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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長大人》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安聞言下意識愣了一愣。

 羅曉君繼續說:“當時下著暴雨,那個男人不停地往水里蹲,將災民一個個托起,讓人踩在肩膀上,將人一個個送上繩梯,最后直升機滿員了,他讓飛機先走,自己留在原地善后。”

 羅曉君突然想到什麼:“噢,對了,那個空軍現在是北航的機長。”

 原本一路旁聽的沈恬瞬間看向安。

 安記起了,當初為什麼在寫真店看見羅曉君就覺得眼,因為兩真的見過。

 當初在新冶里,沈恬跑去洗手間時,隔壁那一桌的男男聊起當兵的話題,便是在一個生說起乾川這件事時朝那桌看了過去。

 羅曉君在這時說道:“那位機長當初退役的時候還很年輕,現在看著也就二三十歲,我跟我男朋友聊天談過這事,他哥們兒是空軍,他也好奇去問了一,聽說是對方主申請提前退役的,當時隊里一開始并不批,但最后還是批了。原因不清楚,但我男朋友的哥們兒說,可能跟乾川那場救災有關。”

 安眉頭輕輕皺了皺,表示不解。

 羅曉君說:“那場臺風,聽說空軍救援途中迫降時墜毀了一臺飛機,犧牲了一名上校,那名上校是那人的恩師,那一趟增援的飛機原本應該是他飛的,但因為直升機滿員,他留在了原地,所以才臨時換了人。”

 安的心臟為之彈跳。

 那首人謠早就換了一首又一首,此時桑吉在臺上低聲唱,像朝圣者口中的咒文,桑吉閉著眼,嗓音帶著悲涼,那些低的藏語聽在人的耳中便像一紙往生咒。

 安在多年后作為旅客再次進藏,這家小酒館依舊還在,只是臺上唱歌的人卻換了一個,但唱的恰巧也是這一首歌。

 那時安才知道,此時這個桑吉的年輕男人唱的這首曲子《悼念》。

 難怪當時爸爸的影突然就浮現在了腦海里。

 羅曉君說:“我總覺得生離死別離我很遙遠,但在他們那,可能不是,生離死別對于他們來說或許是兵家常事。”

 羅曉君:“他們每一次任務都將生命托付給祖國大地,但他們每一次都不說,是最真的男人。”

 *

 那天三人在小酒館呆到十點多離開,羅曉君在酒館門口跟兩人道別,約了沈恬周日一起去機場的時間便分道揚鑣。

 沈恬還沒回到酒店便開始頭暈,回到酒店開始頭痛,頭痛加重,安立刻跟酒店租了吸氧機,那晚沈恬連澡都沒洗,一整晚靠著吸氧度過。

 沈恬睡醒后仍舊有些頭痛,但癥狀輕,不礙事。

 兩人預約去布達拉宮的時間是下午,兩人的午餐便索在酒店外賣。

 沈恬起床先去快速洗了個澡,出來時外賣剛到,兩人坐在小餐桌前,沈恬掰開筷子,問--------------?璍安:“昨晚羅曉君說的事你之前知道嗎?”

 安搖頭。

 單屹很談及空軍的事,唯一一次是當初在周安老房子的院子里,安讓他給說說以前參軍的那些日子。

 沒有涉及任何任務上的話題,當時的單屹跟說,對里有個中校,那個中校有個乖巧的兒,后來中校升為上校。

 當年乾川那場臺風剛好發生在開學之際,臺風過境,大雨持續了將近一個月,而救援工作與雨勢同步。

 那時文理剛分班,安與沈恬剛認識,兩人并不,幾乎沒說過話,沈恬并不知道安的爸爸當初正在乾川參與救援,事后安也沒有刻意跟誰說自己的爸爸是空軍,是個在災難中參加救援而犧牲的英雄。

 所以此時的沈恬也并不知道單屹和安爸爸的淵源,只是嘆:“單機長真是帥,帥,還低調,本找不到缺點。”

 安:“還是有的。”

 沈恬“嗯?”了聲,“比如?”

 安:“我爸說,做人貴在堅持,而男人貴在誠實。”

 *

 十一月,西藏進嚴寒季。

 都說西藏春慢、夏快、秋瞬、冬長,西藏早在十月便邁了冬,在十一月,這里是深冬。

 各地飛西藏的航線已經減一大半,單屹那天返程北城后隔天便飛了一趟國際,往返六天,與東八區六個小時時差。

 到達拉薩的第三天,沈恬一大早起來,與安再次逛了一遍這個城市,便與羅曉君匯合,打車去往機場。

 安在小酒館出來后,決定留在這里,用剩下的17天,繞著西藏走一個大圈。

 沈恬上車前讓自個兒小心,安讓安,當初在國外,一個人走了數不清的地兒。

 兩人擁抱,然后告別。

 沈恬離開后單屹的航班還沒落地,安便自個兒逛。

 西藏繞南北線的團每天都有,現在淡季,空位多,安不急,目前還沒有預訂,此時正打算去當地的旅行舍看看,沿路經過一個租車行,安停下了腳步。

 旅游淡季,租車的生意也淡,租車門店的老板看見安站在門口,一雙眼睛掃向店外停靠著的車,便出來問道:“姑娘,租車嗎?”

 安花了幾秒鐘思考,便著下點頭,問道:“你這里有什麼車?”

 老板給推薦:“普拉多、牧馬人、帕杰羅V97最多人選擇,對力要求不大的,漢蘭達也夠了,空間也大,開著舒服。”

 老板問安:“你多人?”

 安:“一個人。”

 老板頓時驚訝:“就你一個啊?你走318環線還是去林芝?”

 安說還沒定,但應該繞個大圈。

 繞大圈,老板便默認安是走環線:“只要走環線,都得走板路,普拉多就是最好的。”

 安想了想,問老板:“這里有機車租不?”

 老板覺得這個姑娘是在開玩笑:“……?”

 老板:“開托進藏的,都是有車隊的,就算是自己,那車也改過,你在這里去哪個租車行都沒這東西租。”

 安有些可惜,當初開著的小座駕,春夏秋冬,跑山海,自由又瀟灑。

 安想了想,又問:“那有皮卡嗎?”給老板形容,“就是前面坐人,后面拉貨,加柴油那種。”

 老板覺得好笑:“我當然知道什麼皮卡。”

 安:“我要求很簡單的,一輛普通皮卡,換越野胎、底盤避震加固、2.0t發機就可以,噢對了,得有導航。”

 老板雙手抱看著這個小姑娘,突然覺得這個姑娘有點意思。

 一個生獨自進藏很多,但多數選擇拼車或拼團,連包車也,自駕不是沒有,但他在這做租車的做了快八年了,最多也就遇到過自駕走林芝,最多繞到珠峰就回來了,還有另外一些更牛一點的,開著機車從自己城市出發,進藏后加車隊,結伴去阿里環線,或者轉去新疆。

 但他還沒遇到一個生,長得白白凈凈,一開口就問他有沒有機車,沒有?那皮卡有不,要開皮卡在西藏繞一個大圈。

 老板:“你那要求,錢再多也不好租。”

 安努

 老板繼續說道:“銳騏皮卡,13年的款,2.2T柴油兩驅,上個月有人放了一輛在我這里出,兩萬塊,各項都可以,不過是手擋。”

 老板:“你可以考慮一下,買了我給你改,四條越野胎,加個導航和好點的避震和,也就幾千,我看著你這姑娘有意思,就不收你人工費了。”

 安瞬間挑眉:“到時回來放回你這里出,可以不?”

 老板大笑:“可以,就看你要出多。”

 安心想,這筆易不虧,便爽快應了。

 老板:“行,后天來提車吧。”

 *

 單屹航班落地時安這邊已經是深夜,兩人天各一方彼此都已經習慣這個相模式,但單屹卻覺到了些異樣。

 安不黏人,但表達從來都是直接又熱烈,所以緒上的變化,單屹輕易就發現。

 兩人正在通話中,安在給單屹說,在拉薩買了一輛皮卡,改了胎和避震,準備開著它自駕繞西藏一個圈。

 子野,這種突如其來的激放在上一點都不突兀,換做別人可能會反對,接著是說教,但單屹不會。

 電話那頭的單屹聞言笑了笑,確認過車上有GPS后,便提醒安去充一瓶醫用氧放在車上,接著給線路上的建議。

 安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全世界最對胃口的男人,這是一種靈魂上的契合。

 就是可惜這個男人不老實。

 電話的最后,安跟單屹說,在拉薩遇到一個有人緣。

 單屹有點興趣,問:“怎麼的有緣人?”

 安說:“那個有緣人說,人保家衛國,難能可貴,而跟聚離多的人相,最貴在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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