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必須超過老婆,沈先生要有勝負心!”
“姐妹們歪理真的很多,但我喜歡。”
們現在可大膽了。
因為誰也沒見過沈經年發火,只知道他溫文爾雅,還會回答微博上的個別評論。
比如那個買帽子的。
和們預料得出了一點偏差。
沈經年沒有發微博,他的賬號永遠是干凈的,但他的背景與頭像卻換上兩張不同的照片。
皆是婚紗與西裝。
超話里仿佛過年,也有人說——“沈先生的勝負心怎麼這麼不強,才多老板娘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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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婚期定在六月一號,兒節的時間,農歷的雙日,黃歷上也寫,這一日宜結婚。
臨近婚期,一大波人去關家的宅子里裝扮,上雙喜,掛紅燈籠,再有剪紙的窗花。
茶館里的客人們發現,一夜之間,燈籠變紅,窗戶有喜。
今天正好關青禾有演出,演出結束,沒等離場,就有人忍不住大聲問:“老板娘要結婚了嗎?”
關青禾停住腳步,遙遙去:“我去年結婚了的。”
那人紅著臉:“不是這個!是茶館里都囍字了!”
關青禾輕輕彎,點頭答:“是呀,婚禮將近,這里也裝扮一下,喜慶一點。”
堂里熱鬧起來。
“哪一天哪一天?”
“我們也能看見嗎?”
“婚禮!”
看不看得見,關青禾就不知曉了——或許,隊伍走過寧城長街時,他們可以看見。
老爺子樂于當監工。
雖然他這個監工,并沒有什麼指點的地方,因為沈經年選的團隊都考慮到了。
婚房裝扮好的那天,關老爺子將自己從清江帶來的老照片放在了堂屋里,讓老伴看看孫的婚禮。
關青禾父母早逝,唯有爺爺一人,如今婚禮,自然而然要取消父母參與的環節。
老爺子說:“我能做的嘛!”
關青禾說:“阿爹,很累的。”
“累就這一回。”老爺子笑瞇瞇看,“我能做的,要讓孫囡做最好看的新娘。”
沈經年說:“讓爺爺做吧,不多,記幾句臺詞就可以。”
關青禾這才松口氣:“那好。”
這一環節本該是母親說的話,換到了老爺子這里,他雖然記憶力不太好,但記詞的本事兒還在。
婚禮當天,關青禾的屋子里滿是人。
曲一曼前一晚過來宅子,好今天參加婚禮,不讓狗仔發現,今天一早就進了屋子。
“我演戲時穿過的嫁和這個一比,真是稀爛。”毫不猶豫地拉踩現在的影視劇服化道。
關青禾從鏡子里看,笑了下:“拍戲有預算,結婚沒有。”
小蘇:“不,是你的婚禮沒有預算,因為沈先生不需要預算。”
曲一曼挑眼:“小蘇這話我贊同。”
“百年難遇沈經年。”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出來,心有靈犀。
原本古時婚禮,男親友是不會進婚房的,關青禾沒有遵循這個禮法,在眼里,爺爺可以。
老爺子臺詞記了一個月,看到滿眼的紅,與漂亮的關青禾,卻囁喏著,半天沒說出話來。
“老了老了,差點忘了怎麼說。”他手著垂下來的發髻:“囡囡真漂亮,真漂亮。”
關青禾吸了下鼻子:“阿爹今天也很帥氣。”
老爺子穿著正紅的裳,抓住梳妝臺上的木梳,像關青禾時一樣,給梳頭發。
曲一曼和小蘇忙活躍氣氛:“關爺爺手真穩,是不是還給青禾扎過小辮?”
老爺子說:“扎過哩。”
關青禾還不會走路時,他就給扎過頭發了,第一次綰發還是他與關教的呢。
有們逗趣,婚房里熱鬧起來。
最后一只簪,是關家自己準備的,塵封許久,終于到了見天日的一天。
外間已經有人在說話不斷,來來往往,房間里,小蘇遞過來一把團扇:“不想眨眼了。”
關青禾用團扇遮住下半張臉,對照著鏡子調整位置。
門外有人敲門:“沈家來人了。”
曲一曼站起來,興道:“快快快,這回容羨是伴郎,可是最好擋的,讓沈總點折磨。”
關青禾:“……”
頓時不張了。
對于喜房里給出的難題,一聽是曲一曼的聲音,宋懷序就笑起來:“阿羨吶,這幫不了你。”
容羨哪里會作詩,他只會打油詩,理直氣壯道:“這是幫我嗎,是幫沈三啊,他娶不到老婆,也有你這個伴郎的責任。”
宋懷序:?
看在今天是沈經年婚禮的份上,他幫他一回。
兩首打油詩出來,外面笑一團,沈經年又往喜房里送了不紅包,小蘇覺自己變了個富婆。
關青禾握著團扇,從喜房里走出,眉眼抬起,就看見對面最中央的男人。
他穿著大紅的袍子,褪去西裝,像文人,也像狀元郎似的書生,雅正端方。
沈經年越過扇面看,溫溫一笑。
他們已相識一整個四季,又與四季不同,獨浮翠流丹。
今后和如琴瑟,白首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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