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汪文康哈哈大笑了兩聲,他攤開手,“等?等誰?難道我——”
汪文康目向遠,說了一半的話突然戛然而止。
封岌騎馬而來,因是鬧市,駿馬并不疾馳,長一步步往前邁著,馬蹄踩著街道上的磚路噠噠作響。
汪文康目晃,立刻從轎里出來。他的臉龐上前一刻的囂張氣焰消散,換上一副諂的笑臉。待封岌騎馬走近,他躬腰拱手:“赫延王,我這是要請寒進衙門一趟,將案子查清楚。”
封岌居高臨下地瞥著這個小人,問:“原來案子還沒查清?”
汪文康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急道:“不不……案子已經查清了,是喬大人……”
封岌冷笑了一聲,再問:“原來這樁案子不歸你管?”
汪文康被問的啞口無言。
這案子不是汪文康來料理,他本就沒有實權。可他又沒傻到底,不能說是皇貴妃代把寒扣下。一雙斗眼在他眼眶里轉來轉去,飛快想著對應之因。
皇后被廢,皇貴妃掌管六宮,如今又有孕在,袍在指日可待。難道赫延王真的不給個面子?
汪文康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路過,聽說李大人今日去府上沒能奉命將人帶回去。我謹記皇貴妃娘娘教誨……”
他故意將“皇貴妃”三個字咬得很重。可是這一次他又是話還沒說完,再次被封岌的一聲冷笑打斷。
“皇貴妃?”封岌沉聲,“這世上已經沒有皇貴妃了。”
“啊?什、什麼?”汪文康整個人愣住。他聽錯了嗎?他轉過頭向邊的小廝,小廝亦是一臉呆滯。
他再次不敢置信地向封岌。赫延王是唬他的吧?他妹妹集萬千寵于一,昨天還召見了他,怎麼能說沒就沒了?一定是假的!
可是……赫延王會拿這種事說謊嗎?
寒在聽見封岌的話時,卻重重松了口氣。
本就是在賭時間,好在贏了。
汪家的一個家仆臉灰白腳步匆匆地趕過來,湊到汪文康耳邊,抖著子嘀咕了兩句。汪文康的臉霎時變得蒼白毫無,他一刻也不想耽擱,逃離似地鉆進轎子,急聲:“走走走!快回家!”
圍觀的百姓見此,議論紛紛,皇貴妃沒了?那汪文康這個京中惡霸是不是再不能胡作非為了?YuShuGU.Com
封岌并不理會汪文康,他翻下馬,又將手里的馬鞭遞給車夫,道:“把馬牽回去。”他長一抬,登上寒的馬車,鉆進車廂里。翠微立刻從車廂里出來,挪到車夫的位置擔任起駕車的工作。
馬車重新駛。
封岌坐在寒的邊,瞧一眼的臉,將的手拉過來,握在掌中。
“你父親……”
寒直接打斷他的話:“父親不會的。”
“好。”封岌點點頭,轉移了話題,“皇貴妃蓄意陷害冷宮皇后,被賜了白綾。冷宮皇后也在今日中毒而死。”
寒眼睫輕,總算是徹底松了口氣。父親的事還沒有頭緒,能將汪文康這個惡人先解決,也算了卻一樁心事,日后不必再擔心。
封岌看向寒,道:“皇后中的毒是枯心,是你從師元良那里要到的。”
“是。”寒點頭。
寒做的事,封岌知道一些,不過仍有一些不清楚。他問:“你是如何說服皇貴妃用府中胎兒去害皇后?”
“運氣好罷了。那一胎沒坐穩,本就有那個打算。”寒道。
封岌又問:“那是你如何讓圣上出現在冷宮?”
寒看了封岌一眼,封岌在寒的目里看出來寒本不知道今日圣上出現在冷宮。
“我只是將皇貴妃意圖用腹中胎兒做文章的事告訴了皇后。”寒道,“論后宮爭斗的手段,我自然比不上皇后。我只要告訴,一定有辦法借機揭、扳倒皇貴妃。”
封岌皺眉看向寒。
說得云淡風輕,好像沒做太多事,可封岌卻知道籌謀之事最難在于揣度人心。
知道封岌還有些細節想問,寒也有心從父親的事里分分神,主對封岌說:“提前一段時日教兩位公主畫風箏,故意帶們去空曠之地放風箏。宮中空曠之地,除了不可靠近之地,只有冷宮前。”
“怎麼讓風箏掉進冷宮中?”
“小時候經常放風箏,在線上做些手腳,讓它掉進冷宮墻并不難。”
封岌略沉,便想通了些,他緩聲開口:“普通風箏丟就丟了,因為是公主親手所繪,才有理由進冷宮。然后將消息遞給皇后。”
“是。”
“那你又是如何給皇后下毒?”
“遞消息的紙條上。”
“不怕被查出來?”封岌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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