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蘊詩聽到后傳來的聲音,整個人子抖了一下。
轉過來笑容僵道:“家里做了一些辣椒醬,我媽讓我給你和周同志送一瓶過來,因為分量不夠,很抱歉只能給你們合送一瓶。”
其實原本是只給溫如歸一個人送的,可這會兒再也不敢那樣還說。
溫如歸:“謝謝你,焦同志。”
說著他邁走進來,把筆記本合上。
空氣里安靜了幾秒。
焦蘊詩整個人尷尬得不行:“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進來的,不過溫同志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
溫如歸轉,神淡淡:“謝謝你。”
焦蘊詩覺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臉漲得通紅:“我還有事,那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溫如歸回答,一下子就沖了出去。
跑出去好遠,才停下來。
焦蘊詩回頭朝宿舍的方向看過去,走廊里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眼睛的,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般,酸脹得想流淚。
原來他心里已經有慕的對象!
而且那對象還是那麼漂亮的子,雖然沒有見到真人,但可以想象他們有多登對。
死死咬住,嚨干。
天空沉沉的,烏云十分厚重。
突然,天空劃過一道閃電,接著“轟隆”一聲,震耳聾的巨響在空中炸開。
焦蘊詩嚇了一跳,腳下突然一崴,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腳踝傳來一陣刺痛。
掙扎了幾下沒能站起來,突然一委屈涌上心頭,抱著自己的雙無聲哭了起來。
第一次看到溫如歸,他后是一片蒼翠的竹林,映襯得他風姿卓越。
那一路回來,他心照顧的家人,無比的細心。
那樣獨一無二的他,對是個致命的。
當然知道兩家人門不當戶不對,但還是有了奢。
可剛才那奢被打破了,覺得自己無比的可笑。
豆大的雨滴落在上,又涼又痛,但一點知覺都沒有。
就在這時,不遠傳來了呼喊聲:“蘊詩,你在哪里?”
焦蘊詩抬起頭來,眼淚合著淚水一起下來,分不清哪些是眼淚,哪些又是雨水:“媽,我在這里。”
鐘舒蘭撐著傘跑過來,看到兒坐在地上,臉頓變:“蘊詩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坐在這里?”
焦蘊詩:“媽,我摔了一跤,腳扭到了。”
鐘舒蘭聽到只是扭了腳,心里松了一口氣:“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
焦蘊詩扶著媽的手站起來:“媽,你怎麼出來了?”
鐘舒蘭心疼道:“我看你出來這麼久,天又下雨,我擔心你回不來便出來找你,好在我出來了,要不然你都不知道要在雨里呆多久!”
焦蘊詩扯著角道:“還是媽媽對我最好!”
鐘舒蘭敏覺到的不對勁:“你去如……”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焦蘊詩給打斷了:“媽,我有點冷,我們走快一點。”
鐘舒蘭聽到兒冷,擔心會著涼,頓時也顧不上問話了,扶著兒腳步又快了一點。
回到家里,焦蘊詩洗了個熱水澡,但當天晚上還是發起了高燒。
**
焦蘊詩走后,溫如歸把辣椒醬拿給隔壁的周焱。
畢竟他已經有兩瓶心辣椒醬,這瓶就給周焱吧。
周焱自從“被分手”后,天天失眠,胡子也不刮了,整個人憔悴邋遢得老了好幾歲。
看到溫如歸把整瓶辣椒醬給自己,頓時得不行:“日久見人心,我現在才知道如歸你對我最好!嗚嗚,如歸,我現在跟你一樣是單大老……”
溫如歸一下子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你慢慢哭,我要回去整理一下東西。”
周焱:“……”
這是什麼兄弟啊,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陪他,聽他訴一下苦嗎?
溫如歸完全不理會一臉懵的周焱,腳下帶風回到宿舍。
他現在可是有準對象的人,他要給準對象寫回信,哪里有空聽想周焱訴苦呢。
“轟隆”一聲,外頭突然電閃雷鳴。
他想到了焦蘊詩,不過從這里回到老師家里,只要不到兩分鐘的路程,已經離開十來分鐘,應該是回到家了。
想到此,溫如歸便沒在想其他,拿出筆和紙開始寫信。
“佟同志,見字如面。收到你的回信,甚是歡喜。我在基地用不到布票,因此請不必有負擔。上次見面,你說對象要互相了解,我想起我似乎從未跟你介紹過自己,這里,便好好跟你介紹一番。
我今年二十有五,生肖屬狗,高一米八二,如今是國家二級研究員,工資加上補,每月工資有278.50元。家中無兄弟姐妹,但有堂兄弟妹若干。
佟同志不知是否還有什麼想知道的,盼回信告我知,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草稿上寫好后,確定沒有任何的差錯,溫如歸這才寫到正式的信紙上面。
寫完后,來回檢查三遍,才把信件裝進信封里,封好。
可惜現在外頭正在下雨,否則他便可去郵政局寄信。
佟同志便能快點看到他的回信,想到此他不由嘆了口氣。
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塊花生咬了一口,香甜濃郁,心一下子又好了起來。
隔壁的周焱打開辣椒,本來想弄到面條里面。
可神思恍惚的,把辣椒弄到水杯里。
吃了幾口面后,他拿起一旁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口。
然后出一聲痛苦的聲:“好辣啊——”
**
因為下雨的緣故,晚上來國營飯店吃飯的人了很多。
看沒什麼人來吃飯,國營飯店提前下班了。
外頭還下著細雨,但佟雪綠還是冒著雨回去了。
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跟孟青青說話。
孟青青看上去猶豫不決的樣子,沒有理會。
一回到家里,院子里傳來一陣吵鬧聲。
“哎喲,小六你冷靜一點,你別再啄我,我這是在給你弄個棚,要不然你會被雨給淋到的!
“咯咯咯!”
“小六你再這樣,我可要不客氣了!回頭宰了你吃喝湯!”
“咯咯咯!”
這年頭的都了,小六將佟嘉信啄得滿地跳。
佟雪綠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差點沒笑噴。
佟嘉信看到佟雪綠回來,頓時嚇了一跳:“姐,你怎麼回來了?我剛才是開玩笑的,我不會宰了小六的!”
佟雪綠點頭:“我知道,因為沒有我點頭,給你十個膽你也不敢這麼做,弄好趕進去吧,小心淋了雨著涼!”
佟嘉信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現在可怕這個姐姐了,不就不給他吃,這比要他的命還難!
進到屋里,佟雪綠還沒坐下來,就看到三只小狗一拐一瘸地走過來。
月餅沖在前面,佟綿綿和小九在后頭,一狗兩人齊齊瘸了!
好家伙!
月餅跑過來趴在腳背上,嗷嗚嗷嗚地求求安。
佟綿綿跑過來抱著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姐姐,綿綿疼,要姐姐親親!”
小九含蓄了一點,但一雙眼睛地看著佟雪綠猛點頭。
佟雪綠沒忍住笑了出來:真是一屋子的戲!
給三個小可各親了一口,三小只這才沒繼續瘸。
**
一場秋雨一場涼。
第二天起來,天氣冷多了,一下子有了冬天的味道。
佟雪綠起來后給佟綿綿和小九換上了厚服,因為沒有小九的服,只好把佟綿綿的服給他穿。
還別說,小九本來就長得好看,穿上孩子的服,頓時就了個小姑娘。
佟嘉信看到小九穿花棉襖的樣子的,笑得打跌:“哈哈哈哈,小九妹妹,小九你了孩子了!”
小九臉漲得通紅,垂著頭不說話了。
佟雪綠瞪了佟嘉信一眼。
佟嘉信嚇了一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趕閉上不說話了。
因為今天下了雨,佟嘉鳴提議不要再推自行車去上學了。
佟雪綠捕捉到他們的對話,震驚道:“推?你們平時不是騎著去上學,是推著去上學?”
佟嘉鳴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點了一下道:“嗯,我還不會載人。”
佟雪綠奇怪:“既然不會載人,那你們為什麼還要每天都推著去學校,不嫌累嗎?”
佟嘉信一臉自豪:“那點累算什麼,都不知道多人羨慕我們有自行車呢!”
佟雪綠:“……”
一旁的佟嘉鳴臉更紅了,似乎也意識到這樣太虛榮了一點。
去上班時,佟雪綠特意繞到公安局去問了一下小九的事。
張警說,兩個人販提供的有用資料非常,他們只知道跟他們聯系的男人刀疤。
對方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年紀大約在三十五歲左右,他們已經讓人畫了圖像到找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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