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應該的。
桐桐抬手號脈,問方苒,“主治大夫呢。”
主治大夫見過林雨桐,“林大夫……”
“您好!”林雨桐跟他打招呼,“病人什麼況。”
主治大夫拿了片子給林雨桐看,“你瞧……這是片子。按說呢,不至于記憶力損,但從病人的自述來看,該是損還嚴重的……”
“大腦結構復雜,什麼變化都不奇怪。”桐桐就說,“很多腦出的病人,都伴隨記憶力衰退,健忘的癥狀……”
“是啊!”主治大夫也說,“我們現在也在觀察。看是持續幾天呢,還是一直會持續下去,再看怎麼用藥……請您來是針灸?”
桐桐放下片子,就看方苒,“你看呢!這種損傷,人沒事就是萬幸。要是頭疼的厲害,甚至于嘔吐不能止住,我可以給針灸,緩解這個癥狀,看你怎麼決定了。”
當然可以了!只要不疼就好。
林雨桐就看彭唯寬,朝笑了笑,“彭律師,你說呢?需要嗎?要是有顧慮就算了。”
方苒就說,“記起這個,忘了那個的,哪有做判斷的能力呀?這事聽我的,針灸吧。”
彭唯寬點點頭,“針灸吧。”你能針灸好,算我輸?!
林雨桐笑了笑,手里的針一點一點的下下去:是的!針灸當然是治不好的。記憶力減退這種事,真的會有的!
不過沒關系,只是健忘一點而已。那些繁多的法律條文你怕是記不全了,不過——沒關系!不影響你跟一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正常人的生活,沒那麼多東西需要記的,對吧?
桐桐慢慢收了針,問:“還疼嗎?”
確實剛才還嗡嗡嗡的疼痛,現在不疼了。
了頭,看著林雨桐驚疑不定,只沒言語。
桐桐就笑:“沒事,睡吧!只要能睡著,就證明恢復的不錯。”
主治大夫點頭,“對!休息是最好的藥。安心休養。”然后還問桐桐,“需要開什麼中藥嗎?”
桐桐搖頭,“病人不信中醫,沒法給開藥。這要不是我妹妹請的,我都不來。”
方苒就朝桐桐笑,抱著桐桐的胳膊往外送,“謝謝你了,二姐。”
“沒事!你在這里好好照顧吧,我先回了。”
嗯!
桐桐真的走了,方苒深吸一口氣,覺得心里一下子都踏實了。
可彭唯寬卻覺得不好,睡了一大覺起來,心里還掛著媽媽的事。在尋思,得怎麼能判的輕一點。
可腦子正琢磨著呢,衛生間傳來方苒沖水的聲音,把給打斷了。可等再想集中注意力想下去的時候,卻發現剛才想到哪里了,想不起來了。
了頭,真記憶力減退了?
暫時的?還是得持續很長時間?趕下床去找大夫,可大夫怎麼說呢?這種不好說的。有些病人持續幾個小時就好了,有些持續幾天,也有幾個月的……當然了,有那種幾年都沒有恢復的。臨床上很難講的。大腦太了,不好說。
就小聲問:“針灸會記憶力更好或是更壞嗎?”
這你還真把我問住了,“不過,我從沒聽過針灸能把人的記憶力一下子扎好,或是扎壞的。”
是啊!這不符合科學。真要是這麼想,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回到病房,方苒遞了一本小說,“睡不著就看會子書。”
嗯!行吧。
拿著書,讀著讀著,腦子就走了。一時想媽媽的案子,一時想出車禍的事先不能告訴姥姥,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事太多了,自己無法集中注意力,還是頭上的傷自己的注意力再難集中了。
對了!好像還有什麼事沒跟方苒說?
什麼來著!
哦!媽媽出事得判刑的事,還沒來得及跟方苒說。
桐桐順便看了幾個病人,然后出來,站在外面的走廊里,回頭看向住院部:記憶力減退,注意力難集中,專業再也干不了。也別用你的專業去害人了!這種況,你丟失的那部分,今生,你都找不回來了。不認命,那就痛苦的去尋找吧,在不停的自我否定中煎熬著!
若是認命,那就像個外面這蕓蕓眾生一樣,求存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