默不語，知道主子要出手了。

　……

　宸妃誕下一子一，皇上親自給長子賜名稷，是為江山社稷之意，皇后失寵無孕，可見皇上對那長子之心。

　后宮人慢慢坐不住，開始了陣腳，宸妃的皇子若當了太子，那這個后宮日后還哪有們的位置。

　又是一年冬，德妃同伶玉在花園品茶。

　“這些日子皇上進后宮，即便進了也是去金華殿，你不知遭了多人艷羨嫉妒。”德妃搖頭淺笑，話中有擔憂。

　榮寵讓人艷羨，可也讓人嫉妒，子嫉妒過了，便會生出害人之心。

　伶玉斂起眼，“姐姐也知道，無論如何，那些人都會視我為眼中釘中刺，與其躲著，不如活得張揚自在些。”

　德妃側目，輕皺了眉，失笑道:“我總覺得你與以前不同了。”

　“哪不同？”伶玉好奇地問。

　德妃道:“以前你尚是寶林時謹小慎微，皇后說一句話都要戰戰兢兢，而今卻恣意許多，除卻皇上，沒有怕的人。”

　伶玉眨了下眼，故意道:“臣妾哪里沒怕的人？臣妾可怕極了姐姐嘮叨我。”

　這副俏皮的模樣好似二八，瞧不出半點生了孩子已為人婦的樣子。德妃要是帝王，有了伶玉一人哪還看得見別的子。

　被逗得發笑，緩了緩，忽想起什麼，“你生產之時，縱火一事衛副統領委托我查過了。”

　德妃提及此，眉心蹙了蹙，“只是我總覺得怪異。”

　“可是惠修容下的手？”伶玉先道。

　德妃微訝，“你怎猜出來的？”

　“不是惠修容，也沒別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害我。”伶玉點著茶碗的沿兒慢慢思量，“不過姐姐先別急，惠修容不可能這麼輕易讓人抓到把柄。”

　“只怕是有意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