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們猶猶豫豫,他們頂多只抓過五通神那個級別的小神,還沒抓過黃河水神這種級別的大神呢!
“……抓了我們也關不住啊。”
“你放心,我帶人幫你們看著,絕對讓他逃不了。這種危害社會安全的人,必須得被法律制裁!”
河伯非常憤怒,痛哭流涕道:“你們聽我解釋,事跟你們想象的不一樣。我到這里來,只是想做個間諜,幫你們打探消息。”
“那消息呢?”
河伯喏喏:“我才來,還沒有搞到部消息。”
“呵呵,這些星君只用幾天時間,就通過星象,把你們的位置給清楚了!我看你就是在狡辯,你這個社會的渣滓!神仙界的叛徒!”
星君們一個個地直腰桿,倍榮耀。
這番維護了世界和平,天道確實降下了不功德,果然,還是得做個好人啊,千萬不能向河伯學習。
河伯氣得不行,假裝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哀求:“警長們,你們也知道,我被無支祁奪走了黃河,如今實力損,只能聽鯤鵬的話。其實我真的沒有幫他,天地可鑒。我現在這麼虛弱,絕對不能去衙門!”
警長們也有些猶豫。這個河伯看上去確實好脆弱,如果帶去看守所的話,有些不禮貌了。
計星卻大包大攬:“你沒了黃河,就沒了住所,恐怕只能睡大街。人家警長可以給你提供一個遮風避雨的新住所。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河伯:“……”
他印象中的計星天真單純,除了吃什麼都不管,所以在他沉睡之后,他心安理得地接管了濟水,渾然不怕任何報復。
至于淮水,他有些擔心蠻橫的無支祁卷土重來,索沒有做得那麼絕。總之,喜歡看人下碟。
沒想到一覺醒來,兔子也會咬人……
................
出云觀
安如故看著這一尊神像:“你的房間還給你留著,沒必要睡這。”
司命星君微微搖頭:“我睡在神像里,能吸到更多的香火,也是一件好事,對我來說更加方便。”
安如故卻覺得他如今的境不像他表現得那麼輕松,皺著眉說道:“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你只剩下元神。”
司命星君笑了笑:“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回憶了。”
“再說了,你不用擔心我,我們倆之間有因果,你賺的功德,我也能分上一些。等到時候天庭重組,我就能回到天庭了。”
安如故聞言放下心來:“那就好。”
商月捧著香火,說道:“香火買好了,這一次我親眼看著老板裝車的,絕對不存在調包的可能。要是這回質量還不對,那估計就是廠商的問題了。”
“好,麻煩你了。”
邁進門檻,就看見一位仙風道骨的男子端坐在煙云之上,見自己進來,朝自己投來目。
商月的腦袋就和針扎了一樣,這人怎麼看上去這麼眼?好像在哪里見過?
糟了……
瞬間垂下眼眸,快步走了進來,把香火放到桌子上:“東西放好了,那我打游戲去了!”
隨后便馬不停蹄地朝門外走,背影有些倉皇。
咬牙關,這司命星君為什麼蘇醒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自己吃了他一點點香火。
安如故有些好奇地看著的背影:“怎麼跑這麼快?好像背后有仇人一樣。”
“呵呵,誰知道呢?”司命星君面平常。
“對了,說香火燃得特別快,客人反映香火質量有問題,所以去找店主換了一批。明明自從道觀有錢之后,香火都換了最好的一批。你也吃過這香火,你覺得這味道對不對?”
“沒問題,是正常的味道。”
安如故松了口氣:“那就好。”
這時,司命星君卻突然說:“以前道觀的香火也是我來備貨的,不如還是給我吧。”
“為什麼?”
“這小鬼喜歡打游戲,那就讓打去吧,給減負。”
安如故不疑有他,點頭答應:“那也好。”
如師如父的人回到的邊,心里說不高興是假的。只有他一個親人。
明明師傅是神仙,還愿意承辦香火這種俗事,說明他還在意出云觀。
...............
翌日,天大亮,出云觀偏院來了位不速之客。
他穿白袍,長相英俊,頭上有兩個山羊角,氣質出塵。
計星一看到他,就皺眉頭,掏出法:“白澤,你來這里做什麼!鯤鵬呢,他人呢?”
白澤看到這幅劍拔弩張的氣勢,微微嘆息:“不要吵,不要鬧,我這次來,是為了尋求和平。”
他看向石桌后面的安如故:“我是來找的。”
“找我做什麼?和你好像沒什麼可聊的。”安如故面冷然。
“如果說,我是來送你仙的機緣的呢?”
“什麼機緣?”
白澤拿出一副致又古樸的卷軸,放在石桌上,緩緩攤開。無數妖鬼的畫像和文字記載映眼簾。上面的字跡看似平常,凝視久了,卻有些被吸走魂魄的覺。
“這是我畫的圖,也是一副神。我曾經教給軒轅黃帝,之后回到了我的手上。如今,里面有一個巨大的世界,可供無數妖怪生存。”
“能有多大?”
“圖是上古年代妖界所轄地區的投影,比這個國家小一些,不過小的不多。大概有這個國家的一半。”白澤緩緩說道:“我將這幅圖贈與你,你就承載著妖族的氣運。如果我沒看錯,你在人族已是巔峰。有了這幅圖,你便能縱橫人妖兩界。”
“如今靈氣復蘇,仙已經不再是妄想。如果你有這幅圖,你就是機會最大的那個。”
計星不覺得他好心,總覺得里面有陷阱:“有這種好事,你不自己做?”
白澤嘆了口氣:“因為我制服不了他,你卻可以。”
“這張圖在我手里已經千年了,我沒有給妖族帶來和平,現在,我想試一試別的方法。”
誰知道,堂堂妖皇,居然會因為一個人類而遁逃于圖中。他不明白緣由,卻覺得只有安如故,才能維持他想要的和平。
他算不出此人的前世,也算不出這人的來生,約約覺得,這人的來歷恐怕不簡單。
雖然把妖族的未來到人類手上顯得可笑,但直覺告訴他,這或許是正確的。
“里面有什麼東西?”
白澤也覺得自己的禮不是很拿得出手:“說來也慚愧,只有一些貧瘠的尚未開墾的土地。我曾經安排一些妖族進去住,他們也不愿意,更喜歡人類的花花世界。”
就像是鄉村人見慣大城市的風,只想留在大城市,不想回老家。
安如故的心神不在于權勢,而是被面積拿住了。
國土面積再加一半……妙啊。
而且再怎麼難開墾的土地,也是能開墾的,放著不種田也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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