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來,用盡全力在兩扇窗間劃下去,明顯能夠覺到外面的木板阻礙。
這把匕首,是昨日封岌給的。
藥效讓寒上越來越沒有力氣,就連握這把匕首也變得吃力。就算再削鐵如泥的利,也不能輕易將外面的擋板切斷。
寒咬著牙,吃力地雙手握住匕首繼續一點一點向下割去。雖然進展很慢,但是能夠清晰地到匕首的刀刃正在一點一點嵌進木板。
只要有進展,就不能放棄!
寒不知“捉”的人什麼時候會趕過來,必須作要快,搶在他們趕過來之前,逃出去!讓自己暫時不去考慮外面是不是有人盯著。先逃出去才是第一步!
刀刃一寸一寸割著木板,躺在塌上的男人迷迷糊糊地翻了個。
接著,寒聽見了腳步聲,很多人的腳步聲。
“大嫂,咱們封家可是面人家。丫鬟和侍衛這種事實在是不該發生。前一陣子,我邊的丫鬟總是在傍晚看見有人在這里,還鬧出不像話的響!今兒個被抓個正著!所以請大嫂過來理。”蘇文瑤說。
大夫人板著臉說:“若屬實,也太不像話了。”
三夫人沒說話,默默跟在一旁。本來是去找大夫人說話,蘇文瑤請大夫人過來時,也不好直接走人,便一道過來了。
沈約呈皺眉,他并不喜歡參與這種事。可是蘇文瑤說的侍衛瞧著眼有點像他院子里的人,所以請他過來。
一行人主主仆仆趕到七星雅亭。蘇文瑤長了脖子朝守在雅亭外的侍使了個眼,侍對點點頭。蘇文瑤頓時放下心來。
“開鎖。”蘇文瑤道。
丫鬟走上前去開鎖,鑰匙遞進鎖孔,帶鐵鏈一陣響。在沉重的房鎖被打開的同時,門外的眾人明顯聽見了一道推窗聲。
蘇文瑤瞪圓了眼睛,心道窗戶已經封好了,這樣還能被逃了不?
“快點!”急聲催。
丫鬟將大鎖的鐵鏈從門環上下來,立刻推開房門。正對著房門的窗戶開著,窗外有草木回廊遮掩,仍舊約可見窗外的一道人影跌跌撞撞跑遠。
那道影,一看就是子,卻給人一種很悉的覺。
眾人也看見了在塌上昏睡的半男人。
這景實在不雅觀。
大夫人、三夫人還有沈約呈都皺了眉,別過臉去不看昏睡的半男人。
蘇文瑤哼聲:“這是聽見咱們來了,的翻窗逃了,快去追,別讓給跑了!”
蘇文瑤提,率先快步跑出門,帶著人去追那道影子。
寒心跳好快,上卻越來越沒有力氣。知道不過借著回廊和草木遮掩阻路,才暫時沒被他們追上。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追上來。
怎麼辦?
不行,不能這麼慌不擇路地跑下去。寒掃視一眼,朝著最近的一間雅室跑過去。打算跑進去之后,再裝作早就在那里……
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甚至約聽見了姨母的聲音。
雅室越來越近,終于在被追上來之前跑到這里,急急推開房門。寒立在門口,著坐在書案后的人,卻整個人懵住了。
坐在書案后的人,是封岌。
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是藥讓產生了幻覺?晃了晃頭,眼前還是封岌。
封岌瞥一眼外面正往這邊趕的人,對寒道:“慌什麼?”
聽見他聲音那一刻,寒才知道不是幻覺,真的是他。懸著的那顆心一下子舒緩下來。
“過來。”封岌道。
藥效讓寒再也站不穩,踉踉蹌蹌地朝封岌奔過去,就連了一只鞋子也渾然不知。
捉的人已經尋跡追到了這里。他們趕到門外時,寒甚至還能分一理智讓自己分析與封岌和與侍衛的罪名,哪個更嚴重。
寒奔到封岌面前,子徹底下去。封岌握住的細腰,將放在了上,讓靠著。寒攢著封岌的襟,搖頭低聲:“不要……”
封岌著的眼睛,沉默。
“看這.婦還往哪里逃!”蘇文瑤一腳將房門踹開。
寒閉上眼睛。
誰也沒有想到這間屋子里除了剛跑進來的.婦,還有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會是封岌。
而此時,封岌抱著那個闖進去的人。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看清了那個人,是寒。
在呆若木的眾人注視下,封岌彎腰,去撿寒掉落的鞋子。他一手握住寒的腳踝,一手將鞋子往足上套,作慢條斯理又坦然尋常。
給寒穿了鞋,封岌這才抬眼睥向門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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