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看完病歷，視線有意無意地瞟了那個陌生人一眼。

　細心的姑姑意會過來，啊了聲，“就是你爸那個……”

　姑姑笑的很不自然，“你可以阿姨。”

　楚煜僅僅點了個頭，以示禮貌。

　那人倒是很熱絡，“怪不得你爸老念叨你很優秀，真是一表人才。”

　這話說出來，房間里在座的幾個人，除了怕是沒人會信。

　楚煜把病歷本還給姑姑，繼續跟了解相關事，比如說手的費用，問繳納醫保況。了解完，他說：“姑姑你這個治療還是得做，費用方面你不用擔心，醫保報銷完其余的我先幫你墊著。”

　他雖然用的是“先墊著”，但姑姑知道這錢他沒打算要回。

　“我真覺得沒必要，我現在能吃能睡，也沒有特別不舒服。”還是那些話，讓他留著錢娶媳婦，“聽莉莉說你朋友了，剛還給我看了照片，小姑娘長的可漂亮了。”

　楚煜沒跟爭，只說他明天還會在海東留一天，讓姑姑準備一下，上午陪一起去趟醫院。

　他們在商量的時候，他爸的老婆悄無聲息地下了樓。

　等他從姑姑家離開，已經是半小時后。

　姑姑將他送到門口，言又止好幾次，“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爸？他今天好像喝了點酒，不知道這會睡了沒。”

　“不了。”楚煜說，“太晚了。”

　他爸住在一樓，就是為了在姑姑蹭飯，特意租到們家樓下。

　楚煜剛下到一樓正好到罵罵咧咧打開門的爸爸。

　視線對上，楚國雄微瞇了一下眼睛，渾濁的眼眸好幾秒才確定是他，“你個兔崽子回來也不知道來看你老子，有錢給你姑姑治病，沒錢給我買房是吧？”

　他腳步不穩，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揪住楚煜的領，里罵個不停：“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的兒子了？養條狗都知道朝主人搖尾呢。”

　樓道黑暗，只有從里面打開的門里出一微弱的。

　楚煜淡淡地看著他，眼里只有冷漠。

　“你現在找到好工作，翅膀了是吧？”楚國雄醉的不輕，應該是頭疼，他眉頭皺起，“以為給我個養老保險就可以不管我了是吧？”

　楚煜用力將他的手拉開，“你喝多了，早點睡。”

　楚國雄清醒的時候都不一定會輕易放過他，更別說醉了的況下，“你給我站住！”

　他再次上前抓住楚煜的服，這次的力道明顯比剛剛大了很多，拽到楚煜往右邊移了半步。

　楚煜牛仔外套的領被他拽下來一半。

　他眸變冷，耐心告罄。

　他面無表地將楚國雄的手拉下來，順便將他往門口推了一把。

　力道不大，奈何楚國雄喝了酒，子輕飄飄的，被推得后退兩步撞在門框上。

　他突然開始大口氣，順著門框跌坐在地上。

　一直在門觀察他們父子倆的中年婦見狀跑到門口蹲下，“你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楚煜走了兩步，意識到不對勁，迅速走回來蹲在他爸面前，沉聲問：“哪里不舒服？”

　此時的楚國雄臉蒼白，呼吸困難，已經說不出話。

　楚煜連忙掏出手機打120.

　等他掛完電話，發現楚國雄已經閉上了眼睛，安靜得像睡著一般，明明不久前還在費力地呼吸。

　楚煜心口一，緩緩出手想去探他的鼻息。

　中年婦先他一步把手了過去。

　靜默兩秒，猛地一下站起，哆哆嗦嗦地說：“沒、沒，沒有呼吸了。”

　“跟我沒關系，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瞪著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看向楚煜，“是你！是你把他推倒的！”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