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用刀挑起他的袖子,出里面新舊疊的傷痕,都是周人用鞭子打的。
督主問他,“疼麼?”
“疼。”他喏喏回道。
頭上傳來一聲輕笑,隨即毫無預兆地,冰冷的刀尖劃開他的傷口,皮綻開,鮮順著手臂流下,烏草忍不住瑟,但督主用染的刀抵住他的下,“記住這種疼,若是背叛公主,本督會讓你比現在疼一萬倍。”
烏草回過神,下意識了胳膊。
那道傷至今未好,但他不后悔,留在永和宮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他握拳頭,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努力變得更厲害,才能報答公主。
……
越長溪還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攻略”一個宮人,正腳步匆匆,帶著衛良進殿。
今晚的事不能外傳,越長溪屏退宮,自己點燃桌上的蠟燭,用腳勾出凳子,示意衛良,“你坐這。”
“是。”
不知是不是傷的緣故,衛良一路都很順從。他并未多言,沉默地坐在凳子上,兩手搭著膝蓋,眼睛微微垂落。橘燭火照在他蒼白的面孔上,削弱了他上的冷冽,竟顯出幾分可憐。
越長溪:……以后還是白天見衛良吧,再來幾次,很難不犯全天下人都會犯的錯。
里間傳來腳步聲,半枝捧著漆盤走來。漆盤上有干凈的布、裝滿水的銀杯、還有三四個匣子,不知道督主傷勢如何,索拿來所有藥。
之前在坤寧宮,和公主經常傷,該拿什麼東西,半枝已經很練。
越長溪掃了眼漆盤,拿出銀杯、金瘡藥和布放在桌上,保持著兩人距離,用指尖推到衛良眼前,“先用這個清洗傷口,然后上藥,包起來。”
說完,越長溪踢出凳子坐在衛良對面,一眼不眨盯著他。
似乎明白在想什麼,燭火下,衛良緩緩攤開左手,出上面駭人的傷口。
傷口很長,像一條扭曲的蛇,幾乎貫穿整個手掌,好在并不深,現在也有愈合的趨勢。之所以大量出,可能因為手掌細管比較多。
發現衛良的傷不重,越長溪瞬間松口氣,幸虧他沒事,否則友軍為了保護而傷,一定會過意不去。
越長溪徹底放下心,靠在桌子上,心里想著今晚的事,偶爾看一眼衛良理傷口,但看著看著,上頭了。
可能不想失禮,衛良的作很謹慎。右手大部分被袖子遮住,只出四個骨節分明的手指,快速涂藥并包扎。袍服寬大,導致他作時,袖子經常蹭在傷口上。
在現代時,越長溪雖然不是醫生,但學過高中生,了解醫學常識。看見衛良這樣理傷口,就像在說‘細菌病毒你快來染我’。為一個輕度潔癖、每天洗手八百次的人,越長溪簡直要炸。
想也沒想,一把抓住衛良的手,嚴肅道,“你別了,本宮給你上藥。”
“啊——”后,半枝極小聲倒一口氣。越長溪愣了愣,也反應過來,迅速看向衛良。但和想象中不同,衛良沒有太大反應,微微僵一瞬,便恢復如常。
越長溪:“……”看見沒,敏治療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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