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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第7章 06原因

 “您要去坤寧宮?”

 半枝疊服的作一頓,眼前不由自主閃過一幅畫面——坤寧宮里,被罰跪,皇后高高坐在主位,厚重的袍宛如烏云,沉甸甸上,不過氣。

 十二歲的強忍淚水,還是有幾滴落在地上。皇后見狀微微笑了,前傾,冰涼的指尖按住的眼睛,像鋒利的刀片,仿佛下一刻就要扎進來。忍不住發抖,卻引來皇后嗤笑,“弄臟本宮的宮毯,該怎麼罰你?要不要剜掉這對兒不聽話的玩意。”

 ……半枝猛地捂住眼睛,仿佛要揮去記憶中冰冷膩的勉強笑道,“奴婢這就準備。”

 “別怕。”

 越長溪一直看著窗外,背后卻像長了眼睛,知道屋子里發生了什麼。握住半枝微微抖的手,一字一頓道,“別害怕,現在,誰也不能欺負我們。”

 握著公主暖暖的手,勇氣似乎隨著溫度一同傳來。半枝慢慢把頭靠在公主肩上,像過去們經常做的那樣,輕聲應道,“好。”

 *

 戊正一刻,宮里落鎖,偌大的九盛城寂靜無聲,越長溪獨自走在宮道上,宛如午夜游的一抹游魂。

 經過一個白天,青石板路已經清掃干凈,看不見半片雪花。迤邐長拖在地上,稀稀疏疏響個不停,就像七年前那個夜晚。

 七年前,貞嬪離世,像個足球一樣,又被踢到皇后邊。一個類似的冬日夜晚,抱著自己的小包裹、和半枝跟隨太監前往坤寧宮。

 從那以后,半枝就對坤寧宮和皇后產生巨大的恐懼。之后數年,哪怕是打皇后、搬到白云寺,這種恐懼都沒能徹底消失。

 影真可怕,越長溪略微出神,有點疑:為什麼九盛城沒有心理醫生?明明這里神病多的。

 一刻鐘后,天上飄起小雪時,越長溪正好走到坤寧宮。暗紅宮殿在夜晚愈發猙獰,像一只吞噬人命的駭人野。門口搖晃的燈籠下,站著兩名太監。他們把守坤寧宮,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看見過來,太監主迎上前,滿臉堆笑,“公主您來啦?半枝姑姑已經打過招呼,您進去就行。里頭那位子不好,您千萬小心,別傷著自己。”

 態度殷勤,語氣熱烈,仿佛不是要違抗皇命,而是給兩人送錢。越長溪詫異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半枝果然是最棒的,這麼快就打點好了。

 拿出兩塊金子,盈盈如水的雙眸專注看著二人,語帶歉意,“麻煩二位了。”

 “不麻煩不麻煩,能為公主辦事,是奴才們的榮幸。”

 長禮和長義惶恐躬,拼命擺手,不敢接。直到越長溪把金子放進他們掌心,二人才猶猶豫豫接過。

 “……”

 越長溪迷了,沒錯啊,給的是金子,又不是炸.彈,怎麼兩人一副慷慨就義的表

 現在的太監,有人自我提升,有人不收禮。不懷疑,這是九盛城,還是社會主義新皇宮?

 遠似乎有響,以免被發現,越長溪和兩人點點頭,提起擺,很快進坤寧宮。

 走后,長禮捧著金子,像捧著一塊燙手山芋,滿臉苦惱,“這可怎麼辦?督主有令,必須聽從公主。咱們卻收了錢,督主會不會怪罪?”

 這塊金子,頂尋常人家一年收,兩人卻高興不起來,只擔心因此罰。

 長義嘆氣,“明日匯報時說清楚,既然是公主給的,督主應該不會怪罪。”

 他的語氣充滿不確定,兩人苦笑著對視一眼,收起金子,繼續守門。

 *

 坤寧宮里,越長溪穿過空的院子,踏上白玉階,走進主殿。

 因為足,坤寧宮里沒有宮人,一路暢通無阻,走向唯一亮著燈的房間。

 “吱——”暖閣門推開,皇后容轉頭,看見是,表大怒,“放肆,擅闖坤寧宮,該當何罪!”

 越長溪聳聳肩,旁若無人穿過暖閣,在椅子上坐下。悠閑自若的樣子,宛如郊游,就差沒拿著瓜子磕。很清楚,今天犯的錯太多,無所謂再加上擅闖坤寧宮一條。

 容見狀,愈發惱怒,沉著臉來抓的胳膊。皇后正在看書,慢悠悠翻過一頁,頭也不抬道,“容,下去吧。”

 “……是。”

 容狠狠瞪著越長溪,不不愿離開,出門時,還警告地看了一眼。

 越長溪回以憾的目

 倒茶的人怎麼走了?著呢。

 惋惜片刻,收回視線,看向皇后。皇后未施黛,只著寢坐在塌上,頭發散在背后,比起昨夜的端莊華貴,顯出幾分憔悴。桌上立著蠟燭,將讀書的影子映在窗上,張牙舞爪宛如怪

 越長溪定定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娘娘如此鎮定,早知道我要來?”

 “你既然回宮,早晚會有這一天,本宮何須驚訝。”

 皇后又翻過一頁書,語氣不咸不淡,像是本沒把放在眼里。

 “沒想到皇后如此了解我。”越長溪自己倒杯茶,沒有喝,只是捧在手里,笑意盈盈道,“想必是日思夜想,寢食難安吧。”

 “本宮為何寢食難安。”皇后嗤笑,蔻丹甲抵著書頁,紅得像染,“花無百日紅,九盛城的花最不長久,本宮從不擔心。”

 文化人就是不一樣,連咒早死都說的清新俗,越長溪差點給皇后豎個大拇指,但毫不畏懼,畢竟可是讀過《魯迅全集》的人。

 施施然起,笑容愈發真誠,“娘娘說的太對了,花無百日紅。像我這種,剛剛開花的人,確實該向您請教。畢竟,您已經開了九十九天。”

 看見皇后瞬間變了臉,越長溪挑眉,隨手把茶杯扔到桌上,“花開荼蘼,皇后娘娘想必不容易。都這麼晚了,不打擾您保養,我就先走了。”

 茶杯落進瓷盤,叮叮咚咚撞個不停,但房間的另一道聲音更加明顯,“咔——”。

 皇后的兩指甲,因為過于用力,崩斷了。

 執掌后宮多年,皇后從未被如此輕慢對待,頓時怒從中來。一直假意鎮定的表終于破裂,驟然轉頭,一雙冷的眼睛鎖越長溪,厲聲斥問,“你是來嘲諷本宮的?越長溪,你三年前既然離宮,為什麼還要回來?”

 這話說的,好像是那種落井下石、故意看別人笑話的人。好吧,的確是,但今晚不是這個目的。

 越長溪已經走到門口,聽到這句話頓了頓,皇后終于問出這個問題了……

 “您說呢?”

 下意識向腰間荷包,似笑非笑看著皇后,仿佛要把對方此時的表刻在腦海里。隨后,便掀開簾子,頭也不回離開。

 容聽見皇后的聲音,匆匆推門進來,與越長溪肩而過。越長溪始終沒回頭,面無表穿過梅林小徑,直到轉彎,才微微側

 皇后的影依舊映在窗戶上,姿態與離開時一模一樣。此時此刻,對方也一定看著,并思考剛剛的回答是什麼意思。

 越長溪:皇后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只想裝個而已。

 “皇后今晚怕是氣炸了,”小聲嘀咕著,手擋住眼前的雪花。不知何時,雪又下大了,飄飄灑灑,阻礙視線。抬手時,不自覺又了下荷包。

 隨著作,荷包里的東西發出疏疏的聲音,越長溪探進一手指,到了紙張的邊緣。

 即便沒看,也知道荷包里裝著什麼。是一張梅花玉箋,上面寫了一句詩——今年花落改,明年花開復誰在?落款是建宗十二年冬月。

 這詩由孝靜皇后親手所寫,日期是過世的前一天。

 這就是越長溪回宮的理由。

 在宮外時,有人將這張紙送到白云寺。此前,一直以為孝靜皇后死于難產,但從這首詩看,孝靜皇后似乎早就知道將死的結局。

 難道有人加害孝靜皇后?以及,又是誰把這紙送給的?越長溪站在十字路口,任由寒風吹在上,清醒頭腦。從剛才的形看,皇后不知道為什麼回宮,不可能是送信之人,排除皇后之后……

 就只剩下十幾個妃子有嫌疑呢。

 越長溪:工程浩大堪比南水北調。國家不分配個狄仁杰,很難完任務。

 正想著,下一次該試探誰。突然,遠一道淺黃影,像炮彈一樣急速沖過來。

 越長溪一怔,臥槽,魯迅顯靈了,這有只猹!!!

 隔著很遠,那“猹”便氣勢洶洶開口,“越長溪,你給我站住!”

 九盛城最講究表面功夫,不論多大仇怨,見面必定笑呵呵,但越長溪不是那種人。本沒理對方,看了眼天,裹服向宮門走。時間還早,如果快點回去,半枝枝會給做姜撞,若是再晚一點,就只有姜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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