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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吻玫瑰》 第 45 章 正經人

“玨哥,不是吧,這就醉了?”

看著趴在桌上半天沒的陸玨,顧行野沒忍住笑了,“你以前酒量可不這樣的。”

陸玨沒吭聲。

兩箱啤酒都喝了,地上、桌上橫七豎八地歪倒著墨綠的酒瓶子。

顧行野將手里空瓶中最后殘留的酒一口干了后,推開椅子站起,就朝里屋去給陸玨鋪床時,不小心踢到個酒瓶子。

酒瓶咕嚕嚕地在地上滾了一截路,直接撞到了墻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在寂靜的房間里,非常刺耳。

陸玨抬起頭看了顧行野一眼。

“醒了啊。”顧行野問。

陸玨了下臉。

他其實沒多醉,就是有些頭暈,也不知是酒作祟,還是想宋折意想的。

整個人都放空了。

聽到這聲突兀的響,他短暫斷片的思維又回來了。

他站了起來:“阿野,我走了。”

聽他這麼說,都走到掛著布簾子的里屋門口的顧行野,腳步一頓:“你要回去?”

“嗯。”

陸玨神有點迷,笑了下:“要回去的,好男人可不能夜不歸宿。”

看著陸玨垂著眼,笑得似水的樣兒,顧行野酸得牙痛,但也替陸玨開心。

陸玨這就差把幸福寫在臉上的模樣,和他認識的那個沉沉就用拳頭說話的年,簡直大相徑庭。

“嘖,這是一分一秒就離不了了吧。”顧行野也干脆,抓過一件服穿上,“行,我送你。”

“你不也喝了酒嗎。”

陸玨拒絕了他的好意,“我打車回去。”

“沒事,我清醒得很。”顧行野說:“現在給你來一段繞口令都行。”

話音剛落,卷簾門就被人敲得哐哐響,在深夜里簡直算得上擾民了。

“誰他媽敲啊,大半夜的是不是找死。”顧行野啞著嗓子開罵。

“顧行野,開門!你給我滾出來。”

一個孩氣勢洶洶的聲音傳來。

陸玨看了眼顧行野,見他兇狠的表一下凝在了臉上,然后又出不耐煩的神,罵罵咧咧道:“谷歲,你他媽一天有完沒完,老子不是說了,不想看到你嗎。”

話雖這麼說,顧行野還是走過去,把卷簾門的小門打開了。

涌出已經靜默的街道。

門外站著一個孩,穿著吊帶超短,頭上綁著臟辮,像個小太妹,但是臉卻意外的干凈清純。

谷歲手扯住了顧行野的領,整個人就差盤在他上了。

“姓顧的,你躲我有用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還不是讓我逮著了。”

“你他媽的放手。”

顧行野好不容易扯開了谷歲,服都差點被扯變形了。

他朝著在一旁帶著點笑看戲的陸玨看了一眼,臉上有些掛不住:“有人,你給我消停一點。”

谷歲這才看到了陸玨。

愣了下,又轉眼看向了顧行野:“顧行野,你什麼時候有這麼正經人的朋友了。”

陸玨聽笑了。

第一次有人用“正經人”形容他,有些新奇。

他睨了眼顧行野,角翹起點散漫弧度:“阿野,這誰啊,你不介紹一下。”

顧行野煩躁地抓了把頭發:“沒什麼好介紹的,一個煩人。”

谷歲白了他一眼,笑得超燦爛的對陸玨說:“我谷歲,在追顧行野,他的未來朋友。”

“別他媽胡說八道,老子看不上你,快滾回你家去。”

說到一半,顧行野停下來了,他看了眼谷歲,“誒,你前段時間是不是才拿了駕照。”

“你還關心我的嘛,這都知道。”谷歲眉開眼笑。

顧行野:“……”

谷歲見顧行野眼一瞇,又要發火了,忙說道:“怎麼了?有話就說。”

顧行野煩躁地說:“反正你沒事,那等下你來給我玨哥當司機。”

*

陸玨坐在車后座,閉目養神,一路上耳邊全是顧行野和谷歲的吵吵嚷嚷。

“看什麼看,你他媽好好開車,我玨哥有喜歡的人。”

“我不是在好好開嗎,再說有喜歡的人又怎麼樣,還不準我看帥哥啊。”

“你看了人家也看不上你。”

“顧行野,你這是不是吃屎了,說話這麼難聽。”

“我說話難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天天湊上門來聽,你是不是有病。”

谷歲急了,陸玨都覺到車一下就加速了。

谷歲瞅著顧行野:“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們同歸于盡。”

……

顧行野和谷歲將陸玨送回家后,兩人就斗著走了。

耳邊終于安靜了。

陸玨本來不頭痛的,被吵得,現在腦子嗡嗡的直響,晚上沒吃東西,喝酒了,此刻酒意泛濫,胃里特不舒服。

他隨便接了杯溫水喝了下去,就倒坐在了沙發上。

夜已經很深了。

落地窗外一片燈火迷離。

宋折意不在家的房子,顯得房子又大又空。

他好久沒有這種寂寞的覺了。

在沙發上坐著胡思想了一會兒,在酒意和睡意的雙重加持下,陸玨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他又做夢了。.七

依然還是那個夢。

寂靜的凌晨,他睡在床上,深夜的街上,約傳來車鳴聲,一切都那麼寂靜。

他閉著眼,因為第一天和宋折意同居本睡不著。

模模糊糊間,他聽到門外傳來細碎的聲音。

他睜開了眼。

聽到宋折意從門口經過,腳步聲漸遠,消失。

沒等一會兒,那聲音又回來了,他以為會再次遠去。

卻聽到門鎖被扭的聲音。

接著穿著白的宋折意走了進來。

微暗的夜燈下,雙眼半睜半闔,像是在夢游似的。

陸玨還沒反應過來,宋折意已經掀開了他的被子,爬上了他的床。

他們靠得很近,幾乎肩膀挨在一起。

的迷離燈下,宋折意看起來更乖巧恬靜了。

這又是陸玨沒見過的樣子,心臟一下一下,不控地狂跳了起來。

宋折意睡得很香,呼吸均勻,不細聽幾乎聽不到。

鼻翼縈繞著淡淡的屬于宋折意的淡香,陸玨嚨吞咽了下,渾,一都不敢

也不知等了好久,陸玨終于平息了心緒,旁邊的人忽然翻了個,他又猛地睜開了眼。

下一秒。

邊的人就挨了過來,手臂開,抱住了他,似乎終于找到了滿意的睡姿,還滿足地在他肩窩里蹭了蹭。

陸玨每一寸都倏然繃

他能覺到隔著薄薄的睡著他,所,都猶如野火燎原。

陸玨熱得不了,都是甜的煎熬,卻也舍不得推開著他的溫香玉。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緩緩抬起了手臂,輕輕回擁住了懷中的人。

然后地在潔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在那個寂靜的黑夜里,他懷里的小玫瑰睡得很,他沒忍住,吻了

往常夢的最后,都是小玫瑰醒了。

悄悄試探自己,他名字,然后悄無聲息從他懷里退出去,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于是,陸玨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晚的夜有多靜。

不知道他的心有多

不知道在暗里可憎地涌生出了一些讓他自己都不敢直視的念。

就像兀自下了一夜的細雨,纏綿地一直滴落到天明。

雨過天晴,又歸于平靜。

或許是這晚,終于想通了,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也或許是酒驅使他的膽子更大了一些。

這一晚的夢,陸玨的夢,終于與以往有所不同。

宋折意起要離開時,他驀地睜開了眼,手拉住了纖細的胳膊,將再次拖回了床上。

他俯在上,霸道地將圈在懷里,用深濃的目鎖著他朝思暮想了好久的人。

看著的臉,像是初的蘋果,慢慢紅,引得人遐想紛紛。他再也忍耐不住,深深地、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放縱了心底蟄伏許久的

極近瘋狂。

也極近溫

*

宋折意和高中同學在會所里開了個房間。

兩人聊天聊了很久。

說起有些遙遠的高中時候的時,宋折意心里暖暖的,在同學的勸說下也沒忍住喝了點低度數的果酒。

要臨睡前,同學的家里打來了電話,好像出了什麼事,同學和宋折意道了個歉,就急匆匆離開了。

房間里,霎時就只剩下宋折意一個人。

看了眼時間,十二點了。

一天又過去了。

獨自住在酒店里,真的怪無聊的。而且這里離家也不遠,宋折意想了想,也收拾好東西,退房回家了。

半個小時后,宋折意很小心地進了家門,怕吵到了陸玨。

一開門,就發現客廳里還亮著燈。

昏黃的燈,從隔斷朦朦朧朧地暈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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