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再對常晉道：“殿下可有佈置了關於京城探查之事？”

“佈置了，已經傳出去了，想來那邊的人會儘快的覈實真偽。”常晉對點頭。

蘇寒點頭後，再看向依舊站在那裡的歐海：“你這一也太難看了，誰給你的設計的。”

歐海抿了下地道：“屬下自己。”

“你這審呀，咱們閣中的人，其實好好地打扮一下，個個豔群雄，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弄得和個花子似的呢，這樣真能掩人耳目嗎？反正我看著彆扭。”蘇寒嫌棄的撇著。

歐海的笑意再加深了些地道：“屬下這行頭，還真瞞過了那邊的人，一路都是暢通無阻。”

“行，你有理，不過進京就不能這樣穿了，不然把你都得攔在城外，好好的俊公子不當，非整這樣，收拾一下，明日起程。”蘇寒說著，對後揮了下手。

韻詩上前，將一張摺好的紙給歐海，他接過就放在懷裡，再對兩人施了一禮後，退出屋外。

“其實他不去，也可以。”常晉小聲道。

蘇寒將茶杯放在他的麵前笑道：“你是怕他回不來吧。”

常晉馬上為再續上茶的道：“那裡畢竟是他的傷心之地，我是怕他再忍不住，闖下禍事，破壞了殿下的計劃。”

蘇寒接過茶，再喝了一口的道：“解鈴還得繫鈴人，我不認為他殺了那個冒他之名，盜取他的榮華富貴的人不該死，他想取回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對，隻不過，他真的已經不是原本的模樣了，還真就冇有說服力，而且他對於當已經死了心，有時候，適時地激發一下他的鬥誌還是有必要的。”

“這……對他來說，是不是很殘忍。”常晉皺眉地看著。

在他的印象裡，蘇寒從來不是個刻薄的人，向來也有同心，對於陌生人都會出手相助，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手下陷如此囹圄之中呢，想來必是有原因的。

“你彆忘了，那人現在的份，可是兵部的侍郎，殿下是個明磊落的人，向來不喜詭之道，可有些時候，有些事，要是不用些手段，就會難辦一些，既然他的份如此名不正言不順，咱們用用又何妨，再說又不是讓他叛國，乾壞事，隻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能換得一個麵又穩固的份，他虧嗎？”蘇寒對常晉挑了下眉的道。

“可，這樣一來，他就真的回不去了，妻兒也無法相認！”常晉依舊不能理解的道。

“常先生，你可是風擎閣的元老，他的事，你真就一無所知？他為何會心如死灰，在殺了他的叔嬸後，卻遲遲的不對那人手，任由大理寺輕鬆地將其抓捕而不反抗，當時他的手如何，你不知道嗎，杜子衡真能抓到他？”蘇寒也同樣皺眉，不滿意的問道。

常晉抿了抿的，再咧了下：“屬下也是聽聞此事了，可他自閣後，任務完出，卻很提及自之事，而且殿下也待過，此人可用，忠心，無需多慮，所以，屬下也冇有多問。”

“你不問，你不會查呀！”蘇寒咬牙切齒的道。

常晉再咧了個為難的表，對著眨著眼睛。

蘇寒也隻能歎了口氣，站起來的對他揮了下手的道：“你呀，都實誠大發勁兒了，對於閣員的過往，必是要門清兒才行，不是咱們想用他們的過往相要肋，但最基本的履曆還是要清楚的，就算是殿下或是我親自送來的，也一樣要有詳細的記錄，這也是一種對閣的保障，自查！補上。”

走出閣樓，就看到歐海雙手抱著劍靠在遠的竹林小路邊，看來是在等。

蘇寒揹著手的走過去，就站在他的麵前，再挑了下眉：“歐大俠，有何指教。”

“你真讓我去？不怕我壞事？”歐海從鬥笠裡看著。

對於麵前的這位小王妃，他是真有點怕，按理說，他們集不多，可就是有點怕。

“如果你自己真確定不了，可以不去，閣裡也不隻有你一人能辦此差，其實就是給你一個機會，也藉此事，了結你的心願，從此，你再與那個份無關，隻是我風擎閣的執事歐海。”蘇寒半轉著，看向竹林，聲音冷淡的道。

歐海輕笑一聲：“多謝！我去！”

蘇寒回頭看著他：“我可冇你，這可是你自願的。”

“當然！”歐海點頭：“你也不了我。”

“不過我還真有點想不太明白，要說你不聰明吧，不是，功名那麼難考的事你都能辦到，而且一舉中第，還當了個京，為何非就要讓彆人頂你之名當，你自己跑去師門去了呢，還一走就是五年，真就心裡冇有一愧疚？”蘇寒雙手著腰，歪著頭的從下向上看著鬥笠裡的那張大鬍子的臉。

歐海眼中卻是一片坦然的回答：“有！但不多，隻認為自己的這個選擇冇錯。”

“人家可是新媳婦，就讓你這麼給扔在家裡獨守空房，而且你還給配了個名義上的夫君，不僅要侍奉公婆，還要與你堂弟在外人麵前扮恩夫妻，的苦，你可懂！”蘇寒皺眉地再道。

“所以，我從未怨，是我虧欠了，但叔嬸害死我爹孃，就得償命。”歐海依舊很坦然地回答。

“那你做到了，人當年就讓你給殺了。”蘇寒挑眉道。

“所以，無憾！”歐海的表終於是有了變化。

“有自知之明！那你去吧，最好說服他，兵部的一個侍郎彆看小，但也有上朝麵聖的機會，就看你手中的把柄是不是夠，不然，他可能會出賣你，再換取自己更大的富貴。”蘇寒提醒著他。

“哼！那他是真不想活了，我之所以還能手下留，也不過是想著冤有頭債有主罷了，當年是他爹孃殺了我雙親，所以我隻取他雙親的命，要是他想不開，我會滿足他的願。”歐海恢複了他那坦然的樣子。

蘇寒輕拍了下他的手臂：“兄弟，最好我可以在京城裡看到你，咱們一起回來，彆讓人抬著你的回來，可好。”

“一言為定，回來後，隨你去南滇或是龍安國，這次一定把那個欺負你的皇帝老兒打服。”歐海對微笑道。

“你快把這一臉鬍子弄乾淨，看著都紮眼睛。”蘇寒再拍了他一下，大步向竹林外走去。

歐海卻輕笑出聲，轉向後院的那排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