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彰不愿意,眉頭一皺就對著喬茗茗“啊啊啊”的。
寧渝洗洗手:“算了,我來抱吧,茗茗你先進去洗。”
喬茗茗點頭,這當爹的心疼孩子了,他覺得彰彰才幾個月大就被送到村小去,幾乎一整個白天都沒看到爸媽,還哭了幾場特別可憐。
這會兒抱著彰彰親啊親逗啊逗的,表異常溫。今晚的天空中依舊有璀璨繁星。
去往衛生間,喬茗茗洗洗澡,還忍不住把頭也洗了。
把全上下洗得干干凈凈后才出來,白被得已經泛紅。
此時寧渝讓小弟把彰彰洗澡專用的木盆給搬到房間來,往盆里添水,了彰彰的服把放在水里給洗澡。
洗完澡后換上干凈的服,又給喂了,然后把小孩兒抱在懷里哄睡覺。
他們大人累一天,小孩兒也累一天,還沒哄三分鐘呢,彰彰就閉著眼睛香香地睡著了。
喬小弟輕聲問:“你們割稻谷辛苦嗎,要不要我明兒和姐姐換換,姐姐去摘棉花,我幫割。”
他被分配到了摘棉花的工作,這個工作還算不錯,反正肯定要比割稻谷輕松不。
寧渝:“等等你問問茗茗,不過估計不會同意。”
茗茗這人有的時候極其要強,他說他可以幫收割,也沒說不愿意,只在收割時加快速度讓他沒機會幫忙。
臨了臨了還幫了他,反倒心滿意得。
說話間,喬茗茗出來了。
喬小弟提起這件事,果然沒有同意:“你可別看不起我,我今天割了一畝地,一畝!”
眄視著小弟道。
喬小弟:“……行吧,你要是想休息休息就告訴我,要不然我明天若早收工我就去幫你們割,我今天下午四點半就收工了,還早早回去洗了個澡呢。”
喬茗茗眼神想刀他:“別說了,越說我越心。”
喬小弟嘿嘿笑:“我們這一批知青還沒有經歷過秋收,所以大隊長特意讓我們稍微能輕松輕松。”
喬茗茗不想和他說話了,寧渝把閨兒放在嬰兒床里去洗澡,則做飯去。
早晨蒸了許多飯,這會兒還有剩。
農村蒸出來的飯適中,特別適合做蛋炒飯。
喬茗茗把飯鍋里的飯搗鼓搗鼓,變得一粒一粒之后便起鍋倒油。
打了三顆蛋,切了點青菜,切得碎碎的,又掰了點兒玉米粒,家里其實還有兩胡蘿卜,但和衡衡都不吃胡蘿卜,所以就不放了。
鍋里用的是豬油,豬油化開后把蛋倒鍋里去煎,不需要煎得連塊,而是要把它炒得松散。
接著下米飯,翻炒好幾下,讓每顆米飯外表都包裹上了油潤潤的豬油,然后倒焯過水的玉米粒與剛切的青菜梗。
又加調料炒好幾下,最后放碎碎的青菜葉,一道蛋炒飯就此完。
除了蛋炒飯外,其他菜當然不能。
秋收最怕的就是肚子里面沒有油水,吃不好真的會讓人瘦上好幾斤。
早晨他們出門前就在爐子上煨了湯,是一年多的,里頭還加了新鮮的竹蓀。
中午午飯時吃了些,如今還剩下一半。
喬茗茗把湯熱一熱,又炒了道家門口河邊生長出來的木耳菜。
最后來道蘑菇炒片和紅燒茄子,晚飯就完了。
除了彰彰外,所有人的肚子這會兒都是空的。于是飯菜一上桌,喬茗茗也坐下后,大家就迫不及待吃了起來,飯的速度可比平常快上不。
寧渝和喬小弟兩個大胃口,足足吃了三大碗的白米飯。
最后的最后菜還不太夠,兩人就用浮著一層黃油的湯泡飯吃。
鄉下養的母就是香,小火煨了幾個小時把香味兒給煨得徹底融湯里。
衡衡這種怕油人士都能喝上一大碗湯,并且直呼竹蓀吸滿湯掛上油后可比還好吃呢。
喬小弟吃完飯,幫忙洗個碗回去。
寧渝忍著疲憊把服洗了,按照規矩明天應該是喬茗茗洗的,但他著實不忍心不舍得,于是趁著夜也要幫忙把服洗了。
喬茗茗帶著衡衡去洗澡,洗完后幫他把頭發干,又把這小孩拉到院中吹吹夜里的風,等頭發徹底干后才讓他上床睡覺。
衡衡整天都在照顧妹妹,陪妹妹玩耍,上了床沾上枕頭的那一刻,幾乎是秒睡。
喬茗茗也披散著頭發,到河邊與寧渝一塊洗服。
夜中安靜,蟬聲已經消失。
夏夜是熱鬧的,秋夜便是寂靜的。
夫妻倆一個捶打著服,另一個把服放到河里清水沖洗漂洗。
累得沒力氣說話,但還是堅持著一起把服給洗完。
喬茗茗十分喜歡與寧渝的相模式,通常況下寧渝不會阻止干自己想干的事兒。
他們可以一起下地,可以一起洗服,可以一起做任何事。
的婚姻的另一半都特別棒!
不久后,夜已深。
洗好的服晾在院子里,沒擰干的水順著角嘀嗒嘀嗒往下落。
月皎潔和,照耀在水珠上,水珠映出點點晶瑩。
夫妻倆人終于上床睡覺,微涼的夜里寧渝摟著旁邊的妻子,當喬茗茗輕鼾聲傳來時,他起下床點燃蠟燭。
“咔——”
輕輕地拉開屜,寧渝把里頭的藥膏與針盒都給拿出來。
這姑娘有時傻得很,能忽略了一些事兒。
比如說,他都猜到腳底應該長水泡了,卻沒吭聲。
寧渝掀起床尾的被子,心里暗說一句:果然。
都不需要用到針了,水泡已經破了。
他又把針盒放回去,用藥膏自己幫涂抹傷口部位。
同理,還有手。
寧渝發現的手倒是沒有破,卻被得仿佛起了紅痧,按去肯定會痛。
茗茗的手和腳都太了,下午的時候嫌手套熱,還把手套給了下來。今天沒有破,明天干上一天的活也肯定要破。
寧渝想了想,把繃帶拿出來,估計了差不多的長度后再剪斷,明天下午就用繃帶把幾個得很厲害的地方綁住吧。
搞好一些,寧渝才進睡眠。
黑夜安靜,安靜得仿佛能聽見屋前溪水潺潺的聲音。
一夜無夢,直至天明。
*
第二日,又是忙碌的一天。
喬茗茗的手在下午干活時被寧渝用繃帶給纏上,總覺得有點奇怪和不適應。
可干久后,發現不磨手還不熱,所以也就欣然接。
只是有時實在枝大葉,干了整整一周的活,下了整整一周的地,喬茗茗竟然毫沒發覺寧渝每天晚上都在給涂抹藥膏。
只發覺自己黑了!
看著鏡子都要哭了!
“嗷——”
喬茗茗崩潰趴在床上,踢著腳干嚎道:“老天爺啊,這是什麼人間慘劇啊,我怎麼黑了這麼多啊!”
這太為難人了,不了變黑這麼多啊。
寧渝低低笑:“沒事兒,冬天捂幾個月就又白回來了。”
喬茗茗都要淚目了,可憐問:“萬一不白呢?”
寧渝信誓旦旦:“不會,你天生皮就白。而且我去年不也白回來了嗎?”
喬茗茗嗚嗚咽咽的,然而傷心過后還要去田里繼續干活。
最近幾日天氣都異常炎熱,仿佛秋老虎來臨了。
山里的油茶籽已經差不多采摘完畢,一蘿筐一蘿筐的油茶籽被運下山來,然后放在田野里暴曬。
田野里好大一片稻谷都被割了,只留下一截截的稻草。
把草給平,然后鋪上竹席。
這里的竹席不是床上用的竹席,竹席編得非常大,專門用來曬東西,村里它曬墊。
被谷的米粒可以放在這個曬墊上曬,油茶籽則放在另外一個曬墊上曬。
一張張曬墊不僅擺滿曬谷場,甚至還把一塊照特別好的田野給擺滿。
收的氣息撲面而來。
在經歷了長達大半個月的秋收后,村里人都大大松了口氣。
然而喬茗茗還不行。
因為油茶籽已經采摘且晾曬好了,馬上就要安排人進行殼,然后送去榨油坊。
今年打算去榨油坊全程跟著,瞧瞧榨油坊是哪里不行,往后們村建榨油坊的時候就得注意這一塊,到時候把出油率提升一些。
出油率真的太重要,如果他們村能做到出油率高且品質好,可以在這幾年搏一搏,答應姜書記的展廣會不是夢!
這日,周蘋果上門找。
喬茗茗正在趁著中午的太,在后院里給衡衡和彰彰洗澡。
周蘋果進來:“你家寧渝呢?”
喬茗茗:“跟為家去縣城了。”
周蘋果笑瞇瞇坐在木盆邊,輕輕地了木盆中彰彰的胳膊:“我來跟你說個事兒!”
喬茗茗眼睛一亮:“是不是要結婚了?”
周蘋果紅臉,嗯嗯兩聲。
喬茗茗欣喜萬分:“恭喜你,日期定在幾號呢?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領證?”
周蘋果:“過兩天就去領,然后農歷初十八那天辦婚禮。”
喬茗茗趕想想,忙說:“那可沒幾天,總共就還剩……八天呀!”
周蘋果出一副這很正常的表:“我們這里結婚都很快,只要訂好了,第二天直接結婚都。”
也是!
喬茗茗問:“那你最近是不是要去縣城?”
周蘋果點點頭:“我娘也要去,周叔公說會專門送我們去。一是為了置辦東西,二就是我娘種的菌菇最近大收,要拉去收購站賣啦。”
之前的那一批說要拿去賣,結果因為隔壁黃莊有人辦喜酒,于是就被訂了出去。
這一批瞧著比上一批還要好,而且還多,于是就想剩一部分留著給辦酒,其他的都拉去換錢。
喬茗茗對這事兒有點興趣,說:“你什麼時候去,我瞧瞧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看看。”
“就明天。”周蘋果說。
喬茗茗琢磨片刻:“行,那你千萬記得等我哦!”
明天原本的規劃是去安排村民們到曬谷場上給油茶籽殼的,應該是能出時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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