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芬基本不搭理劉藍娣,覺得自己要是過多搭理劉藍娣,那就顯得自己很沒有水準了。
“他們的年紀比你大,你也不用管他們。”林淑芬道,“你只管你自己過好日子。”
“你們不用送那麼多東西。”徐琴道。
“不說了,一會兒還有事,下一次給你寄東西,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林淑芬道,“你就別給我們寄東西,我們真要你寄東西的時候,會跟你說。我們這邊拿包裹也麻煩,這一次,是我正巧有事來郵局,才能快點接到你的電話,就這樣,先掛了。”
“二嫂……”徐琴沒有想到林淑芬那麼快就掛斷電話。
徐琴仔細想想也對,這個時代的電話費貴,通電話也麻煩。
陸建澤就站在不遠,等徐琴打完電話之后,兩個人才一起往回走。
“我想給他們寄點東西,他們說不要,說不好拿。”徐琴道。
“可能是真的不好拿。”陸建澤道,“你不是說他們兩個人做研究嗎?”
“對,他們研究植生長的,就是研究如何提高作的產量,怎麼讓作生長得更好。”徐琴道,“他們要經常下地。”
“他們現在應該還可以。”陸建澤道,徐琴的二哥二嫂研究作時常下地,別人反倒是不好說他們什麼。
“不清楚,我要問的,二嫂都沒有讓我說幾句話,就是飛快地說話。”徐琴道,“說得差不多了,就掛電話了。”
徐琴無奈,不過這還真的符合二嫂的子。二嫂在信里就寫,沒有必要把他們送東西的事告訴其他人。
“二哥二嫂他們還給我寄錢了。”徐琴道,“他們自己都不一定過得很好,還給我寄這些東西。”
哪怕林淑芬在信里說他們過得還不錯,周圍的老百姓對他們的態度都還很好。
徐琴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說好的,這個年代,大家最好就是各自保護好自己。他們離得遠,也很難幫上彼此什麼忙。
“等以后有機會,再寄給他們東西。”陸建澤道。
兩個人走在昏黃的路燈下,一步步往回家的路走。
另一邊,林淑芬從郵局回到家里,他們現在過的日子是艱苦一點,但是也不是特別難過。他們還瞧見有人挑糞的,就是資產階級的改造。
國的糧食問題是大問題,徐立凡和林淑芬又主過來,他們還跟其他人一起下地。這些人都還覺得他們兩個人不錯,對他們的態度也好。
哪怕有個別人覺得種地就是那樣,還認為他們祖祖輩輩都是種地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比徐立凡這些人差呢。
徐立凡夫妻沒有跟他們爭執,就是用行說話。徐立凡夫妻種的田地作長勢良好,有人說葉子長得那麼綠,到時候一定沒有幾朵花,等植開的花多 ,他們又說那些花不結果的。
至于那些花結果不結果,還得等。
“小妹剛剛打電話來了。”林淑芬道,“正好我在郵局那邊就接了。小妹說丈夫在旁邊等,我沒讓丈夫說話,電話里,哪里能知道人是怎麼樣的。我又急著回來,就沒多說。”
“大哥和大妹他們一向如此。”徐立凡嗤笑,“他們善于迫親人。”
別看徐立凡跟徐立仁是一個媽生的,但是徐立仁原本是在他們祖母的跟前長大的。徐立仁和徐立凡之間本就沒有那麼親,徐立仁曾經還懷疑徐立凡是不是要爭奪家產。
“爸當初真就沒有給小妹留下什麼東西?”林淑芬問,“我瞧著大妹手里頭還有不東西,好像還有小黃魚。”
“大妹懂得哭慘。”徐立凡道。
徐立凡還記得小時候的一些事,當時,徐父還就只有徐麗君兒,難免就會多疼徐麗君一點。徐麗君要是覺得別人不夠疼,就會噎噎地哭,也就是長大一點,才沒有總是哭。
“……”林淑芬不知道怎麼說了,就徐家的這些破事,還真的不好弄。
“讓小妹搭理這些人就好。”徐立凡道,“自古嫡庶有別,他們都記著呢。”
“什麼嫡庶,你當別人愿意當庶出的啊。”林淑芬手掐了一下丈夫。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徐立凡道,“不是我在意。”
要是他在意,他早就不管小妹了。
當天晚上,葉春梅就搬去了海島上,也到了住。就覺得這邊的住雖然大一些,但是還是不如直接留在原先的地方。
徐琴倒是沒有去想葉春梅搬家搬得如何,就是把自己之前配制的藥膏都裝到一個小包包里,等陸建澤明天出發的時候就能帶上。
“這麼多?”陸建澤震驚。
“不算多的。”徐琴道,“你不是說你之前帶的藥膏,其他人都覺得很好用,一下子就用嗎?”
徐琴就想著陸建澤可以多帶一些藥膏去,還可以幫藥膏送給戰友。這不是很貴重的東西,也不是讓陸建澤用來收買人的。
“我給你寫下方子。”徐琴道,“要是覺得好用,氣味又不重,你們部隊也可以自己多配制一些藥膏。”
這個藥膏是徐琴前世研究出來的,倒也不是搶奪別人的科研果。就是用一些中藥材配制的藥膏,不需要用的儀去提取里面的謀一份質,這樣的藥膏更近大自然。
“你研究的方子。”陸建澤拿著那一張方子,他心知一個人要研究出一個方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多人都是著藏著的。
“拿著吧,左右鄰居問我的時候,我也有跟他們說。”徐琴沒有打算等到改革開放以后就用藥膏賺錢,認為這些藥膏能發揮它們的作用,那就是最大的就。
徐琴不曾去守衛邊疆過,可前世看視頻的時候,也知道祖國的邊疆線很長,有的地方蚊蟲特別多,但是戍邊戰士還得去巡邏。哪怕他們全副武裝,都還有被蚊蟲叮咬的可能。
“行。”陸建澤原本沒有想著問徐琴拿藥方子,頂多就是想著多帶兩瓶藥膏去。
陸建澤的一個戰友非常怕蚊蟲叮咬,一到夏天,那胳膊那被蚊蟲要得發紅發紫的,就像是要爛了一樣。
他們訓練不是在舒適的地方訓練,有時候還得在危險的地方。
陸建澤發現徐琴是一個非常心善的人,“是不是醫生都是跟你這樣的?”
“如果有人研究方子,要錢,那沒什麼,因為要投大量的時間,他們自己也要投錢。”徐琴道,“科研要有經費。”
徐琴這一次可以免費提供,不代表以后也會繼續免費提供。以后得申請項目研究基金,研究出來的果,又不單單是算的,還算醫院算國家的。
只是有的東西是徐琴前世研究的,前世也耗費了國家的資金。
“一個藥,可能要研究幾年,幾十年。”徐琴道,“在國外,有專利保護,一個藥剛剛出來,價錢很高,也是為了讓他們有力再接著研究,總得讓人把本賺回來吧。”
別說什麼人的命重要,正是因為這一點,才不能著人白白給藥。藥廠要是虧本了,他們以后就可能不生產這一種藥,也不去研究這一種藥。
“你在這一方面懂得多。”陸建澤發現徐琴說到藥方和醫的時候,眼里有。
“我是專門做這一方面的,要是知道的比你還,那我還是下地種紅薯。”徐琴道,“你也帶一些干、果干去,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
“可以給你的同事。”陸建澤道。
“不用,我給他們,他們不是還得給我,來來回回多麻煩。”徐琴道,大家手里頭的糧食也張,還是得相互諒,“你拿著。”
陸建澤抓著徐琴的手,兩個人四目相對。
徐琴有些不大好意思,“我不會做飯,也不會做服,就只能給你準備這些了。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夠賢良?那也沒有用,我就是……”
下一刻,陸建澤摟住了徐琴,徐琴靠在陸建澤的懷里,都聽到陸建澤的心跳聲。
“等到九月,我們就住在一個房間吧。”陸建澤倒是想今天晚上就去,可他怕嚇著徐琴,那就約定一個時間。
“好……”徐琴輕聲地道。
第二天一早,陸建澤就走了,他帶走了徐琴給他準備的東西。徐琴昨天晚上睡得有些遲,今天早上沒有及時醒過來,下樓之后就從桌上拿了一個饅頭,就匆匆忙忙騎自行車去醫院。
還沒到醫院,徐琴就看到路上有一個產婦要生產了。
明明距離醫院就一段路了,可產婦走不過去,旁邊的人也不敢隨便抱產婦走。孩子的頭都出來了一半,徐琴就只能就地幫助產婦。
“別張,我是醫生。”徐琴道。
路邊有人圍了過來,徐琴也是讓他們離遠一點,頂多就是拿著服給產婦遮掩一下。
南山醫院,院里有領導過來視察,常主任沒有瞧見徐琴,還問了卓如君,“徐琴呢?”
“不知道,沒有看見啊。”卓如君如實回答,“徐醫生一向都很準時的,可能是路上有事耽擱了。”
“怎麼這個時候掉鏈子,還有人等著掛的號看病呢。”常主任那麼說,心里想著千萬別是出了什麼事。
等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候,徐琴才來到醫院。那個產婦原本不想來醫院,說什麼孩子都生下來了,那就沒問題。
徐琴還是讓產婦來醫院,該消毒的地方還是得消毒,免得出問題。
“徐醫生,您怎麼才來啊。”一名護士走在徐琴的邊,湊到徐琴的耳朵旁邊,“今天有領導來視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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