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古代言情 高嫁/公府長媳 第79章 第 79 章

《高嫁/公府長媳》 第79章 第 79 章

 寧晏平日是個很淡漠的人,被人撼,但今日國公爺這番話,還有最后那一句“爹爹”,著實令容,著,慢吞吞出一笑容,“謝謝您....”

 長了這麼大,都不曾從寧一鶴里聽過“爹爹”二字,不想這份遲來的父在國公爺這里得到零星的彌補,即便寧晏明白國公爺能給極其有限,但僅僅一點就夠了,已滿足。

 徐氏心里很明白,國公爺平日雖疼底下幾個孩子,但該給長媳的尊榮與面,他一點都不含糊,這個家終究要到誰的手里,他的態度是很鮮明的。

 徐氏給了一對赤金鑲綠松的鐲子,寧晏不肯收,徐氏卻笑著打趣,

 “怎麼,你父親給的你收得利索,卻不肯收我的,是不認我這個婆母了?”

 寧晏紅著臉,無奈收下,“兒媳是不忍您破費。”

 原本要在容山堂用午膳,卻聽得婆子來報,說是長公主府的庫房失了火,寧晏大急,連忙跟國公爺與徐氏告罪,帶著如霜與如月匆匆趕往長公主府。

 下了馬車,府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寧晏越發擔心,提著擺躍上臺階,信手推門而開。

 濃烈的香馥撲鼻而來,各式各樣的花盆整齊有序擺在庭院當中,放眼去,十來位穿著宮裝的婢來回穿梭在廳堂當中,廊蕪下張燈結彩,扎著紅的燈盞,人人臉上洋溢著喜慶的笑容,哪有半點失火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念頭冒出來,寧晏恍惚聽到后面庭院傳來嬉笑聲,間雜些悉的只言片語,迫不及待卻又盡量保持著端莊穩重的儀態,順著左側廊廡上了廳堂,越過穿堂....被面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牡丹吐艷,蝶飛鶯舞,樹梢上,環廊上扎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時不時有悉的笑臉打花后悄悄探出,亦有活潑的兒環繞假山嬉戲,更有膽大的撲蘭舟劃水,可謂是錦繡枝頭繞,蘭舟好話閑,花紅柳綠,人煙薈萃,熱熱鬧鬧的景象匯一幅活生生的畫。

 淳安立在船頭朝揮手,“晏晏,我還是第一次來姑姑的公主府玩,太了,回頭我得讓父皇參照長公主府修繕花園....”話未說完,岸上一個十來歲的年正朝扔水漂,急得雙手劃槳,一片深深的漣漪開,俏影已不知不覺藏去藕花深

 東頭假山的亭中,戚無忌一襲白衫負手而立,手執竹笛遙遙往藕花了一眼,面怔惘,崔夫人與云蕊之一前一后牽著孩子含笑朝走來。

 一直冷冷清清的人,其實不太適應這樣的熱鬧,跟做夢似的,寧晏拽著繡帕捂著口,癡癡看著這一幕,看著這一片本該不屬于的繁華。

 云蕊之的大兒上前來搖了搖的胳膊,“表嬸,您發什麼呆呀...”

 寧晏被晃出一臉笑,猶然失神問云蕊之,“你們怎麼在這啊,不是去行宮了嗎?”

 崔夫人在一旁促狹接過話,“是啊,原本行裝都打點好了,偏生某位大人非要把我們都給留下來,說是要給一位晏晏的寶貝疙瘩慶祝生辰....”

 一位晏晏的寶貝疙瘩....

 寧晏一張臉躁得無地自容,連忙收斂了驚出得的笑,“我不知來了這麼多貴客,我這就去廚房瞧瞧可安排妥帖....”邁開半步,被云蕊之雙手一攔,“你呀,今日哪兒都別去,正正經經坐在這里,就等著我們給你拜壽。”

 寧晏哭笑不得,“我年紀輕,哪里得住姐姐嫂嫂們的禮...”

 “得住,得住....”崔夫人將往旁邊一拉,指了指后橫廳當中一條長案,“瞧瞧那是什麼?”

 一行人邁過去,明黃的絹帛攤開,上面裹著冊封寧晏為二品誥命的圣旨。

 寧晏怔立住,眼眶慢慢溢出一些酸楚。

 云蕊之搖著,“瞧瞧,這是什麼福氣,我怕是得等將來生個兒子,靠著兒子才能給我掙誥命,你這剛婚便是二品誥命,后頭怕還有個一品誥命等著呢。”言下之意是燕翎遲早升任閣首輔。

 沒有他的影子,都是他的手筆。

 寧晏習慣了被忽略,這會兒被人簇擁,幸福撲面而來,心里滿滿溢著,即便是再從容的人兒,此刻也不失語。

 不知該說什麼,像是驟然被人推至高臺,萬眾矚目,不知所措。

 云蕊之注意到那雙水汪汪的杏眼溢著滿滿星,笑著的面頰,

 “這才是意綿綿的模樣嘛。”

 此前無論何時瞧見寧晏,總是那副四平八穩的模樣,仿佛沒有什麼能掀起心中的漣漪,眼下,顯然是了心坎里,燕翎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午膳擺在花園東側臨湖的采擷廳,男分席,當中垂著一扇珠簾。

 燕翎本該早早回府,偏生昨夜首輔程鑲著了涼,今日晨起告假,閣只剩燕翎一人,他走不開,只得拜托戚無忌替他宴客,心想著待會晚邊早日下衙,好回去陪

 他猜到寧晏不喜歡熱鬧,請的都是悉的好友,寧晏應該不會不自在,寧晏著實很歡喜,都很合心意,夫妻一載,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讓覺著,燕翎當真是把放在心尖上的。至于燕翎缺席午膳,寧晏不在意,他早就說今日沒空,他那麼忙還能費心籌備這些,已然足夠。

 午膳過后,大家又在長公主游玩一番,下午申時方才漸漸散去,大家相互知,也沒有格外需要客套的地方,走的時候周嬤嬤還給每位孩贈了一套赤金的長命鎖,都玩得很盡興。

 其他人都散去了,寧晏拉著淳安公主立在橫廳聊天,淳安公主還在慨園子的致,琢磨著如何復刻過去,寧晏卻牽著角問,“你今日怎麼來了?”燕翎跟一向不合,怎麼會請

 淳安斜眼睨道,“你生辰我怎能忘呢,不過燕翎那小子也著實上道,昨日去給太后請安時,特意將我請了去,第一回正兒八經給我行禮,邀請我來長公主府赴宴。”

 寧晏便知燕翎是因為,給淳安公主低了頭。

 “沖他今日這番舉止,過往的事本公主不與他追究了。”

 寧晏哈哈大笑。

 淳安公主目不知不覺瞥到門口送客的戚無忌,臉頓生不自在,連忙住了口。

 寧晏順著視線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的事外人不好摻和。

 戚無忌將最后一位客人送走,扭頭朝這邊來。

 明明隔得很遠,也就那麼不經意的一眼,淳安公主的心仿佛被燙了一下,長吁一口氣,與寧晏道,“我先回去了,改日來看你。”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背著手如往常那般大搖大擺往門口走,上了臺階,離著那修長的男子越來越近,呼吸也跟著迫了些,卻還是保持鎮定在他對面停住腳步,語氣稀松平常,“今日辛苦你替晏晏待客。”

 戚無忌目悠長凝,半晌朝作了一揖,“人之托,忠人之事。”

 淳安公主頷首,能說的話信里已說得明白,不必贅言,于是大步出門檻。

 戚無忌隨著,與隔著一道門檻,遙遙追,“還能一起打馬球嗎?在下馬球技不錯,公主若需要人助陣,可以隨時喚我。”

 淳安在信里告訴他,憧憬的駙馬模樣,條條款款都跟他大相徑庭。

 即便猜到是故意讓他死心,心也不可避免被刺痛。

 淳安公主聽到這句話,心里那種不適忽然涌到了頂點,尚且還意識不到這是為什麼,卻還是瀟灑地轉,朝他揮了揮手,“好呀....”

 眉梢還是那般肆意,仿佛永遠沒有憂愁。

 只要好,其他一切都不值得在意。

 戚無忌目送走遠,隨后與寧晏遠遠作了一揖,方才離去。

 他的步子或許不那麼快,卻是穩當悠然,無論何時何地,他永遠是那個閑庭信步的無忌公子。寧晏扶著門框,看著他們一個朝北,一個往南,背道而馳,兩輛馬車又忽然在的盡頭同時折個彎,沿著同一個方向駛向遠方。

 云旭告訴寧晏,燕翎下衙后會回來陪用晚膳,寧晏念著時辰還早,便先回了一趟國公府,與徐氏與國公爺告了罪,老人家很高興,讓他們年輕人去玩。寧晏又去了一趟議事廳,置了幾樁事,又折回長公主府。

 彼時天已暗下來,暮風忽然將絢麗的彩霞切割兩半,一半被青云遮去,連同夕也被吞沒,一半瑰艷多姿像是從烏云中出的角,變化無窮無盡的模樣,盡展示它最后的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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