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后臺里,明星與藝家同聚,沒有哪個地方有這麼安靜與穩定過。
鏡頭轉過去后,一個溫馨的畫面吸引了無數目。
結束茶局后的幾位大佬們正在家人陪伴下看著電視里的春晚,就見小輩上網看的那采訪鏡頭。
譬如王星河,他對春晚可沒興趣,今晚能坐得這麼安穩,那是聽說關青禾有節目。
不然,他早與朋友們出去玩了。
看見鏡頭里的人,王星河眨了眨眼,抬頭問:“爸,你不是說沈三爺有大事嗎?他怎麼在這?”
“嗯?在哪?”王總問。
“在春晚后臺。”王星河默默道。
只見那后臺鏡頭里,沈經年簽慣了億萬合同的手正拿著眉筆,親手為懷抱琵琶的關青禾描眉,作稔。
“原來是這個大事。”王總意味深長道。
原來早不在寧城,怕是組局時,沈經年回絕的時候,已經在京市了吧。
雖然并不在同一個地方,但幾乎同時,其他幾位也調侃:“確實是大事。”
“比起焚香沐浴,陪同肯定更好。”
“經年這手,我該學習一下。”
他們要是這樣,怕是早年太太都死心塌地,哪里還會和自己嗆來嗆去。
事業有,還場得意,沈三爺真是人生贏家。
這可不就是很重要嗎,沈太太馬上要上表演了,沈經年這時描眉,至關重要。
而此時在直播間的網友們都“哇”了起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旁邊的造型師已經放下心來,主打趣:“沈先生一定經常做吧。”
直播間里立刻附和一片。“哈哈哈哈肯定是!”
“瞧這練的手法,比我都會。”
“我至今不會的就是畫眉,沒想到輸給了男人。”
“是我想象中的畫面了,老板娘和沈先生太適合這樣的場景了,又傳統又溫馨。”
“應該不算。”沈經年開口,音溫醇。
關青禾卻適時道:“一星期有三天,怎麼不算經常?”
彈幕里笑一團。
“原來我去茶館里看到的都是沈先生親自畫的誒。”
“沈先生:七天都畫才是經常。”
“三天算什麼經常!天天才好!”
“我作證,不算,一點也不經常,每天都畫給我看。”
“我嗑的cp就沒有甜過這對的,有結婚證,有秀恩,還你來我往的,嘖嘖嘖。”
沈經年細心地畫完,收了手,關青禾輕輕睜眼抬眸,沖他盈盈一笑,婉漂亮。
鏡頭到此移開。
但最后那一笑,已經映無數人的心里。
沈安早知道自家三叔去了京市,年夜飯都是沒有他的,但是收到了提前準備好的歲錢。
他化,在自己的賬號上截圖這一畫面,吹捧沈經年與關青禾是真的。
雖然他從不承認自己是沈安。
但網友們早知道是他,看見這彩虹屁,都會心而笑。
曾經在茶館里蠢蠢過的追求者們,譬如張普,看見新聞上沈經年的作,也不由得咋舌。
這上心程度……
關青禾的喜糖發了無數人,其中就有表達慕的追求者,看到這屈尊降貴的一幕,也不由得膽戰心驚。
還好沒有糾纏。
于是紛紛表示沈總的喜糖很甜,祝福天長地久。
-
到關青禾上臺時,齊觀宇站在一旁,說:“這是來春晚,也得秀恩。”
關青禾說:“哪里。”
齊觀宇瞄向的秀眉:“我看就是啊,說起來,如果沈先生是評彈演員,你們可能是另一對你阿爹阿婆。”
關老爺子和關的伉儷深與同臺搭檔,那是老一輩的知人都必須承認的。
關青禾回想自己時,微微彎。
不求其他,能遇到沈經年,現如今是自己當年期盼的婚姻狀態,和和,已經很好。
今晚這一曲《三笑》,兩人似乎超常發揮。
臺下眾多領導,他們卻仿佛視若無睹,清妙的嗓子唱著吳儂語,眉目生。
底下鼓掌好。
結束后,齊觀宇喜上眉梢:“這次比我彩排的狀態還要好,覺太妙了。”
關青禾在臺上沒看見沈經年坐在哪兒,喝了口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熱水,潤潤嗓子。
不聲地環視,尋找男人的影。
拿著水杯的工作人員小聲道:“沈先生在那邊等您。”
關青禾將琵琶放下,朝門外走去,一走出門,就隔絕了里面的熱鬧與紛雜聲響。
沈經年站在影前,拿著一束開得正好的花,香味傳出,纏著他低沉的嗓音。
“恭喜關老師。”
似乎連他的聲音也跟著染上了令人沉醉的香味。
關青禾接過花束,纖長白皙的手指撥弄花瓣,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怎麼作這麼迅速。
沈經年眼眸深邃,只看著比花朵更艷的面容:“今早預訂的,剛剛送到。”
“我都不知道。”關青禾心里甜。
松開手,道:“你低頭一點。”
沈經年眉梢微,低首靠近。
關青禾空出的右手他的臉龐,在他上親了一下,輕道:“辛苦沈先生一路陪我。”
后臺里還有其余人,一出門便能看見,沈經年克制要吻的沖,只說:“有這句話,怎麼也不算辛苦了。”
“待會走?”他問。
“哪里要這麼急。”關青禾嗔道:“你等我一會兒。”
將花放回他懷里,回了后臺,上齊觀宇,再與一些長輩和導演說了一聲,這才提前離場。
瞧沈經年眼神都落在師妹上,齊觀宇哪還能不知道自己這電燈泡瓦數太大。
他非常有眼力勁:“我已經買了回去的機票,今晚要和家里人守歲,就不在京市多待了。”
沈經年說:“師兄太見外,不需要買票的。”
“咳咳。”齊觀宇一臉正:“等不及了,我現在回去就直接整理行李去機場,你們自己去玩吧。”
關青禾知道他的好意:“那師兄你注意安全,到家了記得報平安。”
齊觀宇說:“知道知道。”
-
齊觀宇一回寧城,京市這邊便只剩下沈經年與關青禾。
沈經年問:“明天回家,今晚在這邊逛逛?”
關青禾點頭。
雖然是除夕,已經九點多,但街上十分熱鬧,也還有許多店是開著門的,小們和小孩子們并不。
他們住的地方算是位于中心,所以去哪兒都不遠,只不過今晚是從電視臺大樓出來,景不同。
在附近餐廳吃過后,他們一路坐車去了另一個區。
冬天的京市比寧城還要冷,關青禾裹了圍巾,一只手被沈經年窩著,放在他的口袋里。
他即便是不常住京市,也好像對這里十分悉,在哪里都能過得特別輕松自在。
這個區里有知名學府B大,不過如今除夕,校園里的學生已經不在,路過時,只能看到鮮的校門。
關青禾慨:“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差點來京市了。”
的文化課績很好,但更喜歡民樂,又不想離開爺爺,最后還是留在了家鄉。
“在哪兒上學,都掩蓋不了華的。”沈經年不疾不徐道:“不過,沒想到我們差點能為校友。”
關青禾啊一聲,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像網絡上關于他的母校寫的確實是B大。
“我上學的時候,你早就畢業了。”
“關老師,你這樣說,會讓我覺得,是在故意揶揄我的年紀。”
“沒有的事,是你自己太過敏。而且,都說年紀大有年紀大的好,比如,知冷知熱。”關青禾故意說。
等沈經年看,又笑起來:“你最年輕。”
沈經年問:“哪里年輕?”
這話問得關青禾不好意思說,覺得他又在了。
好在在大街上,沈經年并沒有追問,帶著進了B大里,作為知名校友,他自然是可以進的。
關青禾還坐了B大的校園專車,一路從正門繞了一圈,坐到了另一的門,出去便是熱鬧的街。
還看到邊上的幾條胡同巷子都掛了燈籠,了福字,還有指路標,畫著一道指向胡同里的箭頭,前寫著兩個字。
——“京枝”
關青禾咦一聲:“是不是有人寫錯字了?”
記得那家很有名的旗袍店驚枝,網上還有圖。
沈經年瞥了眼,“在這里,錯字寫出去一秒,就會被發現。”
關青禾明白了:“故意的。”
沈經年徐徐說:“不用想,一定是他們的寫的路標。”
“這個京枝。”他笑了下。
“周宴京的京,孟丹枝的枝。”
-
從這里往外走,進了熱鬧的街頭巷尾。
周圍基本都是一家子出來玩的,今天沒有下雪,之前積的雪都被掃到了旁邊去,不知道被誰堆了無數個奇形怪狀的雪人。
關青禾和沈經年戴著同的圍巾,又有口罩,只出過于出的眉眼,行走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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