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對于特務零容忍度。
許是各家各戶的男人們回去說了什麼, 軍屬們雖緘口莫言,但百忙之中,還是會出時間來, 在整個家屬院里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田宓需要坐雙月子, 所以這一次的行, 并沒有參與。
“你說能藏哪里去?不會已經被燒掉了吧?是不是本沒有這玩意兒啊?咱們不會是被耍了吧?不然怎麼可能好幾天了,連個影兒也沒能找到呢?”
田宓正在給閨珍珠換尿布, 孩子們已經滿月,雖然大部分時間還是睡覺居多, 但醒來的時候已經能與做簡單的互了。
而且家兩個寶寶是真的乖,出生到現在, 大著嗓門嚎哭的次數屈指可數。
也或許是孩子們太乖了,田宓這個當媽的反而很喜歡逗弄他們。
就比如這會兒,給閨清理好小屁屁,又換了干爽的尿布后, 在小腳丫子翹起來蹬的時候,惡劣的撓了撓的腳心。
然后見小小的人兒皺起小眉頭躲閃, 就可樂的不行。
聽到大姐的抱怨,田宓下意識回:“會不會埋在地底下了?或者墻壁的隙里?”
電視劇不都這麼演的嗎?說不定敲敲打打的,就能找出一塊機關來。
“嘿!都找了, 菜地都給翻了一翻,你是沒看見,整個家屬院里刨的都是坑, 就差掘地三尺了, 可是啥也沒找著...不會...不會真的有同伙吧?”只要一想到, 還有一條毒蛇在暗, 這心里就的。
田宓也了手臂:“姐, 你別嚇人呀。”
“我哪是嚇人喲,唉...算了,不跟你聊了,我再去找找,希能找到吧。”這一天沒找出來,大家心里頭都不安生。
見大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田宓給娃穿服的時候,也忍不住憂心起來...
接下去的幾天,外面翻找的靜越來越小,但大家伙兒的心卻變沒有好多。
無他,之前被敵特走的資料依舊沒能找出來。
尤其在整個部隊的戰士全部重新整頓檢查后,仍然沒能尋到任何線索。
大家一致認為,那份文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已經被銷毀了,不是燒了就是扔進了海里。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毀尸滅跡,想要找到已然是不可能。
而島上的所有人,也不可能為了敵特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干耗著。
所以,最后汪旅下令,這事算是揭了過去。
不過田宓倒是將之記到了心里,想著等出了雙月子,或許可以下海轉一圈看看。
=
早前聽大姐說,這里的春天很短。
田宓實實在在是見識過了,畢竟四月中下旬,山間才開始泛綠,能不短嗎?
但在島上住了將近一年,才發現,并不是春天短,而是春夏秋三季都很短。
這不,前些日子大豆才開始搖鈴,這一眨眼的,就又進了寒冷的十月。
出月子這一天,田宓去了澡堂狠狠洗了一番。
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一個是舒坦,另一個則是,覺得自己起碼出了兩斤灰,可不就輕飄飄的嘛。
唯一心口沉甸甸的是,回回離開已經有四十天了,依舊一點消息也沒有。
哪怕平日里表現的再是尋常,但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忍不住焦心。
田宓不想自己像個傷春悲秋的怨婦般,整天惦記著男人,但明知道他面臨的是什麼危險,作為親的枕邊人,也實在做不到無于衷。
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注意力,讓自己盡量不要閑下來。
這不,出月子的第二天上午,便決定下海。
田雨對于妹妹的水還是了解的,但總是不大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就在岸上等著。”
聞言,田宓指了指睡在小推床里的小家伙,好笑問:“那他怎麼辦?總不能加上我家的兩個都扔給顧嬸子吧?”
誠誠已經三個半月,不再甘心于悶在家里,醒來的時間也越來越多,為了不讓小祖宗哭鬧,大姐只能一直抱著。
田宓私心想大姐輕松些,便又跟木工師傅連比帶畫的,弄出了個小號推車。
雖然還是稍顯笨重,畢竟是木頭做的,但比起一直抱在手上,如今委實輕松了不。
田雨看向扭著腦袋,正好奇盯著弟弟妹妹的小兒子,也知道想要跟妹妹一起去是不行的了,了眉頭,忍不住再次抱怨:“這小祖宗,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他的,這輩子才會來折磨我。”
聞言,田宓開玩笑道:“這還真說不準。”
“要不...還是明天再去吧?三丫頭明個兒不是能休息一天嗎?讓陪你去?”見妹妹開始收拾下海的東西,田雨到底還是不大放心,跟在后轉悠絮叨。
田宓喜水,最近因為丈夫遲遲未歸,心里實在憋得難。
在海底暢游,是一個很好的減方式,起碼能讓的心變好。
迫切的想要下海,但是,在對上大姐擔憂的目時,田宓抿了抿,到底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算了...也不差這一天,何必讓大姐憂慮不安呢。
=
晚上,兩家沒有聚在一起吃飯,餐桌上只有田宓跟顧嬸子兩個人。
出了月子的田宓總算不用吃的太清淡了,雖然因為哺期,還要控制飲食,但比起之前,總歸好了很多。
天又冷了。
十月初的晚上,氣溫已經邁進了零度,晚飯過后沒多久,田宓剛煮好茶,三妹就帶著書本過來了。
今天學習數學。
小丫頭很刻苦,半工半讀的狀態,才幾個月下來,就已經將初中的知識學了大半。
也因為芯芯進步快速,大姐夫已經自告勇的表示會解決的學籍問題,明年只要去學校參加中考便行。
田宓照例講完今天的兩個小時課程,又給布置了一些作業鞏固知識,便坐到一旁,邊看著孩子,邊拆羽絨服。
去年一個冬天下來,不止給自己跟回回做了羽絨服,就連公婆跟父親田紅星也做了。
田宓倒是想給四妹還有小弟一人也做一件來著,無奈手速跟羽絨都不夠,只能今年再做。
再一個,老家那邊偏南方,最低溫度也就零下幾度,那還是概率的,基本棉襖就能扛得住。
但這邊不行,大凍就要來臨,田宓打算檢查檢查羽絨有沒有生蟲子,如果一切完好,那麼今年就可以給弟弟妹妹們一人做一件寄回去。
這會兒有活干,倒是靜下了浮躁的心,但平日里學習認真的小姑娘,今天卻連續走神了好幾次。
當第四次恍神的時候,田宓抬手敲了敲桌子:“你今天怎麼回事?一直在走神?”
田芯回過神,不好意思的沖著姐姐笑,沒有解釋什麼,而是靦腆問:“二姐,我今天想住你家。”
聽得這話,雖有些訝異,但田宓還是一口應了下來。
只是等到晚上,洗漱好,幫三妹一起鋪好床鋪時,田宓還是問出了惦記了一晚上的好奇:“說吧,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在醫院被人欺負了?”
應該不能吧,早些時候,跟大姐不放心,還會時不時的去衛生站瞧瞧。
后來小丫頭與大家相了,格好,勤快又實心眼,再加上那張弱不風的小臉,容易人升起保護,大多人對都友好的。
想到這里,田宓又猛然想起,半個月前,聽大姐說衛生站調走了幾名醫護人員,如今又有新人補充了進來,難道新來的人里面,有人欺負小丫頭了?
田芯趕搖頭:“沒有,沒有,沒人欺負我,大家都好的,再加上我平時不是忙著工作就是在學習,本就沒什麼空閑時間,人家欺負我干什麼啊...就是...就是...”
說到這里,小丫頭臉上又浮現苦惱,似乎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田宓很是耐心,并沒有催促,只安靜的等待著。
糾結了大約兩分鐘左右,田芯還是將心中的為難給說了出來,今天住在二姐家,就是想要跟聊一聊的:“就是...就是新來的一個男醫生,想...想要跟我對象。”
聞言,田宓倒不是很訝異,這個年代的人早婚,哪怕沒年,也可以不領證直接辦酒席,更何況三妹再有三四個月就滿18歲了。
但田宓始終認為,這種況還是極數0340;。
所以,這位不知名男醫生,在自家三妹17歲的時候表示想搞對象,下意識就沒了好印象。
不過沒有急著表態,而是看向三妹:“你不喜歡他直接回絕就好。”
田芯睜大眼睛:“二姐,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他?”
田宓心說,你臉上一點歡喜的表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喜歡,不過開口卻是逗弄:“我看出來的啊,二姐聰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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