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子為他夫人,又如此客氣來賠錢,似乎駱晉雪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竟讓陶子和有些錯愕起來,不知們今日來究竟是做什麼的。
他看向駱晉雪,駱晉雪垂著頭,沒看他。
薛宜寧又說道:“駱家與陶家,原本是在幽州貧賤時的,后來駱家在戰場上掙了幾分軍功,皇恩封了侯,拜了大將軍,雖說有了那麼點份地位,但我們家念舊,不愿做那嫌貧富之人,還是想著將妹妹嫁與你們家,圓了我們兩家舊,一段佳話。
“所以我夫君便上自己的份面子,給人說,讓郎君了書院,又給些錢兩,讓郎君在京城住下,好好讀書,將來掙點功名,也好讓妹妹生活面些。哪里想到郎君自己有打算,卻不和我們說,只悄悄拿這錢租了這院子,倒是金屋藏,郎妾意。”
陶子和臉上一紅,不由低下頭去,想辯解兩句,卻又沒能開口。
薛宜寧繼續道:“我駱家雖是想圓了兩家舊,卻也不是傻子,由人折辱、將耳打上臉來。如今陶郎君既已有佳偶,我們兩家的口頭婚約便不作數了,從此男婚嫁,各不相干。我已命文書先生寫了退婚書,稍后勞郎君簽字畫押。
“從前我們補郎君的錢,念郎君沒有進項,我們也就不要了,但書院那里,當初是我夫君的人才讓郎君去念書的,如今郎君既這樣對我們不屑,我也會與書院說一聲,以后不用看我們家的面子給夫君留位置了。”
“夫人……”陶子和面張,要說什麼,玉溪卻已經將一份文書拿到他面前,開口道:“郎君簽字吧。”
陶子和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失去的是什麼。
不只是妻家的名利地位,還有日后取得功名的機會,以及如今在書院念書備考的資格。
難道現在他要回幽州老家去,再想辦法自學備考?
到了京城,到了書院,他才知道自己與其他優秀學子的差距,才知真正的名師是什麼樣,在這兒,他幾乎進步飛速,可回到幽州,他自然要落后于書院那些學子,來年科考,如何拼得過他們?
“郎君?”玉溪提醒他,他抬眼看向駱晉雪,乞求道:“晉雪……”
薛宜寧沒讓駱晉雪開口,只是放緩了聲音道:“郎君若是不愿意,我們便要先禮后兵了,或是連同這兩年補出去的錢,也要一同要回來?我這里可是有賬單。”
不客氣的話,用一種溫婉緩慢的嗓音說出來,竟有種可怕的覺。
更何況這樣說時,兩名帶著刀的護衛走到了他面前。
威懾之下,他抖著拿了筆,在那退婚書上簽字畫押。
待他按上手印,玉溪將退婚書拿到薛宜寧面前,薛宜寧隨意瞟了眼,將東西收起來。
其實這不過是形式,兩家沒有妁之言,沒有納吉下定,并不算訂婚。
但就是要大張旗鼓過來一趟,要立下這退婚的字據,當作兩家是訂過婚的。
這樣便沒人說駱晉雪和陶子和是私,卻反而是駱家言而有信,仁至義盡,只是陶子和背叛在先。
駱晉雪在氣極之下過來鬧事也不過是脾氣差了些,但有可原。
隨后薛宜寧看一眼陶子和護著的子,說道:“聽說這姑娘是宦之后,能詩能畫,因家中沒落才流亡京城,與陶郎君相識,倒是比我們家晉雪斯文得多。”
聽到這話,駱晉雪不由咬。
知道自己不通文墨,字都不認識幾個,連寫封信都要嫂嫂幫忙。
所以很努力去學,學認字,學寫詩,學彈琴,知道他們讀書人喜歡這樣的子。
可是沒想到,人家本不在意。
直接找個文采好的姑娘就好此客氣來賠錢,似乎駱晉雪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竟讓陶子和有些錯愕起來,不知們今日來究竟是做什麼的。
他看向駱晉雪,駱晉雪垂著頭,沒看他。
薛宜寧又說道:“駱家與陶家,原本是在幽州貧賤時的,后來駱家在戰場上掙了幾分軍功,皇恩封了侯,拜了大將軍,雖說有了那麼點份地位,但我們家念舊,不愿做那嫌貧富之人,還是想著將妹妹嫁與你們家,圓了我們兩家舊,一段佳話。
“所以我夫君便上自己的份面子,給人說,讓郎君了書院,又給些錢兩,讓郎君在京城住下,好好讀書,將來掙點功名,也好讓妹妹生活面些。哪里想到郎君自己有打算,卻不和我們說,只悄悄拿這錢租了這院子,倒是金屋藏,郎妾意。”
陶子和臉上一紅,不由低下頭去,想辯解兩句,卻又沒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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