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銘的神則更加奇怪起來。
“三哥。”陳魚拿著一塊雕刻著盤龍圖騰的玉佩,對著燈照了照說道,“這個玉佩還好看的呢。”
“嗯。”玉佩雕工巧,澤通,確實很漂亮。
“三哥,你有認識的收古董的人嗎?我們把這些都賣了,然後把錢對半分。”陳魚想了想又說道,“我聽說拍賣的話價錢會更高,我們能去拍賣嗎?”
樓銘對上陳魚那閃著金錢芒的眼睛,猶豫了一下說道:“恐怕不行。”
“不可以嗎?”陳魚以為樓銘也沒有拍賣的門路,於是想了想又說道,“不拍賣也沒關係,這麼多古董,拿去古董街賣也行的,就點吧。嘻嘻,也不知道這一共能值多錢,聽說古董特別值錢的。”
“施施啊。”樓銘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在陳魚沒有太過興的時候講出實比較好。
“嗯?”陳魚放下玉佩又抱起了一個彩的瓷瓶。
“這些古董,不怎麼值錢。”樓銘終於說出口了。
“什麼?”陳魚愣了一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是不信,“不值錢?”
“嗯!”樓銘有些不忍心的點了點頭。
“怎麼就不值錢了呢?我看過鑒寶節目的,那種黑漆漆的隨便一個罎子都值好幾百萬呢,我這個正宗的六百年前的古董呢,怎麼會不值錢?”陳魚完全不能相信。
“你先不要激,你先坐過來,我慢慢跟你說。”樓銘說道。
陳魚抱著懷裡的彩瓷瓶遲疑的走了過去,坐在了樓銘對面。
“你找來的這些古董,大多是玉,只有三件是瓷,其中一件青花瓷你送給了田飛,對嗎?”樓銘說道。
陳魚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下午古董運過來的時候,大師正好在,他是這方面的行家,所以順便就給這些古董估了一下價。”樓銘用最平和的聲音解釋道,“大師說,你這些玉都是好玉,但是……”
“但是什麼?”陳魚著急的問道。
“但是裡面的靈氣都沒有了,玉如果沒有了靈氣就是死玉,死玉就不值錢了。”樓銘說完後小心的觀察陳魚的神。
陳魚愣愣的看著桌上那十幾件絕倫的玉,那裡面確實沒有靈氣了,但是普通人也能看見靈氣嗎?
“普通人不是看不見靈氣嗎?古董不是只要年代久遠就行了嗎?”陳魚直接問出了心頭的疑。
樓銘搖了搖頭。
“那……那……”陳魚一臉絕的問道,“一點都不值錢了嗎?”
“也不是。”樓銘說道,“大師說雖然這些玉都已經是死玉了,但是卻很適合用來做護符。”
“可是我不會做護符啊,我學的所有法都是驅鬼用的,就連平安符,我畫出來的效果都沒有別的天師強,就算我的修為更高也不行。”陳魚委屈的說道。
因為自法的特殊,陳魚想要通過二次加工再賣出的機會都沒有了。十幾件玉呢,就這麼不值錢了?
樓銘見陳魚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忍不住安道:“你別急,我幫你問問大師,他既然說這些玉適合做護符,也許他會想要呢。”
“大師會要嗎?”陳魚嘟著可憐兮兮的問道。
“會的!”樓銘安道,“他下午就一副很想要的樣子,不過我說要問過你,才能答覆他。”
一向邏輯嚴的樓三,毫沒發現自己剛說出來的話前後矛盾了。
“那就都賣給他吧,能賣多算多吧。”陳魚滿臉落寞道,起碼還能值點錢。
“嗯。”樓銘見陳魚緒恢復了一些,也跟著松了一口氣,真是見鬼了,他幹嘛這麼張?
陳魚心好了一些,了懷裡抱著的瓷瓶又問道:“那瓷瓶呢?瓷瓶也不值錢嗎?”
“這個瓷瓶品質不是特別好,雖然有些年頭,但是值不了多錢,也就兩三百萬吧。”樓銘說道。
“多?”陳魚一個激站了起來。
“三百萬左右?”樓銘默默的把兩三百萬的兩字去掉了。
“一個三百萬?”陳魚再次確認道。
“嗯。”樓銘點頭。
“一個三百萬,兩個就是六百萬,田助理那裡還有一個,加上玉也有九百多萬了。”陳魚算完賬頓時開心的不行,“也不算虧啊,九百萬呢。”
“田飛手裡的是青花瓷。”樓銘神複雜的提醒道。
“青花瓷?青花瓷怎麼了?”陳魚回憶了一下,當時三件瓷裡,另外兩件瓷都是彩的,只有那個青的看起來比較素,陳魚覺得男的應該不會喜歡鮮豔的瓷瓶,於是就順手把那個青的瓷瓶給了田飛。
樓銘一看陳魚的表就知道肯定是不知道什麼是青花瓷了,他也不好解釋的太清楚,只是有些不忍的說道:“青花瓷是最值錢的瓷。”
“比這兩個值錢?”陳魚明白過來。
“嗯。”樓銘點頭。
“它能值多?四百萬?五百萬?”陳魚好奇道。
樓銘緩緩出了三手指頭:“三千萬!”
陳魚眨了眨呀,又眨了眨眼,好半響才重複道:“三千萬?”
樓銘一邊點頭,一邊切注意陳魚的反應。
“一個抵十個?”陳魚巍巍的指了指自己懷裡的彩瓷瓶。
樓銘點頭的作都變的小心翼翼起來。
陳魚先是低頭沉思,而後就了起來,走回桌案前,把手裡的瓷瓶放回桌上。然後又默默的看著那一桌子古董好一會兒,才忽的一倒了下去。
“施施。”樓銘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把人從地上抱起來。
“三哥……”陳魚一臉的生無可,“你讓田助理暫時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要不然我不了……”
噗呲……
樓銘實在沒忍住,抱著陳魚蹲在地上笑的渾抖。
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可呢。明明那麼錢,三千萬拱手人了,知道真相嘔沒想著怎麼要回來,只是讓對方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好了,別難了,我那一半不要了,都給你。”樓銘笑著安道。
“三哥,還是你對我最好。”陳魚傷心的抱住樓銘的腰,覺得自己心痛的要死掉了。
三千萬,好多錢,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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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警局門口,被拘留了三天的祁長明頂著還沒有消腫的臉從警察局裡走出來。
“祁大師。”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大漢早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開這車等在了門口,一見祁長明走出來,立刻就跑過去幫對方拉開了車門。
祁長明坐進車裡,過車窗看向外面的警局大門,臉上的神森可怖。這三天的經歷是他一生的恥辱,祁長明只要一想到陳魚的臉,就恨的咬牙切齒。
“祁大師,我先送您去吃點東西吧。”接人的大漢一邊發車子一邊說道。
“不用,送我去城郊別墅。”祁長明說道。
“是。”大漢聽話的發車子,一路往城郊開去。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帶有獨立院子的別墅門口,祁長明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大漢從副駕駛座上取了一份文件遞給祁長明說道:“祁大師,這是老闆讓我給您的,他說,對方份特殊,讓您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
祁長明接過文件袋,沒有理會對方,直接轉進了別墅大門。
祁長明進屋之後,直奔別墅的地下室。閉的地下空間被祁長明佈置了一個巨大的法壇。法壇的地板上是一個巨大的八卦太極圖案,四周掛滿了黃帆和符咒,而法壇的正中間則供奉著一節斷骨。
那是一節人類的肋骨,上面環繞著森恐怖的氣息,祁長明走了過去,把兩塊碎裂的木牌擺在了人骨旁邊。
木頭製的鬼牌不過是用來召喚鬼王的介罷了,鬼王真正的棲地,是這節怨氣人的人骨。只要人骨在,鬼牌無論碎多次,鬼王都不會有事。
祁長明臉沉的拆開一直抓在手裡的文件袋,出裡面的文件看了看。
“帝都市長的兒,怪不得能把我關在裡面。”祁長明冷笑道,“市長的兒又如何,我想要弄死你,你就活不了。”
祁長明把手裡的文件隨意的一丟,輕薄的紙張撒了一地。祁長明對著桌案上的人骨說道:“鬼王,很久沒進食了吧,肯定壞了。等到晚上,到晚上的時候就可以吃飽了。天師的靈魂可比一般的厲鬼味多了。”
鬼王似乎聽懂了祁長明的話,環繞在白骨上面的氣忽然變的濃郁了許多。白骨仿佛迫不及待一般的輕輕抖起來,撞在桌案上哢哢作響。
“很啊,沒關係,今天晚上我不限制你,你想吃多,想怎麼吃都隨你。”祁長明一下一下的著那節人骨。
一風拂過,法壇四周的黃帆忽的飄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師:我沒說要買啊。
三:買還是不買?(田飛抱起青花瓷作勢要摔。)
大師:買!(夭壽哦,這麼好的青花瓷不多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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