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影之外呢。”
“沒了。”
陳崇州還是極端的固執。
廖坤送走沈楨,給陳崇州發了短信:也迷上你了。
很快,陳崇州回復了一條:誰。
——那人。
這是沈楨的代號。
這條陳崇州沒再回。
廖坤莫名產生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邪惡心理,他有預,這兩個人大概率有下文。
晚上九點,沈楨進新世紀酒吧。
先去了卡座,烏泱泱的人頭,燈又刺眼,沒看清誰是誰。
霓虹閃爍,在無數晃的影子里,陳崇州瞄準了一個異類。
沈楨還在到找他,殊不知已經落在他眼里。
這地方的人,一個比一個張揚,唯獨是一清流。
從頭發到垂十足的擺皆是純,眉梢眼角沒有虛偽的態,沒有一看就倒胃口的放浪形骸,整個人只有乖巧和嗲味兒。
陳崇州沒由來笑了一聲。
左邊的鄭野正好瞧見他這一笑,“你醉了?”
他挪開酒杯,“這才哪到哪。”
“也是。”
陳崇州酒量很不一般,他想醉,一杯下肚就倒,不想醉,全喝趴下了,他撣撣襟,一雙眼沒半點醉意。
在鄭野他們的圈子里,陳崇州最能喝,有一個電集團的公子很不服氣,揚言在酒局上給他個下馬威。
陳崇州欣然赴宴,紅白摻著喝,像喝水似的面不改,這一戰名就傳開了,以致于大家都不太帶他玩。他也不玩,和倪影搞對象時,就樂意守著,極夜不歸宿,可那位一心撈他的錢,陳崇州還故意帶過人回家,留下罪證惹倪影吃醋,男人一旦得上頭了,再明也干傻事。
鄭野發現陳崇州有點心不在焉,他朝那邊一掃,掃到了化淡妝的沈楨。
扎了一個低馬尾,方形的琥珀發夾,居家的樣子很溫,黑的掛脖連,套了一件純白蕾罩衫。
看得出,特意打扮了,搭配很合,只是在人堆里明顯放不開,適當遮了遮。
看似保守的一遮,顯得那麼清新俗,另類的顯眼。
就像油膩的大魚大擺了一桌,一碟蔥花拌豆腐,在視覺上就勝出了。
鄭野和陳崇州了下杯,“這年頭,這種善良的人見。”
“是嗎。”敷衍的。
“對前夫真沒說的,換倪影,八百次都跑了。你這條件不也留不住倪大嗎。”
“你有事嗎。”鄭野一提倪影,陳崇州瞬間翻臉。
鄭野立馬賠笑,“口誤。”他瞟沈楨,“離了。”
陳崇州嗯了聲,“你消息靈通。”
“都捉了,還能不離嗎?前夫比你還渣。”鄭野慨,“你什麼打算。”
陳崇州抿了抿上的酒漬,“沒打算。”
“沒問你以后,問你今晚。”
陳崇州淡淡瞥他。
鄭野說,“一個寂寞的離異人,需要什麼你知道嗎?”
他沒回應,鄭野也沒指他回答,“溫暖的千瘡百孔的心靈。”
陳崇州懶散盯著遠的舞池,“想跟我談。”
鄭野險些被里的酒嗆著,“要正式名分那種男朋友?”
與此同時,找了一圈沒收獲的沈楨在吧臺附近側過,也看到了陳崇州,冷不丁沒認出。
見過他這麼多次,這次散發的味道是完全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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