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名的心中一跳,悄悄看了一眼蕭衍,不聲地轉頭問道:
“二哥,你們的野豬是在哪里獵的?后山里面嗎?”
林飛龍擺擺手,“你絕對想不到!那些野豬,居然在你們村邊的玉米地里安了窩!是蕭衍這幾天據腳印發現的。”
林飛龍越說越上頭,“我們按照既定計劃,先將野豬群沖散,再追著兩只落單的小野豬猛追,將它們趕到了一個提前挖好的陷阱里。”
“任那小野豬再狡猾,也想不到我們三面都挖了陷阱,翅難飛……唔!”
林上前一把捂住林飛龍的,對面的兩人都詫異地著。
“除了靜姐家的姐夫,還有人知道你們今天打野豬去了嗎?”焦急地問道。
林飛龍看一下蕭衍,蕭衍搖了搖頭,“沒有。”
“平時我們獵到大東西,都是直接抄后山小路趁天黑去鎮上賣掉,再抄小路回來,今天一路上都沒遇到人。”
林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唔~,唔!”
慢慢將手拿開,“別再讓第五個人知道,你們今天打野豬去了。”
林飛龍不解,“為什麼?”
蕭衍看著微微出神,低聲道:“是因為這種行為……屬于投機倒把嗎?”
林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今天下午楊國強……不知怎的出現在了玉米地里,被突然出現的野豬群給踩了,聽說傷得不輕,已經被送到鎮醫院去了。”
林飛龍瞪大了眼睛。“你們村的大隊長這麼菜的嗎?再說了,那片玉米地里的玉米都掰完了,他一個人跑那荒地里去做什麼?”
蕭衍扯了扯角,嘲諷地道:“也不一定是一個人,沒準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抬眸看了一眼蕭衍,自己故意下沒說,沒想到被他一語中的。難道他提前知道了些什麼?
“對了,靜姐家姐夫怎麼不同你們一塊兒過來吃飯?”林隨口問道,一天獵到兩頭野豬,怎麼說也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蕭衍不聲地道:“姐夫回家還有點別的事兒,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上工,在林飛龍的幫忙下,的任務不到兩個小時就做完了。
本想幫著趙傳芳一塊做完一塊回來,誰知趙干部卻對眨了眨眼:“你先回去做飯,留下林二哥幫我就行!”
有些莫名其妙,今天這小妮子是怎麼了?平日里開小灶時,都是一個負責做飯,一個負責燒火,今天卻讓單飛?
“不行,晚上必須要好好問一問!”
遠遠看到了知青所,突然一個胖胖的人影從知青所慌慌張張地出來,朝與相反的方向離去。
“咦,那不是劉英嗎?家男人都傷得那麼嚴重了,昨晚沒一起跟著去鎮上嗎?”
林搖了搖頭,想不明白就不想。
傍晚五點多鐘,和趙傳芳從后山下來,有神的加持,兩人采了不的猴頭菇。
遠遠就看到知青所門口圍滿了人,村醫慌慌張張地被請了過來,“慢點兒,我骨頭都快散架了!”
兩人四目相視,慢慢走近,聽到大家都在議論。
“咱知青所最近是怎麼了,竟接二連三地出事!上次服毒的那一位才剛剛好轉能下地,如今梁紅又了這個樣子……”
出事的是梁紅?出什麼事了?
兩人穿過圍觀人群往里走,準備先回房放東西。剛走到外間門口,迎面就是一陣濃郁刺激的腥味。
林過去,之前梁紅臉蒼白,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已經從被子上沁了出來。
“老天爺,這是小產后大出!得先止!否則小命定是不保!”
門外圍觀的人群一片嘩然。
聽到自己的小命可能保不住,梁紅的雙眼漸漸回神,突然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村醫。
“醫生,你一定要救我!求求你了!”
那眼中強烈的求生,林遠遠看著都是渾一震。
“傻姑娘,那墮胎藥是虎狼藥,你怎麼能一次吃雙份呢!”
梁紅一邊流眼淚一邊搖頭,“我沒有吃雙份,真的,都是按照說明書吃的,那藥房的大夫說吃這藥就像來例假一樣,只會有一點點痛。”
張傳芳不愿再看,死死地牽著林的手進了房間。
回到房間后,林放下東西,徑直走到書桌前點上了油燈。
從屜里拿出那本最近反復在看的針灸書,翻到行針止那一頁,認真仔細地看了起來。
趙傳芳則在門口來回走,關上門仍是心緒不寧,一邊來回走一邊支著耳朵聽著外面的靜。
忽然趙傳芳走到了的邊,林抬頭一看,發現趙傳芳紅了眼:
“,村醫放棄了!他給開的藥和用的方法,本不管用。”
林仔細一聽,果然,外面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安靜。
深吸一口氣,合上書,又從柜子的屜里翻出了那包銀針和烈酒。
“我去試試。”
雖然沒有系統地學過,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可上次功的經驗給了鼓舞,有一種覺,自己應該能行。
“啊?”趙傳芳一下沒反應過來,卻仍是跟了上去。
床鋪上躺著的梁紅已經不省人事,下的仍在往外冒,一片狼藉。
林面沉靜,雙手靈巧地解開梁紅的服,先用烈酒給銀針消毒,然后據位順序扎針。
隨著梁紅上扎的針越來越多,出量竟然真的在以眼可見的速度減。
當額頭冒汗,把最后一針扎下去時,也徹底止住了。
當村上的干部聞訊,沉重地趕到現場時,發現床上的梁紅已經被人扎了個刺猬。
“林!你這是做什麼?梁紅都快死了,你還不放過人家嗎!”
其中一人眼看著就要沖上來,幸好被旁邊另一個更有見識的干部及時攔住。
“別過去!林知青應該是在救人!”
林一直默默算著時間,時間一到便開始收針。
說來也巧,就在即將拔出最后幾針時,梁紅竟悠悠轉醒。
林收好針抬頭看了梁紅一眼,只說了一句話,“止住了。”
轉正準備下床穿鞋,卻聽到后傳來輕微的聲音,“謝謝你,林。”
形一愣,沒好氣地道:“不用謝我,你應該謝你自己,不拋棄不放棄。”
就算真有法子可以一試,也需要病人有極強的求生才行。
穿好鞋正準備走,后的梁紅突然道:“我對不起你,明天你來找我,我還你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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