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也就不喜歡驅鬼,這回不正好。”吳老安道。
“……”陳魚的緒更加低落了,低著頭無助的摳著手指頭。
吳老心頭也不是滋味的,不過到底人沒事,比什麼都強。
車子一路開進了軍區大院,停在了樓家小院門口。
“陳魚小姐,吳老先生,到了。”停好車,已經有人過來幫兩人打開車門。
“這就是你在帝都的家?”吳老下了車,瞅著小院的門口誇道,“怪不得你有足夠的靈力支撐,原來你們家建在靈脈上了。”
吳老說著非常自來的步進了小院,仿佛回自己家一般。
樓銘正從大廳往外走,剛出門口就在院子裡上了吳老,樓銘先是一愣,隨即非常有禮貌的問候道:“您就是施施的爺爺,吳老先吧。吳老您好,我是樓銘。”
吳老擰著眉頭,目在樓銘的上掃了一圈,然後落在了樓銘左手腕的玉扣上。
“三哥。”陳魚這時也走了進來。
“施施。”聽見陳魚的聲音樓銘先是眼睛一亮,隨即察覺到小丫頭低落的緒後又忍不住皺眉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陳魚可憐兮兮的扯著樓銘的袖子,正要訴說委屈的時候,忽然被自家爺爺提溜著拎到一邊去了。
樓銘一愣,眼睜睜的看著陳魚被吳老帶走,卻並沒有跟過去。
“這不是你家?”吳老問道。
“不是。”
“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帝都,你不帶我回你自己家就算了,你帶我來一個陌生男人家幹什麼?”吳老著陳魚的腦袋罵道。
“不是陌生男人。”陳魚反駁道。
“不是……”吳老愣了片刻,很快回憶起來,“你跟我說你看上了一個男人,就是這個?”
陳魚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吳老回頭又看了一眼樓銘,隨即語重心長的對陳魚建議道:“丫頭啊,要不你換一個吧。”
“為什麼?”
“這個活不長了。”吳老小聲說道。
“爺爺……”陳魚驀地抬頭,急道,“您也沒有辦法嗎?”
吳老搖頭。
“換不了了。”陳魚繃著臉說道,“親也親過了,睡也睡過了。”
“你……”吳老氣的又是一掌拍在陳魚腦門上,這死丫頭,這些東西到底是跟誰學的,氣死老夫了。
陳魚哎喲一聲慘。
樓銘隔著老遠都聽見了掌拍在陳魚腦門上啪的一聲脆響,心疼的差點直接跑過去。
“吳老,您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一定累了,不如進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樓銘適時出聲說道。
吳老回頭睨了一眼樓銘,傲的一抬頭,背著手優哉遊哉的往屋裡走去,儼然忘記了剛才還讓自己孫換一個男人的言辭。
樓銘用眼神示意程鵬過去招待,自己卻走到陳魚面前,低頭看著腦門都紅了陳魚心疼道:“很疼嗎?”
“疼!”陳魚委屈的點頭。
“我看看……”樓銘說著手就要去拉陳魚的劉海。
“愣著幹嘛,給我過來。”吳老站在大廳門口喊道。
樓銘的手一僵,瞬間直起子,尷尬的往後退了兩步。
因為正好是午飯時間,三人先一起吃了午飯。吃過午飯後,陳魚就一直想讓吳老幫樓銘做一個檢查,雖然吳老剛才說他沒有辦法治好樓銘,但是陳魚總覺得即使吳老治不好樓銘,也肯定有辦法延長樓銘的壽命。
畢竟自己半桶水的功夫,都可以封印住煞氣暴的樓銘。
吳老瞇著眼睛就是不搭腔,最後還是樓銘看不下去了,以吳老勞累為理由,安排了一間房給吳老休息。
吳老因為闖了一趟地府,裡的靈力消耗也大,聽了樓銘的安排後極其不客氣的跑去睡覺了。
這副拿好不幹活的臉,氣的陳魚恨不得上去把他的鬍子揪。
“別生氣了。”吳老都午睡半個小時了,陳魚還坐在沙發上生氣,知道陳魚這是為了自己,樓銘又是又是好笑。
“三哥你放心,我肯定讓我爺爺出手幫你。”陳魚朝樓銘保證道。
“吳老如果有辦法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陳魚和吳老在院子裡說的話樓銘雖然沒聽見,但是吳老看著他搖頭那一幕他卻是注意到了的。
“他連檢查都沒檢查就說沒辦法,我才不相信呢。”陳魚說道,“就算爺爺不能解決三哥上的煞氣,那最起碼也要讓他幫你封印住煞氣。我現在的靈力已經不能用了,如果不趁著現在讓爺爺想辦法,等他跑了就不好找了。”
只要徹底封印住煞氣,讓三哥的煞氣不再暴,那麼三哥的壽命自然就會延長。只要壽命延長了,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去想辦法。
“你的靈力……”陳魚昨天在電話裡哭的淒慘的模樣歷歷在目,樓銘問道,“你沒有和吳老說你靈力不能用的事嗎?”
“早說了。我在回收生氣的時候,把煞氣積存在靈魂深了。這種由而外產生的煞氣,爺爺說本無法淨化。”陳魚見樓銘擰著眉頭一臉的擔心,笑了笑又安道,“我就是以後不能使用靈力了,其實對沒有影響的。”
樓銘耳朵裡聽著陳魚安的話,腦海裡卻全是陳魚昨天哭喊的聲音:
“三哥,我的靈力好像不能用了,我以後再也不能驅鬼了嗎?嗚嗚……”
吳老這一午睡,睡的時間很長,也沒有人敢去他。陳魚和樓銘坐在客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漸漸的陳魚也有些困了,歪在沙發裡睡著了。
樓銘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毯,輕輕的幫陳魚蓋上,又把小丫頭捶在沙發外側的手臂拿起來塞進毯裡。
樓銘剛要收回手的瞬間,形忽然頓住,他僵了一瞬之後,才把手從陳魚的胳膊上挪開,而後攤開在自己眼前。
剛剛……他好像在陳魚上到了煞氣。這種覺和他第一次接青銅劍,以及不久前在平城吸收那只僵時到的覺是一樣的,那種仿佛可以吸收過來的覺。
我能吸收陳魚上的煞氣?
有了這個猜測,樓銘幾乎沒有多做考慮,他手重新握住陳魚的手臂,閉著眼睛去陳魚上流串的那煞氣。
找到了!
……
二樓正在午睡的吳老驀的睜開眼睛,他推開房門一下從二樓跳了下來,在程鵬來不及反應的速度下,一把把樓銘從陳魚上拉開了。
“吳老……”樓銘有些錯愕的看向忽然出現的吳老。
“你在幹什麼?”吳老厲聲問道。
“我……”樓銘以為吳老誤會了急忙解釋道,“我……我沒幹什麼,我只是……”
“你上的煞氣之所以無法淨化是因為這煞氣來自於你的靈魂,你現在的煞氣已經極其不穩定了,哪怕就是遇上一個修為稍微高一點的厲鬼,你上的煞氣都有可能到影響暴。
“我只是……”樓銘當時本沒有想那麼多。
“你是想讓那丫頭疚一輩子嗎?”吳老又問道。
樓銘心頭一驚,急忙搖頭道,“我沒有……我只是想……”
樓銘話剛說了一半,忽然覺到一不對勁,他和吳老同時轉頭看向陳魚的方向。只見睡的陳魚上正一縷一縷的冒著紅的煞氣,而那紅的煞氣正飄向這頭的樓銘。
吳老見勢不妙,立刻側擋在樓銘前,從兜裡掏出一張符咒,把紅的煞氣全都收了起來。
確定再沒有多餘的煞氣之後,吳老才轉疑的看向樓銘:“為什麼你們沒有接,煞氣還是會被你吸收過來?”
樓銘茫然的搖了搖頭。
吳老瞇著眼睛,心頭還有一不解,陳魚只是在回收生氣的時候積攢了部分外來的煞氣而已,那麼這煞氣……應該不至於兇惡紅的玄煞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抓到吳老的牛頭馬面極其憤慨的給黑白無常打電話。
牛頭馬面:你們昨天明明在忘川,怎麼沒有去抓吳禮
黑無常:老牛啊……你欠我的那一千萬冥幣什麼時候還?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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