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喜歡什麼隨便挑。”

宋折意被突如其來的熱搞得有點不著頭腦，有些無措地看了陸玨一眼。

陸玨對笑笑，然后對谷歲說：“謝謝，就這麼一就可以了。”

陸玨也是混過的。

知道這是別人的一番心意，推辭倒是見外了，也沒有提錢的事。

“我們要去吃飯，約了顧行野，你要一塊兒去嗎。”陸玨問谷歲。

谷歲眼睛亮了下，想到什麼，旋即眼里又蒙上了一層灰暗：“不了，我還要擺攤，你們去吧。”

陸玨也沒強求，對谷歲微微頷首，牽著宋折意走了。

谷歲看著并肩走遠的宋折意和陸玨，眼中流出了羨慕。

*

陸玨和宋折意來到燒烤攤里一間隔開的小包間坐下，都點好菜了送上桌了，顧行野才姍姍來遲，胡子拉碴的看起來像是沒睡好。

他用腳勾過塑料板凳，坐在了兩人的正對面，拿起一排骨就狠狠咬了口，邊嚼邊看著對面正在用衛生紙竹簽上油灰的陸玨。

“玨哥，嫂子，大熱天的非要在一起啊。”

聞言，宋折意溫地沖顧行野笑了笑。

“對啊，我們樂意。”

陸玨看都沒看顧行野，隨口說道，將拭干凈的翅遞給了宋折意。

顧行野嘖了聲，繼續埋頭苦吃。

狼吞虎咽，像是幾輩子沒吃飯似的。

吃了一會兒，陸玨看向顧行野，“阿野，明天我生日，你來嗎？”

聞言，顧行野頓了頓，抬起頭有些驚奇地看了眼陸玨：“玨哥，你不是不過生日嗎。”

聽顧行野這麼說，宋折意咬翅的作微頓，抬起眼看了眼陸玨廓分明的側臉。

其實，對于陸玨在這個城中村住的半年，還好奇的。

陸玨沒看，但是側臉上卻像是長了眼睛，手呼嚕了一把宋折意的腦袋，提起酒瓶子喝了口，才無所謂地說：“哦，朋友幫辦了，就去唄。”

顧行野點頭，繼續吃。

陸玨在矮桌下踢了他一腳：“問你話呢。”

顧行野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竹簽，無奈地盯著陸玨：“玨哥，你朋友是周文源那群人吧。”

陸玨盯著他，沒說話。

顧行野又咬開一瓶酒的瓶蓋，將蓋子吐在地上，又喝了一口，才對上陸玨的視線，說道：“你知道的，我和周文源那群傻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湊在一起保不準就打起來了，我還是別去破壞了你的聚會了。”

陸玨微蹙了下眉頭，“你覺得你和我是一個世界的人嗎？是不是我和他們繼續當朋友，你就要和我疏遠了啊。”

這句話不是陸玨隨口說的。

雖然當時和顧行野一起只住了半年，但是陸玨和他的關系，并不比和穿一條開一起長大的周文源差。

甚至有時候，他覺得和顧行野會更有共同語言。

之后，他離開了這里，回了陸家，后來又出國留學了，和顧行野不常見面，他和顧行野也一直很鐵。

但是這次回來，不知怎麼了。

顧行野似乎有些變了。

好幾次約他，他都找借口推了。

次數多了，陸玨也察覺到顧行野似乎在故意疏遠他。

聽陸玨這麼說，顧行野愣了下，垂下了頭，低聲說：“沒有，玨哥，你和那群人不一樣。”

陸玨點點頭：“行，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我也不勉強你明天去，但是以后我找你，別找些有的沒的的理由。”

顧行野笑了。

拿起酒瓶和陸玨了下，又沖一邊的宋折意喊了聲：“嫂子，一起啊。”

宋折意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豆，似乎覺得沒誠意，在桌上掃了一眼，看到陸玨打開的酒瓶，拿了起來，就和他們在一起。

“窩草，嫂子豪爽啊。”

宋折意被顧行野夸得不好意思，皺著臉，對著酒瓶就喝了一大口。

啤酒的味道雖然有些沖人，倒是不至于難以下咽。

陸玨挑了挑眉，想起宋折意上次在酒吧里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勾笑了下：“你能行嗎？”

宋折意瞥了他一眼，小聲說：“啤酒而已，應該沒問題吧。”

陸玨邊的弧度越來越大。

也沒有阻止宋折意。

說起來，他還懷念宋折意醉了的樣子，特別誠實。

顧行野也來勁兒了。

沒想到看起來弱弱的宋折意，還放得開的，總是找各種名目和喝酒。

“恭喜嫂子收服了玨哥這個妖孽。”

“嫂子，你想知道玨哥以前是什麼樣的嗎，喝了我就告訴你。”

“今天天氣真好，值得喝一杯。”

“嫂子，慶祝我們都在北城，來，走一個。”

……

反正越來越離譜。

宋折意也來者不拒，一瓶沒有喝完，臉就泛紅了。

也直晃悠。

陸玨看不下去了，指了下顧行野，意思是“夠了啊”，顧行野聳聳肩，終于消停了。

陸玨將那個小醉鬼攬了懷里，摟住。

又從手里出了酒瓶，對著覆蓋的地方，就了上去，將一瓶就喝干了。

宋折意不滿地手去夠，被陸玨鉗制在了懷里，彈不得，還小聲地嘀咕：“你怎麼這樣呀，那是我的酒。”

的聲音黏黏的，一個字一個字像是被粘在了一起，聽起來含糊不清的，但是有種別樣的勾人。

陸玨被得不行，像是有羽搔來刮去。

他放下了空了的酒瓶，哄：“乖，不要鬧了，你不能喝了。”

“我能喝。”

宋折意醉醺醺，水盈盈的杏眼瞪著人，嗓門驟然拔高，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陸玨無奈，順著話說：“好，你能喝，我們回去喝好不好。”

宋折意還在生氣，眼底已經蒙上了層霧氣，像是了天大的委屈，“不好。”

陸玨挑眉：“那你要怎麼樣啊。”

“還我。”

“怎麼還？”

陸玨饒有興趣地逗人。

顧行野著煙，嘖了聲。

這麼似水的陸玨，看得他頭皮發麻。

陸玨本沒搭理他，桃花眼脈脈地看著懷中人。

宋折意也眨著眼睛看了一會兒陸玨后，然后開始小小地掙扎。

陸玨將箍的的手臂松開了一些，手掌松松地著宋折意的腰，避免摔倒。

宋折意雙手撐著陸玨的肩膀站了起來，微躬著腰，居高臨下地看了坐在矮凳上的陸玨一會兒后，忽然憨地笑了下。

然后就低下頭，用瓣抵上了陸玨的。

嘗到點麥香味兒的酒味，又出舌，輕輕了。

顧行野被宋折意出其不意的作嚇著了。

手中的煙落在地上，燙到了在涼拖鞋外面的腳趾時，才反應了過來，一句“我靠”口而出。

陸玨正在，被顧行野這煞風景的一句吼，打斷。

立刻目銳利地掃了過去。

顧行野很有眼力見地轉過了。

聽了一會兒靜，覺得有些不了了，又暗罵了聲自己犯賤，干嘛來吃狗糧啊。

站起，掀開了隔那個簡陋的小包間的布簾子走了出去。

顧行野一走，陸玨立刻反客為主，箍著宋折意纖細的腰肢，深深地吻了回去。

喝醉了酒的宋折意和平日里大不相同。

是從來沒有過的放肆和熱。

像是和陸玨比較吻技似的，但凡他進一尺，就要進一丈。

后來，陸玨干脆不了。

任由吸、咬、啃。

到最后，陸玨被得邪火直冒，差點都控制不住了，將將人拉開，角破了，口腔里都是鐵銹味和屬于孩子的香甜。

他將人錮在肩膀上，哄道：“乖，回家，回家給你喝好多酒好不好，不搶你的了。”

宋折意似乎還沒咬夠，張就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才將腦袋搭在他寬闊的肩上，輕輕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