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點理智,又讓他極度痛苦,只能埋下頭繼續隔靴搔地吻,氣息重地說:“放心,我不會做什麼。”
至在見到那誒里克森之前,他不會做什麼。
上次宋折意雖然親口說了喜歡他,也說了不會后悔,但那時候的“心上人”還沒出現。
哪怕再想讓宋折意徹徹底底地屬于他,但是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對做什麼。
他想要宋折意永遠有選擇的機會。
也永遠有后悔的權利。
他最后再給宋折意一次機會!
陸玨靠近白玉似的的耳垂,嗓音像是被火燎過,又干又啞:“我今天就想親親你。”
話音剛落,一片影再次朝著覆了下來。
帶著渾的火,將宋折意一起拖進了烈焰之中。
哪怕只是親。
對宋折意而言,也是折磨的。
陸玨的灼熱染了,陸玨的心跳變了的心跳,他們糾纏在一起,覺得自己融化在了潺潺春水里。
同樣,對陸玨而言這一場親,也不啻于酷刑。
他極力克制泛濫的意,想小心對,又忍不住想要暴地侵占,讓永遠只屬于自己。
最后在理智徹底崩壞之前,他放開了一團的宋折意,用薄毯蓋住了白皙的,兩頰繃地快速走進了浴室。
半小時后,陸玨再次出來,客廳里已經空了。
凌的,又變得整齊如初。
主臥里的燈亮了起來,房門半開,燈從屋里探出,在地上烙下長長的,像是一條指引的路,邀請他。
陸玨又深吸了口氣,將再次涌起的燥熱了下去。
他大步走了進去。
聽到聲音,宋折意僵了一下,沒有回頭。
繼續將床上散的男人服掛起來,整齊地放進了帽間里。
陸玨上前,從背后攬住了的細腰。
他低沉著嗓音在耳邊輕語,像是蠱。
“兔子老師,明天要見你朋友,為了不給你丟臉,你幫我選選服好不好。”
被他滾燙的氣息拂耳,宋折意又是一陣悸。
含糊應了聲。
陸玨便笑,松開了,拉著走到了那一排的大袋子前面,從其中幾個購袋里,拿出服。
是幾套西裝。
認識陸玨這麼久,宋折意還從未見過陸玨穿過西裝,他的穿著一向偏休閑款,大多時候都是襯衫。
服款式都差不多,略有不同。
宋折意挑了一套純黑帶點休閑風的,遞給陸玨:“這套吧。”
喜歡看陸玨穿黑,配上他的眉眼,時常讓宋折意錯覺自己在欣賞一幅筆墨濃重的水墨畫。
陸玨接過,看都沒看,就放在了一邊,笑著說:“好,都聽兔子老師的。”
宋折意看了眼陸玨在燈下愈發俊逸的眉眼,又說:“其實不用這麼正式的,誒里克森他……”
話沒說完,一修長的手指就豎在了邊,阻止繼續往下說。
陸玨笑著,桃花眼卻微瞇,黑眸中神幽沉。
他半真半假地說:“兔子老師,現在是在我們家,你再提別的男人的名字,我又要親你了。”
宋折意:“……”
自覺閉。
剛剛陸玨吻得太兇了,像是恨不得將拆骨腹,角都被咬破了點皮,現在還約泛著麻意。
看乖巧地垂著睫,不說話。
陸玨覺得有趣,又覺得難。
矛盾得自己都無法解釋。
陸玨暗暗唾棄了自己一番后,牽著宋折意在床邊坐下,又打開了另外幾個購袋。
里面還是。
有T恤和夏日的輕薄外套,也有外出的沖鋒。
但都是套的裝。
陸玨一件一件地展示給宋折意看:“這些T恤和外套,我們以后外出的時候可以一起穿。”
“這些是野營的時候適合穿的,你說了以后和我一起出去登山的,到時候這些東西都用得上。”
宋折意看得目瞪口呆,“這會不會太多了啊?”
“不多啊。”
陸玨深深看著宋折意白凈的臉頰,輕笑了下,糲的指腹輕過的臉,“我還怕我給的太了。”
留不住你。
*
翌日,晚上。
在定好的私房菜館里,陸玨終于見到了宋折意的“好朋友”誒里克森——那個金發碧眼的敵。
誒里克森比他想象中還要優秀一些。
高應該接近一米九,比他還高上幾公分,標準的西方人長相,五廓深邃,長得不賴。
陸玨的危機又加深了一些。
在宋折意介紹過兩人后,兩個男人坐在包廂的餐桌兩盤,就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
從見面起,誒里克森就盯著陸玨看了一眼又一眼,那雙藍眼睛里充滿了不可置信。
對那個眼神,陸玨心中略有不滿,但是毫沒表現出來,端起檸檬水喝了口后,用標準倫敦腔,問他:“怎麼了?我是哪里不妥嗎,你見到我似乎很……震驚。”
對,是震驚。
陸玨沒看錯。
聽陸玨這麼問,誒里克森趕點頭,繼續用蹩腳中文回他。
“霉問一下,你似不似野是倫等大學的學生。”
陸玨沒聽懂,宋折意給他翻譯:“誒里克森問你,你是不是倫敦大學的學生?”
聞言,陸玨挑了下眉,盯著誒里克森,也換了中文:“是啊,你認識我。”
“哇哦。”
誒里克森后仰了,靠在了椅背上,笑了起來,似乎是嫌中文太礙著他說話了,又換了英文:“哇哦,原來真的是你,你就是Ethan吧。”
陸玨下顎微點。
誒里克森知道他,陸玨并不覺得奇怪。
以前宋折意也說過,在倫敦時候就知道他。
誒里克森滿眼放:“你和song剛剛來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說著,他又對宋折意豎起了大拇指,用一種浮夸的語氣,抑揚頓挫地說道:“song,你好厲害哦,無數人夢想的Ethan都被你拿下了,其他生知道了,怕是要嫉妒死了。”
宋折意有些不好意思,朝著陸玨看了眼,聲氣地說:“嗯,我運氣比較好吧。”
不是謙虛。
是真的這麼認為的。
“不是你運氣比較好。”
陸玨手幫拂了下頭發,淺笑著說:“是我運氣比較好。”
那一刻,被喂了一狗糧的誒里克森覺得自己存在這里是就是多余的。
等待上菜時,三人又隨意地聊了會兒。
更準確地來說,是陸玨聽著宋折意和誒里克森聊天。
他們在倫敦那年,有太多他不知道的回憶。
陸玨像是個局外人,本不上話。
而且,看這個誒里克森沒心沒肺地說起上一個前友,以及和宋折意說話大大咧咧的樣子,陸玨再次確定,他大概率是不知道兔子暗他的事。
陸玨不由看了眼微笑著、沉默著聽他說前任的宋折意,突然非常心疼。
哐當。
一聲響。
在幽靜的包廂里,十分突兀。
誒里克森終于停下來了,看向陸玨面前被打倒的茶杯。
陸玨慢條斯理地扶起了空茶杯,掀起眼簾對誒里克森笑了下,“沒事,你們繼續聊。”
誒里克森:“……”
陸玨那個表,莫名的讓他有點心驚膽的。
他吶吶地說:“哦,沒什麼好聊的了。”
宋折意也看著陸玨,趁著誒里克森拿起點菜薄看的時候,小聲問他:“怎麼了啊?”
“沒什麼,就剛剛手了下。”
陸玨抬頭了宋折意的腦袋。
像是在給安。
誒里克森是個話癆,消停了一會兒,又不安分了,視線開始在陸玨上上下掃量。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和陸玨搭話:“Ethan,你變了,我記得你以前穿不是這種風格啊?”
陸玨下顎微抬,皮笑不笑:“我現在什麼風格。”
“英人士。”
誒里克森掃量著陸玨的穿著,笑著說,“像是要隨時去參加什麼重要國際會議。”
誒里克森以前見過陸玨幾次,每次穿著都很簡單低調,且休閑,一點都不像傳聞中說的百億家產的公子哥。
但今天的陸玨一西裝,雖然里面的黑襯衫解開了兩顆,顯得沒那麼板正,但口的鉆石針,袖口上的袖扣,還有手腕上的表,無一不是在昭顯隆重。
陸玨保持微笑,氣定神閑、游刃有余地應對:“因為你是兔子的朋友,我是男朋友,我們作為東道主招待你,著裝得,這是應該的禮數。”
誒里克森眨了眨眼。
本來還想問,為什麼宋折意沒他那麼有“禮數”,又劈了眼陸玨,最終還是識趣地閉了。
不過此刻慢慢開始上菜了,那些擺盤致的食,吸引走了誒里克森全部的眼。
每上一道,就要驚呼一陣,然后用蹩腳的中文詢問,這是什麼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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