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混沌之母的影如驚鴻般瞬間掠過,周遭的混沌流瞬間捲,跟隨其影,似乎拖拽著整個世界前行。
“你來晚了。”
石板前,那團芒微微收斂,是一道巍峨的影,如山嶽,如深淵,帶著俯視萬古的氣度,靜靜地瞥向混沌之母。
蘇平知道,這就是那至高天道的本,對方顯現出的是近乎神靈的模樣,但更加完、偉岸,而這也是據他自己心所窺見的,據他自的理解所見到,各個種族最敬畏的模樣是什麼,所看到的便是什麼。
對方真正的面目,也許只有系統才知曉。
嘭!
森然的劍氣掠過,將混沌分裂,如毀滅星河的艦炮,將分裂,但這驚世一劍在臨近至高天道的影時,卻陡然崩潰。
只見碧綠的芒浮現,在其周圍化作瑩瑩芒。
這芒看似和,卻是一道極其恐怖的護盾,將其守住。
混沌之母看到此景,始終剋制的表驟然大變,震驚地道:“不可能!”
那至高天道輕輕微笑,道:“多虧你前兩次率領衆生來犯,戰爭是最悲涼的,尤其是失敗的戰爭,所能滋生出的哀怨和痛苦,超出你的想象!”
混沌之母怔怔地看著對方上的碧綠芒,先前的凌厲殺意,在這一刻全都消散了,陷失神當中。
“系統,怎麼了,那東西就是混沌原核吧,爲什麼停下了?”
蘇平察覺到系統的緒不對,急忙道。
系統呆愣了許久,絕的眼眸中閃過幾分頹然和苦,道:“失算了,沒想到他已經跟混沌原核融爲一了,摧毀他的話,便等於摧毀混沌……”
“融爲一……”
蘇平覺腦子轟地一聲炸開。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至高天道,這麼說,無論這場戰鬥結果如何,混沌都將重開?
“爲什麼?”
蘇平有些難以理解,謀劃萬古,系統甚至埋伏下鯤鵬這樣的後手,相信還有別的許多地方,有他不知道的伏筆和算計,但現在……居然被對方直接掐死命脈?
“混沌原核跟他認主了嗎?”蘇平連道:“這混沌原核不是孕育伱的東西嗎,怎麼會輕易跟他認主?”
系統神黯然,低落地道:“自我誕生時,便與混沌原核分離了,這混沌祖地需要它來支撐,也需要它的力量,嚴格來說,是混沌原核誕生了我,而我創造了12祖巫……如今,祂跟混沌原核融合,我們已經沒有勝算了。”
眼神頹然,已經放棄了。
沒錯,雖然謀劃萬古,做下了無數伏筆,但在這一刻,卻明白已經輸了。
越是強者,越看清局勢,正因如此,在找不到任何翻盤希的時刻,便知曉徒勞無用。
反而是弱者,往往看不清局勢,即便是毫無希,也會拼盡全力,最終也只是耗盡心力,絕的面對失敗的結果。
奇蹟?
在混沌之母這樣層面的存在眼中,混沌從來沒有奇蹟,一切都是萬道構建下的必然軌跡。
聽到系統的話,除蘇平外,萬族強者跟培育地衆生,都到難以置信。
他們一路征戰至此,從命運河流中復活,從無數宇宙中集結而來,結果現在,還未戰鬥到最後,便已經結束了?
“母上!”
在培育地衆生中,陡然數道能量匯聚,象化一道影,散發著祖巫的氣息,強大無比,他臉難看,道:“就這麼結束了嗎?”
蘇平看向這位祖巫,並不認識,但對方上的能量氣息,他卻立刻便認了出來,竟是早已戰亡的原始混沌祖巫。
他自便備原始混沌的脈,因此一眼便認出。
蘇平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位傳聞中早已隕落的祖巫,居然藏在培育地衆人當中。
“失敗了。”混沌之母臉灰暗,這意味著,將走向終結,從此混沌由天道主宰,埋下的所有準備,都將失效,對方直接家了。
“鯤鵬背叛我,給了錯誤的報,而且,混沌原核也背叛了我……”混沌之母眼神複雜,如果說鯤鵬的背叛,還在的意料當中,並沒有讓多麼難和吃驚,那麼混沌原核的背叛,就是徹底捅到了的心深。
作爲孕育自己的混沌原核,居然會投敵到天道懷抱。
難道說,混沌原核也覺得,自己所構建的混沌世界,太過糟糕了麼?
“母上……”原始混沌祖巫臉難看,他藏至今,誰能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他也看出眼前的況,知道徹底沒了翻盤希。
如果說先前還是對半開的勝算,甚至更多一點,那麼現在直接降到了零。
“你的時代已經結束,接下來會是我所構建的完樂園。”
至高天道微笑道:“這裡沒有殺戮,沒有鬥爭,只有永恆的祥和,孤不會再到衆生的疾苦,衆生苦,孤亦苦,孤不會再會到衆生的絕,只有歡喜和幸福!”
混沌之母放棄了戰鬥,也沒有辯駁的想法。
混沌原核的捨棄,讓無數歲月的堅持,在這一刻產生了自我懷疑。
“我知道,你還有不手段是留在下一次戰爭中,你沒有將底牌全都使出來,擔心這次失敗,再無機會。”
至高天道微笑道:“但可惜,沒有下一次了,原龍祖巫跟靈臺祖巫、鯤鵬祖巫他們相繼落孤手裡,他們有創造衆生的力量,在他們的宇宙,已經經歷了萬古紀元,並且都是痛苦災厄紀元,孤的力量從痛苦祈求中而來,並非像你,一切來自於混沌。”
“住口!”
原始混沌祖巫怒吼道:“妄你自詡天道,卻構建痛苦煉獄,你早已不是純粹的天道了,用你的話說,你已經染了,只是你自己未察覺!”
“孤誕生於衆生的祈願,而衆生只有在最痛苦的時刻,纔會祈願,所祈求的願,也無非便是幸福、歡樂。”
至高天道微笑道:“孤如今所作所爲,都是爲了應願!孤要打造衆生所期盼的世界,所向往的永恆完世界!你說孤被染,但孤的意志自始至終從未更改,只是要達到這願,需要一些手段,跟小小的犧牲罷了。”
“可笑!”
原始混沌祖巫還要再說,卻被混沌之母擋了下來。
“原始,你不必跟他爭論,自古敗者錯誤,吾等敗了,多說無用,你快趁現在逃吧,他現在跟混沌原核相融,無法分,等混沌重開,你們也能活下來。”混沌之母說道。
原始混沌祖巫一怔,咬牙道:“母上,我潛伏至今,不是爲了逃命!”
“我知道!”
混沌之母打斷了他的話,凝視著他,道:“但你要明白,無謂的犧牲毫無意義。”
原始混沌祖巫看出眼底的決絕,不到一些悲傷,他也知道,對方融混沌原核,他們已經徹底失敗了。
但……他不甘心。
“讓雀他們也趕離開。”
混沌之母轉頭去,渾力量燃燒,在這一刻,所展現出的力量超出先前任何時刻,已經毫無勝算,因此也不再省力,隨著其上的威散出,衆生都到這位主宰混沌無數歲月的恐怖力量。
嘭地一聲。
劍縱橫,遠方跟天道廝殺的雀等祖巫,他們戰的幾位混沌天道,驟然裂開。
那劍無視距離,無視萬道阻隔,直接將他們絞碎擊斃。
“母上。”
幾位祖巫到是混沌之母的氣息,大吃一驚,金烏始祖急忙道:“母上不必爲吾等擔心,吾等能夠解決,請母上省力!”
“不必了,吾等已敗,你們速速離開吧。”混沌之母的聲音傳來。
幾位祖巫都是呆住,有些難以置信,他們居然敗了?
雖然經歷過前兩次大戰,但這一次卻是輸的最快的,他們都還沒見到至高天道。
“失敗?爲什麼?是母上大人不敵嗎?還是吾等耽誤太久,沒能及時幫到母上。”金烏始祖反應過來,急忙問道。
“至高天道已經和混沌原核融合,再無勝算,汝等儘快離開罷!”混沌之母說道。
幾位祖巫如遭雷擊,皆呆立當場。
只剩下滿腹的疑問和震驚,他們都明白這是何等嚴重,對方居然一錘定音,直接結束了這場戰役!
“跟混沌原核融合……怎麼可能,如果他要侵混沌原核的話,母上你肯定能察覺到纔是啊……”芒祖巫忍不住道。
混沌之母沒有再說話,這正是此刻最爲悲痛的事。
正因爲對混沌原核的放心,才導致這場敗局。
混沌原核被天道侵,彼此融合,沒有一丁點的知,只能說明,是混沌原核隔絕了與的聯繫,選擇了天道。
否則,以天道的力量,還無法屏蔽這樣的應。
“你也離開吧。”
混沌之母的變化,將蘇平和煉獄燭龍、小骷髏等一衆寵從中分離出去,解開了合狀態,並且在分離的同時,還用自己的力量注到蘇平等,讓他們先前虛弱的狀態,在此刻都恢復到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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