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珩知道權衡利弊，知道喬夜思不會頂著流言蜚語，去做自己姐姐前夫的妻子。

而他呢？

他對的喜歡，也沒有能讓他放棄周家的一切，孤注一擲去的邊。

他刻意不去聽的近況，只要不聽，似乎就能不掛念。

而不久前玉銜的偶遇，實在是意外中的意外。

喬家的事，終歸和周家有不開的干系。

他們之間，本就不該再有集。

周斯珩都懂。

可是他看著許久不見的站在他的面前，終究心頭劇震。

他放不下的。

所以他離開了周家，孑然一的來找。

此時，周斯珩很輕很輕的說：“你明明知道我要找你，你還是沒有離開，你其實知道我會挽留你的，不是嗎？喬夜思，我們在一起吧，我們什麼都不要了，好不好？”

喬夜思重重閉上眼，不知道不能接的，究竟是周斯珩的話，還是心底最真實的聲音。

仿佛又聽見了母親的聲音。

母親說：“思思，你沒有你姐姐聰明，你姐姐尚且落得這麼一個下場，你又能有什麼好結果？媽媽只想你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平安順遂。”

“周斯珩，”喊他的名字，沙啞哽咽，“我沒有東西去賭的，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就很好。”

周斯珩覺到的抗拒，一刻比一刻重。

其實本來也想放下的，可是這麼多年，好像也沒有放得下...

周斯珩眼眶發紅，溫和的呼吸落在喬夜思的肩窩，他的眼睫著，蒼白的臉，“思思，你和喬凈雪不一樣...我你。”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先低頭，說出那個字，周斯珩愿意做那個先低頭的人。

為低頭，又算是什麼丟臉的事？

燈讓其中的人，眸瀲滟。

喬夜思看著他，良久，一言不發。

而周斯珩微微笑著，緩緩道：“你不在我邊的這些年，我都是一個人過的，思思。”

他還是讓出了底牌。

喬夜思的眼淚，一大顆一大顆的掉下來，“周斯珩，你會后悔的。”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會后悔？”他好笑的看著。

“你不知道你失去了什麼...”

被人輕輕吻住，周斯珩的聲音消融在綿長的親吻中，他說：“是你不知道，我究竟得到了什麼。”

我得到了，我的全世界...

孟聽絮回北城之前，又和程微月見了一面。

看起來瘦了些，以至于程微月看見第一眼，就好奇道：“絮絮，你是不是生病了？”

“前幾天來姨媽，不舒服。”孟聽絮勉強笑笑，道：“這幾天都沒什麼力氣。”

“那你現在好點了嗎？”程微月臉張，“你這個樣子，還是要好好休息的。”

“知道，我自己的我會照顧好的，反倒是你...”孟聽絮眨眨眼，嗔怪道：“程周周給我告狀了，說你這麼冷的天吃冰淇淋。”

程微月尷尬的咳嗽了聲，“他怎麼什麼都往外說，不講義氣！”

“微月，”孟聽絮臉正經了些，看著程微月冷清皎潔的面容，有些不舍：“說真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北城看我？”

“今年過年前怎麼樣？”程微月想了想，道：“我到時候去北城找你玩。”

孟聽絮滿意的點點頭。

兩人正聊著天，秦賀和周京惟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人低聲談著什麼，臉上是如出一轍的諱莫笑意。

“你們兩個在籌謀什麼壞事呢？”孟聽絮警惕的看著秦賀。

后者走過來，親了一口的面容，很寵很無辜的口吻：“能籌謀什麼呢？絮絮，不要把我想的這麼心機深重好不好？”

“最好是。”孟聽絮冷哼一聲。

而周京惟坐在程微月側，手將后者往自己懷里帶。

他笑起來時，金眼鏡后的眸浮著笑意，很招人，“老遠聽見你的笑聲，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在說過年前，我去北城找絮絮玩呢。”程微月好奇的看向周京惟，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小月亮要是不嫌棄我煩，我當然愿意一起。”周京惟將的手攏在自己手心，一點點收，他輕聲道：“到時候，你和聽絮出去玩，我和秦賀在家里，給你們兩個做點吃的。”

“還能這樣啊？”孟聽絮來了興致，不客氣的說：“麻煩把最累的活，都留給秦賀，謝謝！”

“小沒良心。”秦賀笑罵。

窗外，有遷徙的鳥類飛過。

程微月依偎在周京惟懷中，笑得眉眼彎彎。

“今年冬天，還想不想看初雪？”周京惟的聲音在的耳畔，慵懶低沉。

程微月眼睛亮亮的看著他，很雀躍的語調：“今年去哪里看？”

“靈安寺吧，”周京惟將抱得更了一些，“順便還能許個愿。”

“你想許什麼愿？”程微月笑著問道。

“和去年一樣，”周京惟下輕輕蹭著程微月的發頂，沙啞溫的嗓音：“希程微月歲歲平安，永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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