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店里還有沒有其他盆栽,推門下去。
蔣盛和正在挑盆栽,“你怎麼下來了?不擔心被人撞見?”
“天快黑了,不會那麼巧遇到遠維的人。”琪說:“我看看其他盆栽。”
有人拐過來,看到是他們,扭頭又退回去。
馬上下班,店老板正在往里面收花,還以為剛剛到了門口那人掉頭就離開是忘了拿手機。
回到車里,崔芃吁一口氣,不冷笑。
還好意思罵,瞧不起,自己不也是勾搭自己的老板!
向于波申請負責北京這邊的項目,正好能兼顧到銳普,于波之前還有點猶豫,昨晚在慈善酒會遇到許向邑,當面喊許向邑姑父,許向邑還關心了幾句在公司怎麼樣。
于波的那點猶豫也不在,同意來北京。
房子已經租好,拎包即住。
以后不用再上海北京兩地跑,追路銳更方便了。
家里什麼綠植都沒有,那天在銳普看到琪端著的草莓盆栽,當時就種草,今天過來買點,再順帶買一些其他綠植。
誰想到能遇見琪。
還是跟蔣盛和一起。
崔芃不著急買盆栽,車窗下一點點,手機對準從第一家花店出來的方向。
琪怕是想不到,堂妹做的所有事,最后都加倍反彈到自己上。
調視頻錄制模式,時刻準備好。
突然一件黑夾克懟到鏡頭里,看不見穿夾克的人是誰。
‘砰—砰—’從車頂傳來悶悶兩聲。
“拍什麼呢?開窗!”
穿夾克的人聲音凜冽如刀。
崔芃心臟突突直跳,只好下車窗。
瞇了瞇眼,怎麼就把蔣盛和有保鏢這事給忘了。他這個家,出門必有隨行保鏢。
穿夾克的人往后退了半步,什麼都沒說,手到窗邊。
“我什麼都沒拍。”崔芃心不甘不愿把手機奉上。
保鏢檢查過后,確認手機里沒有老板跟琪的視頻和照片,“什麼名字?哪家公司的?”
他以為是遠維哪個部門的員工,在八卦老板的。
瞞也瞞不住,開的是公司配給的車,一查就能查到。
只能說實話:“凌加資本,崔芃。”
那邊,蔣盛和跟琪挑好盆栽回到車上,保鏢把手機丟給,“如果以后有不該流出的照片流出,你知道后果的。”
揚長而去。
崔芃深呼吸,關上車窗。
今天喝涼水都塞牙。
“什麼況?”
等保鏢坐上駕駛座,蔣盛和問道。
保鏢匯報:“那人撞見您跟總,是凌加資本的人,崔芃。”
他請示老板:“怎麼理?”
凌加資本是許伯伯的,但蔣盛和沒聽過崔芃這個名字。
琪說:“我認識。以前在裴時霄公司,后來去了凌加。我大伯母就是把債權轉移給了。”
那麼多敏的人聯系到一起,蔣盛和猜到崔芃的份。
他什麼都沒問,“給我理。”
“不用。”琪攥著他的手,“我自己能理好,你先別,我拿回銳普的實權,還有點用。”
蔣盛和把的手反攥在手心,眼神在問,確定?
琪點頭,“放心,不是我對手。”
凌加資本投資了爸爸的公司,肯定是蔣盛和找的關系,不知道他用什麼利益跟凌加的老板做了換。
能進行換的,本應該不錯。
不想因為凌加幫了父親的公司,就被人債牽絆,拿崔芃無可奈何。所以不希蔣盛和出面,現在也不想知道凌加資本幕后的老板是誰,用自己的方式收拾崔芃。
等收拾崔芃之后再說。
蔣盛和尊重的意思,又讓心里有底:“不管是凌加資本的誰,你盡可以去得罪。”
不會故意得罪誰。
回到別墅,天已晚。
以前這個時間點,家里很冷清,今天好幾個工人都在客廳,在院子里就覺廳里很熱鬧。
“家里有什麼喜事?”
偏頭問蔣盛和。
“你去看看。”
蔣盛和賣了一個關子,他幫把幾盆盆栽拿下車。
琪快步進了別墅,工人正在逗兩只小狗,雪白的兩小團,是兩只薩耶。
在驚喜到無以言表時,蔣盛和走到了側。
琪轉抱住他,“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薩耶?”
當著家里這麼多人的面被抱著,蔣盛和不好意思,別開視線看門外。
琪問完又后知后覺,“你問雨的?”
“嗯。”蔣盛和拍拍,“別一直抱著我,去抱抱小狗。”
琪又抱了抱他才松開,喜歡狗但從來沒養過,抱在懷里時跟新手媽媽一樣,激又喜悅。
整晚都在照顧兩只小狗,蔣盛和也幫著忙。
秦墨嶺發消息:【從蘇城回來了吧?】
【嗯,已經到家。】
【到會所打牌?】
【沒空。】
蔣盛和看著兩只小狗,說:【我升級當爸爸了。】
秦墨嶺:“......!”
這是坐了火箭。
前七年一直在搞發,如今一步登天。
【你不是要追琪嗎?都還不牢固,你就當爸了?你跟群里人學壞了,學什麼不好,學那誰父憑子貴!】
蔣盛和:“......”
秦墨嶺:【不管怎樣還是恭喜!也恭喜我升級當叔叔。】
蔣盛和故意讓他曲解:【以后帶我兒子去找你玩。】
秦墨嶺:【你們不是九月二十五才領證?這才幾個月啊,連別都知道了?】
蔣盛和笑出來,拍了小狗的照片發過去。
秦墨嶺氣得差點拉黑他,原來是養了寵狗,【多說幾個字能累死你?】
蔣盛和言歸正傳:【你在會所?】
【嗯。】
秦墨嶺不強求他,【你要沒空就算,有空就過來,有個項目我覺得還不錯。】
蔣盛和:【我一會過去。】
琪現在有小狗陪著,暫時不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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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除了蔣盛和,琪又多了一份掛念,出門時就想著能早點回家。
新的一周開始,在銳普的日子一如既往清閑。琪澆完花草和盆栽,摘了兩個快要的草莓,還沒來得及去洗,池心敲門進來,“總。”
池心不像平時那麼爽快,有點支吾。
“什麼事你直說。”
“...崔芃又來找您,說有事要跟您商量。”
琪算準了崔芃今天會來,但的辦公室不歡迎。
“你轉告,有事讓找路銳商量,路銳無法決定時,也是路銳向我匯報,的資格還不夠直接找我。”
辦公室門敞開著,崔芃就在門外不遠,每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
崔芃冷嗤,誰又比誰高尚。
拿著文件轉就走。
真以為蔣盛和會給撐一輩子腰呢,不信時間久了,蔣盛和老婆不會發現一些蛛馬跡。
路銳今天在公司,崔芃直接過去找他。
進了辦公室就歉意道:“不好意思,又要讓你夾在中間難做了。”把文件放他桌上,“我們于總讓我給琪,我剛在那里吃了閉門羹。”
路銳翻看文件,不是崔芃沒事找事去給琪添堵,這份文件的確很重要。
“是我不好意思,讓你工作難做。”
崔芃笑笑,“沒事。你能理解就行。”
沒多逗留,說完工作就告辭。
“路總,你忙。”
帶上門離開。
路銳眉心,聽說崔芃已經常駐北京。
可能覺出他公事公辦,每次過來,每次跟他說話時都小心翼翼。
戴上眼鏡,路銳拿著資料去了琪的辦公室。
門沒關,他敲了兩下進去。
“凌加資本于總給你的。”他把文件放桌上,在對面坐下。
琪在看厲蕊回復給的郵件,漫不經心掃一眼桌上的文件,“路總還有事?”
“你就算對崔芃有意見,工作上最起碼得正常流吧?你還打算一直不見,不跟通?”
路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幫誰,“崔芃跟許向邑沾親帶故,稱呼許向邑姑父,你盡量不要在工作上跟有沖突。”
“跟誰有什麼關系,跟我沒關系。”
琪繼續看郵件,“我不會一直不見,下個月中旬的高層會議,你記得通知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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