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因果殺機，最防不勝防。

　謝卿辭輕嘆：“是我的問題，我原想在你蘇醒前解決一切，可惜。”

　“師兄你已經做得很好啦，不要那麼苛求自己。”清螢果斷轉移話題，給謝卿辭倒酒，“大過節的，不說這些。”

　琥珀的溫潤酒倒玉杯中，清螢鼻尖嗅嗅，覺氣味似乎稍有變化。

　“這不是之前那壇麼？”

　謝卿辭道：“我新加了材料，效用更強。你需飲三杯，可邪魔辟易。”

　換作之前，清螢可能還會琢磨，在這歸古劍宗還有什麼需要提防的邪魔。

　但今天謝卿辭特地點出魔尊的存在，讓陡然驚醒。

　“哎，早知道的話。”清螢嘆氣。

　“怎麼。”謝卿辭作優雅地將酒一飲而盡，“早知道你便努力了？”

　“早知道，我至再加把勁，掙個渡劫期吧。”清螢實事求是。

　謝卿辭實在沒忍住，瞥了一眼。

　“別這樣看我，其實這次我真的努力了。”清螢說道，“閉關狀態不我控制，就是全神貫注的，既然是化神大圓滿，那肯定有它的道理。”

　謝卿辭不愿再聽狡辯：“在我解決他前，你不要跑出歸古結界。”

　“放心，我很能宅。”清螢打包票，“沒有你陪我，我肯定不走遠。”

　在這點上，謝卿辭倒是很信。

　后面便是吃吃喝喝，共度佳節。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盡管他們都喝了酒，但晚上并沒有發生清螢期待的事。

　謝卿辭只是將攬在懷里，安然眠。

　表面正經其實心有點小期待的清螢：？

　老婆躺在你懷里，就這？

　*

　然而事比清螢想得還要……咳一點。

　兩個月后的某日。

　容如玉邀請，清螢來到臨風水榭，與消暑賞景。

　“師妹，近幾日如何？”

　兩方坐定，容如玉微笑地問。

　可清螢坐在座位上，把糯米團子過來過去，最后還是幽幽開口。

　“師姐，一個月幾次比較合理？”

　容如玉還未反應過來：“什麼幾次？”

　清螢沒說話，只默默抬起雙手，比劃相手勢、

　容如玉頓時領悟。

　而清螢不再言語，兩手撐在下頜，默默著容如玉，眉眼間頗有愁緒。

　這是又怎麼了？

　容如玉心巨震，莫非是天尊索咳求過度，令師妹難以承，特地找傾訴？

　這應該怎麼說？

　謝卿辭可是天道，天道要凡人供奉，凡人還能不給？

　況且師妹飛升化神，這方面應該比金丹期更好承才是。

　等等！

　容如玉思緒陡然一清，莫非天尊千方百計助就化神，就是為了更好地承？

　既然如此，天尊之意，確實不好違背啊。

　“這個要分年齡。”容如玉斟酌后道，“在新婚燕爾之際，確實會很頻繁，每日都至數次吧。”

　容如玉關切地著清螢：“你傷了麼？我可以與你些藥。”

　清螢沉重道：“師姐，如果不是煽之用，只怕都沒什麼作用。”

　容如玉：？？？

　清螢低聲道：“一個月只有四次，而且還得我主提起，合理麼？”

　接著，訴說起自己這兩個月來的最大苦惱。

　師兄無論有多忙，每晚都必定會回家陪，但問題是，說好的“辛苦夫人”環節，一月卻只有四次。

　謝卿辭在這方面表現出驚人的冷淡平靜。

　偏偏容易，又與師兄久別重逢，每晚都如此吊著，屬實磨人。

　清螢不知是不是自己煉化元咳那次的表現做錯了，苦苦煎熬兩個月后，終于決定向師姐求助。

　容如玉恍然。

　以謝卿辭對清螢的偏執深，這樣的態度，確實有些奇怪。

　委婉道：“或許是因為，天尊境界如今已超凡俗，在這方面所求會淡些。”

　清螢：……

　看來師姐也覺得小夫妻一月四次不太合理。

　可沒辦法，師兄件絕對沒問題，每周那次的辛苦夫人環節，也確實讓很辛苦。

　但想和師兄嘛。

　師兄在這方面表現出的淡漠，讓都快懷疑自己的件了。

　可每次環節里，師兄都對贊不絕口來著。

　總不會是保護的面吧？

　容如玉思忖后道：“若你實在想親近師尊，或許可以試試雙咳修功法？”

　“嗯？”清螢陡然回神。

　容如玉道：“當然，不是讓你伺機使用險功法，你直接告訴天尊這想法便好。”

　清螢眼前一亮：“那師兄肯定會同意啊，他只想我修為進步。”

　容如玉微笑著師妹，如今年歲漸長，著仍心思純粹活潑的師妹，只覺的可。

　不過自己與星南當初有這麼多磨合問題麼？

　好像是有的。

　自己專注事業，看重宗門百姓，但星南卻對頗為……焦急，偶爾急下胡來，事后讓狠狠斥責過。

　總之也是進行了一番磨合，彼此包容，最后方才踏上正軌。

　可師妹與嚴肅的，或者斂的星南大不相同，大可直言，或許與天尊的磨合，會更輕松些。

　“不愧是宗師。”清螢以茶代酒，敬重道，“我敬你一杯。”

　容如玉覺得好笑：“其他人可不會問我這些問題。”

　“那我沒別人能問了……哦！”

　清螢忽然想起，自己確實還有個閨，而且采采也活了兩千年，對這方面絕對有發言權。

　而且蘇木是神木，采采應該能考慮到更多冷門視角。

　可惜和師兄之間，除卻角扮演，否則應該沒有參考冷門經驗的機會。

　“今天回去我就和師兄建議。”清螢鏗鏘有力道，“我要好好修行！”

　*

　“我要好好修行，師兄，你就說你支持不支持？”

　別月閣中，清螢慷慨陳詞。

　謝卿辭瞥一眼，角浮現淡淡笑意，顯然看出的用意所在。

　清螢惱：“別這麼看我，你就說同意不同意。”

　“若真能讓你用心修行，我出賣自己倒也不是不行。”謝卿辭不疾不徐道，“左右元咳都任你采咳補，區區軀殼又算得了什麼。”

　清螢表示抗議：“你不要把我說的像是威你的魔頭。”

　謝卿辭道：“修真亦是修心，理應克制凈心。”

　清螢眨眨眼睛，假裝沒聽懂他在暗示什麼。

　其實師兄要是現在翻個倍，說一月八次，覺得也能接。

　——但這種話有點太破恥度了，實在不好意思直言。

　以師兄的聰穎，應該能領會到的小心思吧。

　但謝卿辭爽快答應：“好，待我考慮有何適合你我功法，挑選后，今晚便可以開始共同研習。”

　清螢麻了。

　師兄的重點是不是不在“雙”，而是只聽到了“修”？

　但能說什麼呢，還不是仔細研讀師兄挑選出的三本功法，看看哪個最不正經。

　一號《融離幻法》，乃是在歡咳愉中讓兩人融，構建靈力回路，令兩人靈力合流，共同修行。

　這套功法好不言而喻，有師兄提攜，必定一日千里。而且立意正統，乃是正經的合修。

　二號《采愉補》，顧名思義，采咳補的，效率在同行中獨占頭籌。

　謝卿辭挑出它，乃是考慮到喜歡懶咸魚，因此提供一部作為參考。

　三號《別》，令人淡漠歡，不斷錘煉心，以此悟道。

　上限最高，但毫無“雙”的意義，清螢看了一眼便拿開了。

　“為什麼都沒有神？”

　清螢將每套功法翻得嘩啦嘩啦，主要研讀他們的合修方式，卻發現前兩套只是軀殼合修，最后一套倒牽扯神魂了，然而只是單向。

　“對于我，你不能考慮神咳，想都不要去想。”

　謝卿辭嚴肅道：“神咳、神魂咳融如今于你危險至極，只便足夠。”

　“為什麼？”

　清螢納悶。

　和師兄以前治病，不是有過一次神魂咳融麼，至今難忘。

　謝卿辭輕聲道。

　“因為邪魔辟易，不庇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