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車玻璃上，粘著圖，兩行綠油油的字：CCZ，算什麼男人。

陳崇州著臉，綠他罵他，還上癮了。

大半夜，招搖過市。

他調頭跟在后面，行駛的方向，是東疆港。

二十分鐘后，沈楨開進藍灣碼頭的停車坪。

此時，碼頭燈火通明，珠江1號游泊在西海岸，陳淵的車相距甲板120米，前后門窗閉。

沈楨走近，“安書。”

安橋點頭，拉開車門，后座黑漆漆，只微弱的火星在閃。

“陳總這幾天連續應酬，狀態不太好。”

沈楨彎腰，里面飄出縷縷的煙霧，不吸煙，卻也不反煙味。

小心翼翼，“安書，能開燈嗎？”

下車忘了帶手機，擋板遮住窗，不一。

沈楨空閑的那只手，四索，陳淵故意前傾，于是沈楨到他的下。

細堅的胡茬，凸起的結。

那強勢沖出的荷爾蒙，比煙味更灼人。

一激靈，再收回，已然來不及。

耳邊傳來拉的聲響，下一秒，一束滾燙的視線，烙印在圓潤白的肩頭。

沈楨被那束視線燙得仰起臉，男人背，能看清，逆，看不真切他。

只模模糊糊的，一副黑暗的重影。

“你我的心，做什麼？”

他聲音覆蓋過翻卷的海浪，沈楨掌心的跳劇烈災。

“陳淵？”

他悶笑，“嗯。”

“燈壞了嗎？”

沈楨什麼也看不到，越焦急，越無措。

忽然，右腳被絆住，整個人驟然歪下去，陳淵作極穩，一把撈起，往回一扣。

靠岸的游起航，霓虹從南到北，燃燒起來。

他廓在燈海映照下，一寸寸緋紅，明朗。

直至，清晰無比。

沈楨第一次見到，男人穿黑襯衫。

厚重，晦暗，且凌厲。

陳淵是相當儒雅紳士的男人，如此極端冷洌的反差，驚了沈楨。

他撐住，雙手緩緩下沉，最終，陳淵將抱在懷里。

“張什麼。”

“沒——”

“那還摔一跟頭？”

他口腔是濃稠的酒味，花茶，纏攪著放浪形骸的尼古丁。

抑與憂郁，結合在這個到極致的男人面孔。

和他的姿勢，在亮中異常曖昧，幾乎完全陷在他口。

“你...和銀瑞的賀總吃飯麼...”

“是。”喑啞，磁。

像電焊的鉆頭，猛烈地朝心口刺，電得麻麻，得難。

沈楨低著頭，額前的碎發反復蹭過他頸側，陳淵手臂環在腰肢，沒移開。

“他同意要我了麼。”

“他要你？”

他一重復，沈楨意識到，有歧義。

“銀瑞要我...”

陳淵這時挨近臉，呼吸也漸重，“他們不要，我要你，行嗎。”

說不利索話，耳火燒火燎，“我不是那意思。”

他眼底原始的蒸騰，卻強制下，只帶深沉的笑意。

“我明白，在逗你。”

沈楨偏開頭，刻意回避他目，“安書說，你經常有酒局。”

“是。”

“那你的酒量還這樣差。”

陳淵清楚，在試探他的底。

“你認為我沒醉嗎？”

他直白穿，一時噎住，“倒不是...”

“你猜中了。”陳淵打斷沈楨，“我裝醉，吩咐安橋誆你。”

青煙云被灌的海風吹散，那艘遙遠的渡船虛化為細窄圈，掠過他鼓起的鼻梁。

恰到好的夜，溫的海港。

陳淵令這一切，都沉淪在他深刻賁張的男人味。

沈楨不自在，挪了一下，試圖出他臂彎，陳淵收攏，結實的膛著，“我誆你過來，沒打算放你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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