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純粹是錢多的沒花。”趙聽雨想不到別的可能了，“你現在想把電腦錢還給他，是嗎？”

　“是啊。”羅熙嘆口氣，“不然還能怎麼辦？我昨天拿電腦去他宿舍樓下找他，他說不要，讓我直接丟垃圾桶。”

　“……電腦至得4000往上走吧？”趙聽雨說，“我上差不多就這個數。”

　“我查了一下，這款電腦要將近6000，我兼職存了點錢。”羅熙小心翼翼地問：“你可不可借我3000？”

　“可以是可以。”趙聽雨試著建議，“這樣一來你力也很大啊，要不我去跟張牧說說？”

　“別，沒用的。”羅熙似乎走到一安靜的地方，傳過來的聲音空曠又清晰，“他最近變得很奇怪。”

　羅熙言又止。

　“怎麼奇怪了？”趙聽雨問。

　“我之前帶的那個家教學生不是高考了嗎，我就想重新找一個。”羅熙嗓音多了一不易察覺的別扭，“前幾天我在書城門口蹲著，他莫名其妙地跑過來陪我蹲了一天。”

　很多大學生會做個小牌子去書城門口蹲需要找家教的父母，那里儼然形一個固定市場。

　趙聽雨覺得不可思議，“張牧這麼閑？”

　“我一開始也這麼覺得。”羅熙說，“我昨天上完家教課出來，發現他竟然在外面等我。你不覺得這也太奇怪了嗎？”

　“啊？”聽這麼一說，趙聽雨想到了一種之前從不會往那方面想的可能，“他該不會是在追你吧？”

　“不知道。”羅熙悶聲道，“他沒說任何曖昧的話，就是經常在我邊晃。”

　“不是沒可能啊。”趙聽雨越想越覺得是，“他要是真追你，你打算怎麼辦？”

　這兩人格差太遠，趙聽雨做夢都想不到張牧會羅熙展開追求，不對，是疑似展開追求。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羅熙再開口時，語氣淡定了不，“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我要找男朋友，就是奔著結婚的目的跟他談。雖然我知道我們現在還小，這中間也有很多變故和不可抗因素。但我希雙方都能有這個意識和決心，這是我的觀。很明顯，張牧不屬于這種人。”

　“我的人生從小到大平淡如白開水，我也不像你們一樣有各自的夢想，有沖勁。”羅熙笑了聲，“我畢業后準備回海東考公務員，就想這樣平平淡淡過一輩子。你說張牧會喜歡喝白開水嗎？”

　即便被吸引，也只不過是看它干凈而已。

　等他嘗到，發現白開水寡淡無味，多半會棄之。

　“這件事我也沒什麼經驗。”趙聽雨沒想的遠，還停留在喜歡與不喜歡這個層面上，喜歡楚煜想跟他在一起，當然也想一直跟他在一起。

　沒去考慮以后，也沒考慮兩人的三觀是否吻合。

　不能在這方面給安，趙聽雨換了個方向，“你不要妄自菲薄，考公務員、追求平淡就是你的夢想啊，又不是誰都能考上公務員。”

　每個人想過的生活不一樣，平庸亦或不平凡。

　可怕的不是平庸，是甘于平庸。

　羅熙稱張牧態度不明確，有意無意地對好，不知道怎麼應對，又特別怕他說破。

　為了阻止他繼續下去，說錢必須還給他。

　聊了一圈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你要不借我2000好了，我再問問室友。”

　“我給你打3000吧。”趙聽雨讓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力，“你要是不喜歡他就直接說。”

　“行，謝謝，我會盡快還你。”

　給羅熙轉完賬，公車恰好到達宜北大學站。

　現在五點半，楚煜之前說過球賽6點開始。

　這會估計已經在球場熱，趙聽雨打算直接去球場。

　想到這，忽然有點期待對方看到的的反應。

　宜北大學太大了，趙聽雨以為在育館的室籃球廠，后來問了人才知道在室外天籃球場。

　好不容易走到那，球賽早就開始。

　球場四周圍滿了人，換做是平時，趙聽雨肯定不會上前湊熱鬧。

　現在況不一樣，想看楚煜在他領域發發熱。

　想看他意氣風發的模樣。

　費了點勁到里面，趙聽雨一眼就看到了穿黑籃球服的楚煜。

　他正好接到隊友的傳球，抬手一個虛晃，又把球傳給另一名隊友。

　往邊上走了幾步，隊友收到指示球又傳回他手里，這次他不再猶豫，直接跳起投籃。

　一個三分球穩穩落框。

　旁邊響起尖聲，還有人在拍照。

　進球后他立馬往回跑，目隨著不經意往這邊一掃，很快，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又轉回來。

　兩人視線在空中匯。

　趙聽雨心里的小鹿不安分地撞，眉眼彎了彎，回了個微笑。

　新的一進攻已經開始，楚煜眼皮抬了下，繼續比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的關系，楚煜一貫淡漠的表和了幾分。

　面對對手還是那麼強勢。

　趙聽雨很喜歡他這囂張勁。

　覺沒什麼事能讓他折腰，自信、張揚。

　圍在球場的人，有人在看球，有人在看楚煜，也有人在看趙聽雨。

　出的長相和氣質在人群中尤為突出，一位注意很久男生慢慢移到邊上，多次言又止后終于鼓起勇氣問：“同學，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趙聽雨循聲轉頭，見他在盯著自己，眼神閃了下，“啊？是外校的不能看嗎？”

　左右看了眼，難不他們都帶了本校的學生證？

　“不是。”男生靦腆地笑了聲，“因為我之前看過你的視頻，你是舞蹈學院的對嗎？”

　趙聽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點頭嗯了聲。

　“你也喜歡看籃球賽？”短暫的沉默過后，男生又問。

　“一般。”趙聽雨目重新回到楚煜上，回答的有些敷衍。

　男生主跟介紹，今天是他們學校跟宜北理工大學的友誼賽。

　對手實力不如他們學校，校隊實力有所保留。

　趙聽雨之后沒再搭腔，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不再開口。

　又過來兩分鐘，他像是不甘心，嘗試著問趙聽雨的聯系方式。

　“不好意思。”趙聽雨笑著說：“我男朋友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